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双眸,却依旧灵动,不食人间烟火般,晶亮如星。
她还活着,真好!原来只要看她开心的活着,对自己撒娇,就是生活,就是快乐!
原本洛辰逸是十分不喜欢她的闹腾与撒娇,可是更不喜欢她对别人闹腾撒娇,于是生生忍着,但是现在,他却突然发现,原来被闹腾和撒娇,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将她打横抱起来,感觉她轻如鹅羽般的重量,微微蹙眉,原在她入蜀山不久,他便告诉她要倾力保护她,如今她却频频受伤,一度危及性命。洛辰逸忍不住深思,需不需要让她时时刻刻跟在自己身边,哪也不准去。
透着她湿淋淋的背,洛辰逸抱着她的同时,也在为她输送法力,维持她的体力,护住她的心脉。
白杫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与自己一样湿透了,却有一种别样的温暖,将脸埋入他怀中,白杫感觉随着他的掌心输入的法力,自己那僵硬冰冷的身体慢慢回暖:“师父……”
“嗯?”洛辰逸漫不经心的应了她一声,仔细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况,虽然是从护城河里潜出来的,但是明显这里已经不像是青州附近。
“你的伤还没好!”白杫的声音闷闷的。
“无妨!”依旧是敷衍的口气,完全没放在心上。
“不用替我输送法力了,我没事!”白杫从他怀中仰起小脸,盯着那有着优美弧度的下颚。
“无妨!”还是那样的口气,依旧不放在心上。
“师父,我其实没伤多重,只是不会凫水,被呛了些水……但是白行那一掌也不轻……”白杫顿了顿,有些后怕的说道:“我那时候想,若是师父你不来救我,我一定会死在那里,师父,你知道人快要死的时候,就会发一些乱七八糟的誓吗?!”
“嗯?”洛辰逸走了半晌,确信周围确实没有人家之后,终于寻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将她背靠着树放着坐下。
“我那时候就想,若是有人来救我,不管那个人是谁,我一定以身相许,绝不食言!”白杫微微仰头看着神色十分不自然的洛辰逸,心头掠过一丝失望,顿了一下,略略笑道:“可是现在是师父,我就放心了!”
“为什么?”什么叫是他,她就放心了!
“因为师父是不会要我嫁给他的!”白杫浅浅的笑着,温暖如春。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洛辰逸微微蹙眉,不悦的情绪在心头不受控制的疯长。
白杫一噎,愣愣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讷讷的答道:“因为你是我师父啊!”
洛辰逸定定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白杫被他这样平静无波的视线瞧得心里发毛,有些不自在的别过眼:“师父……你别这样看着我!”
洛辰逸转身,去寻干柴。
他突然不想,就这样用法术帮她将衣服烘干。
见他转身,白杫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于他这样两模棱可,忽喜忽怒的态度,她几乎已经习以为常,女子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更何况男子,估计一个月两次,一次半个月……
想到这里,白杫忍不住掩唇偷笑。
她还记得,她刚上蜀山,那个清冷若仙的蜀山上仙洛尊上,永远都是清冷浅淡的样子,如同泼墨中走出来的谪仙,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整个人如同蒙上一层薄沙,将他隔绝于尘世之外。
而如今,却是喜怒无常,行事近几乎乖僻,虽然白杫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不说话不出声,那绝对是正确的!
不多时,洛辰逸已经拾好了干柴,堆成一团,食指微掐,随手捏了一个诀子,丢在那团干柴上。
顿时,火苗大涨,温暖漫延全身。
“把衣服脱了!”洛辰逸看也不看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随手搭在自己在火堆旁临时搭建起来的架子上。
“师……师父……”白杫结结巴巴的看着他,自己已经不是十岁的小女孩子了,他居然还在自己面前脱衣服,一脸的理所当然。
洛辰逸脱得只剩下白色的亵衣亵裤,转身见她还愣着不动,跳跃的火光簇印在她那精致的小脸上,带着嫣红,格外可爱,更显娇憨……可口。
白杫紧紧绷着身体,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倾身靠过来的洛辰逸,心如擂鼓,那勾魂夺魄的桃花眸,紧紧锁住她的,不让她有丝毫逃离。
“师……师父……”白杫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他为什么要那么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