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旭放开雨芝受伤的脚,对一旁惊呆了的梦儿说:“这回再上药才会没事了,要不就成了瘸子了。”
雨芝痛得泪眼汪汪的,对他叫喊着:“你这是什么治法呀?没病的人都会被你折磨死了!”
“不这样,你错位的地方归不了位。”思旭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心痛了起来,这可是他的错,要是当时拉她一把,她也不至于伤成这个样子。
雨芝倒是没怪到他身上,她当时是心里想着赵家呢,她想到这回她们家可是遇上难对付的主儿了,她知道赵家没少从自己家里捞好处,可是现在他们家已经这样的强了,就凭他们的贪心,这钱家还不成了他们的口中餐了,也就是因为她满脑子都是这事,才把脚扭了。
对着一脸歉意的思旭,雨芝却没有瞧出来,还在哪里嚷嚷着:“哪有你这样治病的?疼死人了……”
思旭也不肯示弱:“你不说说,哪有你那样走路的……”
他可不想在梦儿的面前向她承认错误,他一个大男人向一个女孩子认错,那多丢人。
梦儿一边拿出药来要为她敷上,一边为他们劝架:“好了,没事就好。要不天天要麻烦别人扛了你到处跑。”
他们俩个听了她的话,知道那话里有话,都红了脸。
思旭看着梦儿手里的药膏问:“这是什么?”
梦儿见他问,倒是笑了:“她从来都是这样,三天二头的出状况。我早就准备了跌打的膏药了。”
思旭摇了摇头:“用这个得什么时候才能走路!”说着从自己腰里摘下百宝囊,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来,递给梦儿:“用这个给她搓搓,再用你的膏药。”
梦儿接过来,闻了闻,只觉得呛鼻子。
雨芝却好奇地抢了他的百宝囊,嬉笑着说:“你还有这么个宝贝呢。里面都有什么?”
思旭忙抢了回来;“人家的东西你不能乱动。”
可是雨芝已经抢着取出了一包用玉绡冰绫帕子包的东西来,打开了看时,见那绣着细蕊雪梅的帕子里竟是一包干了的金色花。
思旭见她拿了这个出来,倒是笑了:“这个倒是可以给你。”
雨芝一撇嘴:“干了的花有什么好的,要是新鲜的花儿,我还稀罕一点。”
梦儿紧张地看了看她们,她还不知道她们已经这样的要好了,也悄悄地躲开了。
思旭只顾着跟雨芝说话,并没有注意到梦儿的表情:“这个是别人从天竺带来的占博伽,你还不稀罕。这要是配了香料,也是很好的。”
“什么香料啊,”这可是难住雨芝了,她那里会配什么香料啊,“还了你吧。要是你能配了出来,给我点现成的倒还可以。”
思旭微笑了:“那就等我配好了送你点儿吧。”
梦儿见他们越说越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想着天晚了,应该让思旭早一点离开,便取了果盘出来:“你们好象是没少跑路的样子,是出去了吧?我打了水来,都洗把脸吧。有刚从井里取了来的果子,你们俩个也解解渴。”
俩人象两个孩子似的听从梦儿的摆布,乖乖地擦了把脸,坐在那里吃果子,他们俩个倒没有在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梦儿已经看出来了,这样下去,他们俩个是再也分不开了。
雨迟一听到思旭和雨芝回来的消息,就带着石佳来到雨芝的住处,一进套院,就见雨芝正和思旭坐在那里吃着果子,样子好不和气,一股酸酸的味道,不知不觉的从她心底升起,她不知道是因为嫉妒雨芝,还是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美男。
思旭早已经瞄见她进来,他知道她一来,自己就得走了,每次见了她,她都是一副让人烦的嘴脸,只当没看见她,仍就吃着他的果子。
梦儿正端了茶出来,见了她忙施礼。
雨芝听到梦儿叫“大小姐”这才抬头,看见了她来了,正要站起来,却大叫了一声又跌坐下来。
思旭看了她一眼虽然心痛,可是也不能去扶她,只说了句:“这么不小心,当心再扭了,可就不好治了。”
雨芝冲着他喊了起来:“真的很痛唉!”
雨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奇怪地问她这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扭到了脚。”雨芝有气无力地回答,她感觉自己够倒霉的,都到了家了,还把脚扭了。
雨迟又摆出了教训人的臭脸:“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毛躁,你还能有什么用?”
思旭见雨迟已经又露出了泼辣相,这才不慌不忙的站起来一拱手:“小的、告退了。”
见他要走,雨迟板着脸又冲他来了:“这里虽不是内宅,可也是少爷休息的地方。你做书僮的只在前面的书房就好。”
雨芝见她又对思旭发起了威风,怕她又找思旭的麻烦,忙让思旭先回去。
雨迟看着他飘逸的背影,心里一种痒痒的感觉,让她无法把目光收回来,直到雨芝请她进来坐,她这才回过神来。
雨迟坐下来见没有别人,这才对雨芝小声地说:“你虽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