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极力否认:“洛尊上看见的,是她一心想要杀我!”
洛辰逸没出声。
寒石冷笑:“是吗?眼见不一定为实,说要杀你,为什么倒下的会是她?”寒石的视线落在洛辰逸身上:“匕首上施了法术,伤口永不得好,溃烂至死,而她脸上的伤,就是这匕首所为!”说着,视线一转,落在墨如冰身上:“这样,你还是要说是她杀你吗?”
“我确实亲眼所见,是杫儿拿了匕首……”
“够了——!”寒石缓缓牵唇,露出极其失望的神情:“她怎么就那么傻,我怎么就那么笨,以为她在你身边,总是安全的!如今伤她的人是你身后的墨如冰,而助纣为虐的,却是你!”
不过片刻,寒石又笑了:“……如此也好,如此便断了她的念想,也好过她一直如此痴心无妄的等下去,说不定日后看开了,还能……”
寒石没有再说下去,抱紧了怀中的白杫,转身大步离去。
洛辰逸似乎现在才回过神来,纵身一跃,拦住了他的去路:“把杫儿还给我!”
“还给你?”寒石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伤害了她之后,凭什么还让我把她还给你?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是我的徒儿,如何处置,自然是由我说了算,此事还由不得你做主!”洛辰逸冷着脸,死死的看着寒石:“把她还给我!”
“你还记得上一次在摇光宫吗?”寒石不急不缓的说道:“我就是把她还给你,可是如今呢?你告诉我,我费尽心血治好她,就是让你来伤害她的吗?”
“我亲眼看见,她……”
“我还亲眼看见,你与墨如冰一起伤她!”寒石的声音比他更快,眸子里划过一抹阴狠冷厉:“你让不让?”
洛辰逸站在他对面,没有移开半步:“把杫儿还给我!”
“休想——!”寒石纵身一跃,身形如同鬼魅,看着紧追而来的洛辰逸,广袖宽广,反手一拂,那紧追的身影顿时落了下去。
“哼——!”寒石冷哼一声,身形在半空中留下一道残影,消失不见。
墨如冰看着退回来的洛辰逸,小心翼翼的上前:“洛尊上……”
“此事不准声张,你就此回天玑宫!”洛辰逸拂袖而去。
墨如冰紧紧的咬着下唇,看着洛辰逸进入玉衡宫的背影,心中一片怨恨,都是白杫,连毁容了,他们也还是争来抢去,视为心头宝,凭什么!
白杫,每一次,都是白杫!
置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墨如冰阴狠毒辣的看着寒石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白杫,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不会让你好过!你想让花残一好是吧!我偏不如你所愿!”
白杫醒来的时候,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疼,轻轻低吟一声,白杫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了鲜血那湿濡黏腻的感觉,显然伤口已经经人处理过,只是这房间陌生,她丝毫不认识。
紧闭的门扉突然被人推开,白杫闻声吓了一跳,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兔子,往床的里侧缩去。
“你醒了!”寒石看着她下意识防备的动作,心中一疼,却还是露出一抹笑容,将手中的托盘稳稳的托住,走到桌前放下:“你已经睡了两日了,先把药喝了!”
白杫这才看清,寒石手中托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想到方才自己那防备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不是在玉衡宫吗,怎么会在你这儿!”
说着,白杫将四周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房间我好像没有来过,挺陌生的,你特意收拾出来的吗?”
寒石在床沿边上坐下,舀了一勺药,轻轻吹凉,递到她唇边,顺口答道:“这是我的房间,所以你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