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崖壁上光秃秃的,连野草都没有,温特刚刚醒过来所以爬得很吃力,文羽失血过多也没多少力气,三个人爬得很慢。
这个不到十五米的岩壁他们整整爬了两个小时,当他们爬到崖顶时天已经全黑了,周围刮着瑟瑟的寒风,枯草在寒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月光凄冷,给这个寒夜又平添了几分阴冷。
温特艰难的爬上崖顶大口的喘着气,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他动了了一下,感觉难受极了,文羽也好不到哪去,失血过多有没有在好的环境的到休息,再加上剧烈运动她已经达到极限了。
三个人中只有冷文竹好一些,他站在崖边警惕的看着下面,此时下面已经站满了“人”。
这些人现在真的和真正的活死人没有区别了,他们的皮肤开始溃烂,他们也变的非常暴躁,而且行动也比原来快了很多,冷文竹看着崖下,只看了一眼,就头皮一阵发麻。
他会过身刚把包里的吃的拿出来,温特就警惕的冲他是了个眼色,他这才发现文羽直勾勾的看着远处,他闻到一股阴郁的气息。
温特勉强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一棵枯干的槐树。一阵狂风吹过,冷文竹上前扶住他,温特轻声说:“镔铁在我身上,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一会我我拖住他们,你带着文羽赶紧走。”
冷文竹气愤的看着温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如果能都走那最好,但是如果不能,那大不了鱼死网破!”
温特和文羽同时看向他,文羽吃力的站了起来,显然也没有想走的意思,这令温特有些懊恼,他气愤地说:“文竹我一个人被抓总好过三个人都被抓,你们赶紧拿着镔铁走,我能当一阵。”
温特的声音并不大,但还是被树后面的天松子听得清清楚楚,他冷笑着从树后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苏悦咏和叶辰雨,冷文竹一看到叶辰雨更是火冒三丈,险些从了过去,幸好文羽即使拉住了他,他看着叶辰雨眼中充满了敌视和仇恨。
温特怕他暴走,赶紧挡住他的视线,天松子阴测测的笑着说:“温特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开来你受伤了,不如把镔铁交给我保管,那本来就是紫衣的东西,放在你身上也不合适。”
温特心里暗叹了一声,本来想让冷文竹他们走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想办法拖延时间,他只是过度劳累,文羽的伤也不严重,只要他想办法拖一个小时,那他们还是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想到这他冷冷的看着天松子说:“紫衣原本都是乌孙的贵族,我的祖辈也是乌孙人,那我当然也有保存镔铁的资格,倒是你,你好像不是乌孙人你应该更没有资格。”
天松子听了他这番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就被他掩饰住了,他不想和温特呈口舌之快,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抢到镔铁和牵制温特。
本来未免夜长梦多他打算直接开抢,但是到这时才发现温特的身边多了两个修为不低的阴阳师,在听到他们的谈话时,又了解到他们是冷氏阴阳家的。
一想到冷氏独步天下的阴阳术,和温氏的道术,再加上镔铁现在就在温特的手里,他还不知道温特会不会用,所以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他已经有了对付温特的筹码,只要有这个筹码在他就不怕对付不了温特。
刚才那句话不过是想试探温特究竟知道了多少,不过答案已经足够让他吃惊的了,此时他眯着眼睛,眼中充满了算计,不过他并不急。
但那两个阴阳师可并不好对付,他认出其中一个就是冷家家主的长子,当年通过冷文熙骗出《西域札记》也是他一手策划,所以他实在不能保证冷家的阴阳师会听温特的话束手就擒。
温特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一阵兴奋,他没想到只用了一句话就拖着了天松子,也许这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此时温特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恢复,他侧着头看着文羽,文羽也不傻刚听他说完那些话虽然分不出真假,但是也立刻明白了温特的用意,于是当温特看过来时他就冲着温特眨了一下眼睛。
温特看到后不禁窃喜,只要文羽恢复,冷文竹那边本来就没问题,这样三对三他们就算赢不了至少也可以全身而退。
想到这他看向苏悦咏,这个时候如果苏悦咏不与他们为敌,他们就只需要对付天松子和叶辰雨就够了。
但当温特看过去时,苏悦咏却想他摇了摇头,他困惑的看着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当他看到叶辰雨的那一抹冷笑时,他立刻明白好像哪里不对,此时甚至连冷文竹也疑惑的看着他。
温特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天松子,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到底是哪里不对,想来想去都头绪毫无头绪,就在这时看到了苏悦咏手里的一个卡通的米老鼠,他的头瞬间“嗡”的一声。
随即紧紧的攥着拳头,青筋暴起,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毕竟自己还不了解具体情况,如果因为一时冲动不是会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冷文竹和文羽。
不过他终于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