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迟吃惊雨芝的变化,更是心惊她过问家里的事情,她这时可是要抢在她的前面来插手家里事务了:“父亲还没到,不知道这店面上的帐是怎么算的?”
这帐都是赵天荣弄的,里面当然会有许多的不可告人之处,这桌上怕是只有叹衽不明白这一点了,谁又能回答她这个不须要回答的问题。
见没人回答,她可是达到目的了,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样夫人才能不得不回答她下面的问题:“那么多的银子都不是现兑的,人家干吗?”
“银子先回来一部分,那么多都赊着人家当然不干,还有那些零零碎碎的小钱更得用现钱了。”夫人见她咬着赵天荣不放,心里也有点儿发毛,不无厌烦地回答她。
现在就是她想把那店铺收回来,自己弄都晚了,要不是自己一时贪欢,在床上答应了他,那个店铺说不定还到不了他的手里,那是钱老爷特意让王管家跑一趟回来,把银子放在她手里,嘱咐她办的事,现在说什么都是晚了。
“母亲说的是,家里的事情都是麻烦姨丈做的,这些琐碎的事,咱们也就知道个大概。”雨芝转动着眼珠。
她向来不大过问家里的事情,就是过问了,也不会有人对她说什么实话,但是此时她见雨迟问得夫人有些急了,她不想为了这些让家里有什么分歧。
夫人感激地看着雨芝:“算命的先生说过,你命里娇贵,不要常出门。”她现在想起来了,今天又听说她出去了,她不让她出门的原因很多,并不只为的这是个女孩子,让她不能放心。
“知道了,娘,孩儿只是有时才会出去玩一会儿。”雨芝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已经得知自己出去的事了,那么雨迟跟着自己一起出去,母亲是不是也知道了,她怕母亲为这事生起气来,低下了头。
雨迟得意的瞟了她一眼,她钱雨迟出去玩就没有被夫人指责,而她钱雨芝就这么的逊。
她那颗“聪明”的脑袋就没有想过,她们是一起出去的,知道雨芝出去,怎么会不知道她也出去了,夫人担心的只是雨芝而已,不把她关在家里,关得傻了,她如何来摆弄这钱家,如何让她的叹衽来接管这个家。
“你不要太贪玩了,给你请的先生虽不住在这里,也要多请教人家,好好的读书,别只想着玩。”夫人见她低了头,自己教训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想再难为她了。
雨芝答应着,不再做声,她的心里充满了委屈。
今天出去,一定是有人对夫人说了,要不夫人是不会这样肯定的,可是,夫人在她心里的形象,现在已经根本毁掉了,她的不轨行为已经深深地刺痛了她,有时,她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母亲,她甚至有时会恨自己是她生的孩子,那种苦恼却只能忍受着。
此时的杏儿却正在偷眼看着她,她那妖冶的脸上不时的泛起了阵阵的红晕,她还在对她发着痴心,她那颗小小的药丸就在她身上藏着,她时刻幻想着,当她把那小小的药丸给这个“表哥”吃下去,那会是个什么情景,她赵杏儿的“春宵”会是什么样子。
正在一家人各怀心腹事的时候,有前面回话的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报,跟着钱老爷的人回来了。
夫人一楞,慌忙问那个小丫头:“是谁回来了,老爷可是就到了?”她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他竟然回来了……
那丫头连连的摇头,听到夫人近似于吼叫的声音,不敢正眼看她。
夫人不能相信这一切,让外面自己的心腹婆子,去看看是谁回来了,让他到门外来说话,她虽然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可是还得装出一副怨妇闻郎归的样子。
不一会,那婆子带着个跟班的到了门外,那跟班在帘子外跪下,只是哭着,不敢抬头。
夫人见他只是哭,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对他骂了起来:“没用的东西,你这是怎么了,老爷可是到了?”
那个跟班的哭着回答她:“回夫人,老爷,老爷得了急症……老爷没了……”
“什么?”犹如一声睛天霹雳,雨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日等夜等的父亲怎么会死了,这是做梦吗。
要不是雨迟今天在路上拦住了她,她现在已经应该与父亲会合了,可是这最后的一面,她永远也见不到了,这让她的眼睛模糊了。
“老爷……到了柳家渡时,得了急症,没了……”那跟班的哽咽着又说了一遍。
夫人瘫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了任何的表情,众人忙扶住她。他没能活着回来,她坐在哪里不知道应该悲,还是应该喜。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雨迟焦燥地走到帘子边上喝叱那跟班的。
她想确定这事的真实性,她可没有夫人那么丰富的感情,她与这个父亲总共也没见上几回,而且,父亲一向不喜欢她这个女儿,就是回来了,也是看着雨芝乐,对她连眼皮也难以撩上一下。
“老爷,是得了中风……”那跟班的结结巴巴地说,他听着里面是年轻女人的声音,想到问话的这是钱家的大小姐,不知道应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