小春子听夫人说是怕湘家紧盯着不放,也明白这是有可能的,可是湘家的这份银子怎么办,这还真叫人挠头了。Du00.coM
“不是说大话,我受老爷恩惠,手里也有点积蓄,据我知道的数目也够一半了,那一半,夫人看看凑得上吗?要是实在不行,我去向他们借,就是以后夫人还不上,就凭老爷对我的好,我一个人扛了。”这回小春子可是仗义了。
一个下人竟然能有那么多银子,想一想,夫人她自己拿出这些来都是吃力的,这回她更是相信,钱老爷送钱回来是真的了,自己这是把金子扔给赵天荣这个贪得无厌的狼了。
她虽然后悔不迭,可还得解决眼前的事情。虽然赵天荣口口声声说他拿的钱家的财产都是为了叹衽,可现在怎么还能相信他说的话,只有先想逃命的办法了:“想不到,你还是这么大义的一个人。”
小春子竟然能出钱帮她,她也是感激涕零了,这时候,不从她这里收刮就已经是好人了,他却能帮她,她当然要谢谢他了。
小春子却不在意这些银子,他要是在意,钱老爷一死,他卷包走人就好了:“小的的钱也是老爷赏的,小的的本事也是老爷教的,没有老爷也没有小的的今天。现在老爷的家里有难,小的怎么会不舍命相救呢。”
这也是他心里的话,他可是没有忘记钱老爷的恩惠。
夫人见他仗义,也不再回避他什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知道赵叹琛是不是会去凑这项银子,我估计着他是不会去弄这钱的,这还真得咱们自己想办法。”
她想了想,一咬牙,从床里的小柜子里取出一个红布包来:“这是这个宅子和没开张的铺子的房契,这个宅子最好先别动,你给我看看,这铺子能买多少?”
她这也是要出血本了,她知道,现在可是要出人命的时候了,不仅债主是会要了她的小命的,连那个赵天荣都说不准,哪一天会要了她的命了,钱老爷为她留下的这些财产,数目实在是太大了,别说没有到她的手,就是到了她的手,以这些红了眼的人们,她也怕是也没命去受用了。
小春子接过来那布包来,打开看了看,他可是奇怪了,这个夫人是傻子吗,她怎么把事情弄成了这样,她这不怎么搞的。
他抬着眼睛,默默的瞅着夫人,见她还在看着自己,看来,她对这包里东西出的问题,她是一点也不清楚:“这铺子的房契是谁经手的?”
小春子也不发脾气了,更不对她耍滑头了,这样的人,还用耍什么滑头,他本以为夫人有多精明呢,现在看来,连个平常的主妇也不如了。
夫人见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知道这里出了什么问题了,好在她所拥有的不只这么一个铺子,这个就是出了问题,她也还不至于害怕,她仍然平静的面对着小春子:“怎么,这铺子,有问题吗?”
小春子苦笑了,她这可是中了人家的计了,当然是有问题的,她还这样的平静,她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这宅子的房契是没问题的,按现价是值不少的,夫人要是不想动,也只能先放着,只是这铺子的……”
他可是不敢往下说了,怎么说啊,这是什么东啊,她还当成是铺子的房契。
夫人见他说到铺子就不说了,知道这里面一定是出了问题了,这可是赵天荣巴巴的让人送来的,而且是香蒲一字一句念给她听的,这要是出了问题,不仅表明赵天荣在骗她,就是香蒲,也是在骗她了,那她可是信错人了。
以前,雨芝曾经向她问过这个铺子的房契,当时她还嫌雨芝烦,现在看来,雨芝的确是听到什么风声了,现在她也后悔,为什么不让雨芝看一看,至少,她是不会骗自己的,现在这个小春子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他当然会说实话,还是先听到实话现做打算好了:“有什么话,你直说。”
小春子明白,现在可不能骗她,要是自己这回骗她,可不是帮人要银子,而是在要她的命了,谁知道这个蠢女人还有什么被人骗了。
要是她身无分文,那些债主可是不管这些的,他们只当她是钱家的夫人,不把她撕成碎片才怪呢:“这并不是房契,只是一张以房契形势写的字,写的是论语里的句子。”
是论语里的句子,夫人听了可是大吃了一惊了,怎么会是这样,这也太明目张胆了,这不成了明抢了吗。
她一把将小春子手里的契约夺回,可怜她不识字,哪里看得懂。
她掂量着手里的这张薄薄的纸,虽然这不过是众多的房产、地契中的一张,可是,你要知道,凡是这些带字的东西,一直以来都是香蒲一个人读给她听的,这个若是假的,那还有多少是真的。
她掂了掂那房契,一甩手抛在一边,急忙回身,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来,拿出一打的地契,房契,送到小春子面前,她要让他看看,这些里面,还有多少是真的东西。
小春子冷静的一张一张的看了,将真假契约一点点的分开,交还到夫人面前,哪里还有多少是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