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里,已经是下午了,王小虎给劳木打了电话,问清楚了宾馆位置,打车找到地方,威廉林去前台办理住宿,王小虎上了五楼,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梭梭……的声响,随后房门打开,王小虎眼前的劳木,青头肿脸,头上裹着纱布,门牙掉了一颗,那模样简直是见者落泪,看者伤心。
劳木撇着嘴:“小虎哥……”叫了一声,眼泪汪汪的,王小虎一股子怒气冲上头顶,这特妈也太欺负人了,就算劳木做错了什么,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吧?何况当初他可是答应过劳木的父亲要照顾好他,如今门牙都掉了一颗,让他怎么交待?
“打你的人呢?记住长什么样没有?”王小虎站在楼道里嚷嚷,劳木把他拉进来,呲着个牙委屈道:“小虎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说完向后看了看道:“就你一个人来了?”
“哥几个在后面呢,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王小虎扔下包,仍然是怒气冲冲,劳木撇着嘴,漏气的跟他说话:“小虎哥,等会耿鉴扬他们上来了一块说吧,我现在一说话嘴就疼,省的再说第二遍。”
劳木见王小虎真发了火,感动的同时怕他莽撞,不管不顾的出去找人报仇,拖着等耿鉴扬来,吊着个胳膊给王小虎倒了杯水,还没等喝,耿鉴扬哥几个上来,威廉林见劳木走路跟隔壁吴老二似的,忍不住调侃道:“你这造型挺别致啊。”
“别废话,哥们都这样了,还能有点良心不?”对付了几句,哥几个都围了过来,一起抬头看他,劳木苦着一张脸,说出了挨揍的经过,前几天王小虎把活交给了劳木,他也没觉得是个大事。准备了一些黄符,带着老爹给的法器,独自到了县城,当地超市的负责人亲自来接。安排的倒也妥当。
接风酒上,当地负责人一张老脸愁的跟本山大爷似的,劳木几杯酒下肚,详细问了问,负责人告诉他,超市现在根本没法动工,一动工就出事,赵青的事还没解决清楚,前些日子又有两个工人砸断了腿,说来也是奇怪。两人在施工的时候抡锤子破开那堵承重墙,准备重新建,一锤子下去,愣是砸出了雷劈的效果,迸出两转头来。砸断了两人的腿,还都是右腿,连地方都一样……
劳木一身本事也算是祖传,一听就明白了个大概,肯定有邪物作祟,当天晚上喝了点酒,拍着负责人肩膀称兄道弟的。说一会就给他解决了,负责人连连感谢,吃喝完了,趁着三分酒意,劳木的意思是赶紧办完赶紧回去。
负责人拗不过他,开车拉他到盖超市的地方。天气挺好,劳木掏出一张黄符遮掩住身上三把火,溜达着进去,没盖好的超市占地面积挺大,一半塌了一半没塌。现场也没人收拾,狼藉一片,劳木背着手转悠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想起负责人说的那堵承重墙,朝那走去,离的还挺远,就见黑暗中一双瓦蓝瓦蓝的眼睛盯着他。
那眼睛太特妈蓝了,跟蓝精灵似的,劳木却是精神一振,知道找对了地方,掏出一张黄符,口念咒语就冲了上去,还没等到跟前,本来是一双瓦蓝的小眼睛,突然就变成了十几双,隐约的听到一个尖细的嗓子喊:“他是茅山的,他念的咒语是茅山的,他到关外来干什么?”
劳木以为是冤死鬼认出了他,也懒得解释,大喝一声:“老子是茅山的怎么了?今天收拾了你们这些短命的小鬼。”呼喝着冲了上去,后背却突然一沉,一回头就见个穿着花褂子,头上戴着个黑帽的老太太趴在他肩膀上,手上还拿着个挺大的烟袋锅子,使劲的敲他脑袋:“让你是茅山的,让你是茅山的……”
说到这劳木解开脑袋上缠着的白布,伸头给王小虎哥几个看,道:“你们看看她给我打的。”哥几个仔细一瞧,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见劳木的脑袋上十几个大包,百里透着红,看上去跟熟透了的石榴似的。
“疼地个我啊,一使劲把那老太太拽到了地上,再一看,那是什么老太太,就是个跟野狗那么大的黄皮子,吱吱的在那叫唤,十几双瓦蓝眼珠子全都是小黄鼠狼,我竟然被它们给围住了,大个的一晃,变成了刚才那个老太太,呲牙咧嘴的问我:“茅山的来这干什么?”
我挺纳闷,就问:“茅山的凭什么不能来这?”
老太太佝偻着身躯,用烟袋锅子指着我道:“你这小辈懂不懂规矩?南茅北马没听说过吗?关外是仙家的地头,那有你嚣张的份,赶紧给你家奶奶滚出去,也不和你一般见识,否则今天要你好看。”
“我当时就明白了,超市盖不起来肯定跟这些黄鼠狼有关系,我来的目的就是解决这件事的,也不能认怂是不是?我立刻就抽出了五雷令牌,用黄符跟那老黄鼠狼斗了起来,老黄鼠狼照我看得有个二三百年的道行,一时半会的也拾掇不下它,但它也没拾掇下来我,本来我是处于劣势的,只要那些小黄鼠狼一拥而上,哥们就得被拾掇了,但那些小黄鼠狼却全跑了,就在我跟老黄鼠狼斗得难解难分之际,外面来了一皮卡。”
“皮卡上装了二十多个精壮男子,各个操着东北口音,手拎棍棒,进来二话不说,照着哥们就是一顿抡,跟妖精打架倒是不怕,怕这些跟黑社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