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石室中没有油灯,漆黑一片,所有的光线都来源于叶辰昭和冷文竹手中的蜡烛,微弱的烛光照在人的脸上,每个人脸色的异常苍白,灰暗不清。
石室中一点声音也没有,叶辰昭和冷文竹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明白衣鹤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和鸣云约好在这结果衣鹤来晚了,至少叶辰昭心里是这么想的。
于是他走到衣鹤身边问道:“我们接下来该往哪走?去追鸣云他们吗?”
衣鹤拄着墙苦笑着说:“怎么追?我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是等着吧,主上说过他希望能让杜威起死回生,也许他们会来这里看往生壁画。”
叶辰昭疑惑的看着四周的壁画,石室的四面墙壁都分别有一副壁画,按照衣鹤的说法,他们眼前的这些就应该是往生壁画,想到这他不再打扰衣鹤,而是自己去看观察那些壁画。
刚到这里时他只是大概看了一眼,此时他细细的一幅接着一幅的看下去,才发现这些壁画中画的都是一群人,这群人一共五个人,而且画中这几个画中这几个人都非常奇怪。
但是越是细看就越发现这些人越是含糊不清,最后发现这些人连衣服都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的,叶辰昭只能看出它们的颜色,有黑色的、米白色和淡蓝色三种。
这五个人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它们中有的拿着蜡烛,整个画面的确有些黑,所以看得出它们是在是在摸索着前进,似乎是要去某个地方。
但是对于具体的路径又不是十分清楚,最可怕的是叶辰昭发现通过壁画甚至都分不出它们到底是男是女,因为它们都没有脸。
自从经历过怨鬼的事后,他对这些没有脸的东西都异常厌恶,于是不在他死死的盯着那些人,而是将注意力转到了壁画的其它地方。
这幅壁画的整体颜色都很鲜艳,但是却隐隐的使人有些不安,因为这些壁画的一部分是用红色的染料画出来的,如同鲜血一般。
每次在画中出现在这样的颜色就说明有人受了伤,叶辰昭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红色,不知为何心里感到一丝恐惧。
他摇了下头突然觉得这些壁画也许是在暗示他们一些事情,想到这里他决定将壁画从头到尾的看一遍,他希望能找出一些线索。
他站在第一幅画前面,拿着性子看下去,冷文竹百无聊赖的看着他,最后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和叶辰昭一同看着那副画,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第一幅画。
第一幅画中有五个人,它们先是呆在一个很昏暗的石室之中,这五个人似乎是在看墙壁上的东西,他们或是低头沉思或是仰头对着墙壁指指点点,似乎是在研究着什么。
两人仔细的看着壁画,透过画他们却没办法看清楚它们究竟在看什么,叶辰昭觉得画这副画的人似乎是在刻意的渲染那种阴森的气氛,所以这幅画的整体色调都是深蓝色,也可能他要表达的正是那种地方,那个地方本身就是幽暗、阴森、又诡异的地方。
想到这他抬头看了看他们呆的这个地方,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但是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他没有在意而是继续专心看那幅画。
这时冷文竹用手指着一个地方,惊讶的说:“辰昭你看这是什么?”叶辰昭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这才发现冷文竹指的是一把剑。
这把剑和整幅画比起来实在是小的可怜,如果不用心看更本不会注意到,叶辰昭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把剑。
因为此时他们也有一把这样的剑,它本来是属于杜威的,这个发现使他感到脊背一阵发寒,他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冷文竹。
对方只是冲他点了下头,叶辰昭感到自己的冷汗都要留下来了,但是稍微冷静下来之后,他觉的即使画中的剑是镔铁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这个地方就是紫衣的,在紫衣最常见的兵器可能就是这种镔铁软剑,冲这一点就不足为奇。
他把想法和冷文竹说了一下,冷文竹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他们扫了一眼第一副画,发现没什么可看的了,于是转头开始看第二幅画,这幅画中的光线要比前一副好一些。
画中的大部分景物都可以清晰的看出大致的模样,但是那五个人仍然模糊一片,两个人自上而下的看着这幅壁画。
他发现这副画描绘的似乎是一个幽暗的大厅,厅中除了这五个人之外,在厅室的两旁还站着两排人,每排至少有十个人,与这五个人不同的是它们还是可以看清容貌,但是两人都希望没有看到它们的样子。
因为它们各个表情木讷,它们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生气,似乎画师是故意把它们画成这样的,叶辰昭感觉这些人在壁画中表达出来的就是死人。
这时冷文竹突然说:“辰昭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是被灌过水银的,它们肢体僵硬,面色惨白,表情僵硬木讷,眼睛充血无神,这正是被灌注水银而死的人的特征。”
叶辰昭听了他这话心里不禁一惊,他再次去看那些壁画中站着排的人,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他也感觉这些人这的很像是全身灌满水银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