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一片死寂的夜晚,天空中突然亮起的这道白光如同滑落人间的陨石一样,带有强大的力量,似乎顷刻间所到之处的事物,都会灰飞烟灭。
几乎同一时间,天空的另一面划过两道紫色的烟雾,带着一股邪气,和巫术特有的阴毒之气。
白衣人飘然而下,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常常的黑发随风飘动,一双狐狸一样细长的眼睛冷冷的,带着孤高的气质,仿佛不是人间烟火一般,温特已经猜到他就是苏悦咏提到的灵杉,如果不是看到他的喉结,温特已经把他看成女人了。
他苦笑了一声,这个灵兽的修为绝对不是他能对付的,他现在也慢慢明白有这样的的存在,也难怪紫衣能够存活一千多年。
反观那几个和他一同下来的两个人,与他几乎完全相反,这两个人都穿着一样的深紫色长衫,皮肤黝黑有一个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另一个一头红发面容可憎。
温特在上面看的清楚,根据苏悦咏之前的说法这两股就是现在紫衣内部的两种力量,他们互相争斗,双方都想至对方于死地,两股势力分庭抗争,几十年来都未分胜负。
直到这一任主上鸣云即位后,他们更是明争暗斗,整个组织的力量也因此被一分为二,双方都不撕破脸皮,直逼着对方先出手,性情孤傲的灵杉早已忍到了极点,这次出手虽然莽撞但却是迟早的。
苏悦咏看了眼外面,从包里拿出了一把铁扇,然后径直走出房间,温特叹了口气,他现在对自己的秉性有些无奈,他知道苏悦咏下到楼下只有两种可能。
一趁着混乱杀掉天松子,二帮天松子去杀灵杉。无论哪一种她这走都很难全身而退,温特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最后还是从包里拿出了墨痕剑跟了上去。
此时已经是进了十月,漆黑的天空被乌云遮盖,月亮被遮挡在黑暗中,天空几乎看不到星星,温特抬头看了眼天空,他记得半个小时前还是晴天,但是现在已经乌云密布了。
他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两个紫衣老头搞的鬼,两个老头四周刮着旋风,卷起地上无数的枯叶,沙沙的响声如同许多人在哭泣,声音越来越大,整条街都回荡着嘶哑的呜咽声,如同是走进了鬼窟。
温特随苏悦咏走到天松子身边,他看着苏悦咏面无表情的看着灵杉,实在拿不准他打算帮哪边,所以只好站在她旁边。
天松子看到这两个紫衣人来了之后,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苏悦咏正斜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温特的角度也没有看到。
但这些全都落在了叶辰雨的眼里,他很疑惑一向对天松子言听计从的苏悦咏究竟是怎么了。
这时两个紫衣人走了过来,叶辰雨赶紧施礼,两个老头傲慢的嗯了一声,便走到了前面,他们看着对面的灵杉一脸不屑。
灵杉雪白的长衫无风自动,如同白色的羽翼一般,他的眼神带着冷酷和孤傲的神色,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雪豹,只等那一瞬即将猎物撕成碎片。
两个老头虽然蔑视他,但也知道他的实力,所以也不干放松警惕,就在两伙人对峙时,从旅店里走出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老人。
这两个人的出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温特看到他们时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没发现他们在旅店,而是因为这个中年人就是在火车上将星尺交给他的人,而老人就是秋玲影的爷爷秋恒远。
温特暗暗的注意到,这两个人的出现几乎化解了这场一触即发的激战,但那只是他的错觉,最先开口的是脸上有刀疤的老头。
他拧笑着说:“清永子、恒远子别以为你们来了就能扭转局势,紫衣早就该改头换面了,我等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你就不要再固执下去了,乌孙亡国千年已经不肯能再复国,不如我们合作找到宝藏,还能分你一份。”
老头说完贪婪的笑了起来,脸上的刀疤随之抖动,温特觉得他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清永子轻蔑的看着:“宇轩子,你好歹也是紫衣的三朝元老,竟要因为一己私欲毁掉紫衣,你可知道紫衣维持千年有多不易,如果一旦宝藏现世会给紫衣带来多大的麻烦。”
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个老头阴森森的说了句:“既然清永子不愿合作那我们也不好勉强。”
一旁的灵杉听到这恶狠狠的说:“费什么话,天、宇、镜三人按组织规矩当斩杀,明你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
他一边说着一边运功,身边的白光迅速将他笼罩,无数的光束从他手里射出,直直的朝着天松子和另外的两个老头飞去,天松子飞身躲过一道光束,光束粘到了一个石狮子上,那个狮子立刻变成粉末。
温特眯着眼睛看着狮子消失的地方,一阵心惊,冷汗顺着脸颊流到了衣领上他都全然不知,他在心里计算着这个灵杉至少有两千年的修为,至少他现在还不敢去挑战这样的灵兽。
天松子能当上紫衣的元老也不是只靠耍些手段,他躲闪开这一下的同时从袖子里抛出几个褐色的瓶子,瓶子掉在地上顿时摔了个粉碎。
温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