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忙着呢?”慎虚一幅贼态兮兮的模样,左手拿着个庙里常用的铜磬,右手拿着个短木棰,探头探脑的瞧了瞧,见屋子里一片凌乱的模样,很是惊讶,威廉林小心了半晚上,见屋子恢复了正常,狂喜之下,猛地蹦起来,朝着慎虚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锃亮的脑袋,喊道:“秃驴,秃驴,是你救了哥几个,仗义,讲义气,够哥们……”
一连串的话随着吐沫星子喷了慎虚一头一脸,威廉林头上顶着个蜡烛,竟然还没灭,映照着威廉的金头发,蓝眼睛,跟个恶鬼也差不多少,冷不丁的上来就抓脑袋,吓了慎虚一跳,腿一软差点没跌倒,耳听得是威廉林的声音,才镇定下来,很是有些迷糊,嘴里含含糊糊道:“客气什么,应该做的,应该的,应该的……”
王小虎看见慎虚也觉得欣慰,没想到这秃驴还挺仗义,想必是去找东西来解救他们,不由得对他大为改观,朝他道:“慎虚,好样的!”
“这……这是怎么话说的?”慎虚眼珠子一转,屋子里情形看在眼里,多少猜明白了点,胸脯一挺,面色庄严道:“别看贫僧平日里不拘小节,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说完扭头去看高琪道:“这位道友,屋子里的事,解决的差不多了吧?”
慎虚没看出来高琪是警察,以为是王小虎和威廉林请来的女道士,借着威廉林脑袋上的蜡烛光芒瞧了瞧,嘿,还挺漂亮,不由得凑上前去,体贴问道:“道友,看样子受伤不轻,贫僧有一门欢喜禅的双修法门,治疗伤势最为管用……”
慎虚话还没说完,高琪一把抓住他后脖子上的肥肉,使劲一拧,阴森问道:“你要跟我双修?”
“哎呦……不是,不是……”慎虚疼的直蹦高高,这会穆青青也站了起来,找到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啪的一声,屋子里亮堂起来,灯光下每个人都狼狈不堪,想起刚才的情形,恍若隔世。
高琪脸色有些苍白,右臂上面红色血丝缠绕,她瞧了瞧伤势,哼了一声,对王小虎道:“我先走一步!”说完扭头就朝门外而去,丝毫不拖泥带水,王小虎知道她受了伤,要回去找人帮忙,嗯了一声,眼见她走出了门,补问了一句:“那三个玩意都没了吧?”
高琪的脚步顿了一顿,回了句:“没事了。”说完继续下楼,走了两步,忽然停下,头也未回道:“要想住的平安,去请幅灶王爷回家供着吧。”说完大步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王小虎纳闷,高琪也没说明白那三个玩意到底消灭没消灭,就说了个没事,她是没事了,他们呢?还让请幅灶王爷回来,什么意思?
有心想要问的仔细点,高琪已经走的没了影子,屋子里剩下三个老爷们和一个穆青青,穆青青显然吓的不轻,一张脸煞白,眉毛倒是恢复了正常,看上去跟个林黛玉一样,眼神惶恐,大晚上的,想要离开,又觉得有些害怕,喃喃开口道:“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
没等王小虎和威廉林有所表示,慎虚个秃驴快走两步到了穆青青身边,道:“除魔卫道,乃是出家人的本分,当不得女施主的谢,若是女施主还觉得心中恐惧,贫僧愿意住到你那去,也让你安心的睡个好觉……”
王小虎一阵恍惚,看着慎虚那张道貌俨然的脸,怎么也不像是个义气的人,一琢磨,不对劲啊,慎虚个秃驴是怎么知道他们今天晚上会有一劫,而又恰到好处赶到的?那一句曹他王小虎大爷是怎么回事?而且他手中的铜磬,古香古色,上面纹有梵文,一看就是久远之物,他怎么会有?
“磬”是一种神圣的器物,根据《佛祖统纪》第三十三卷记载,智者大师临终时,语维那言:‘人命终时,得闻钟磬,增其正念,惟长惟久,气尽为期。《增一阿含经》云:‘若打钟时,一切恶道诸苦,并得停止。《高僧传》云:‘有一亡者,通梦其妻曰:“我病死,生于地狱,幸赖禅定寺僧智兴鸣钟,响震幽冥,同受苦者,一时解脱。
只园图经中说:佛衣服院,阿难所止,常护佛衣。有一铜磬,可受五升。磬子四边,悉以黄金缕作过去佛弟子。又鼻上,以紫磨金为九龙形;背上立天人像。执玉槌,用击磬,声闻三千世界。音中亦说诸佛教诫弟子法。磬是梵王造之,及佛减度,娑竭罗龙王收入海宫。
慎虚手上的铜磬虽然比不上经文中说的天人之磬,但也不凡物,凡物也破解不了高琪都束手无策的三连煞,莫非慎虚秃驴真是个高人?可怎么看,慎虚也不像是佛门高僧,那有佛门高僧大晚上的对着一个女子默默叨叨的要住到人家里去的?王小虎越想越想不明白,就觉得今天晚上的事,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穆青青终究是个女孩子,那敢让慎虚住到自己屋子去,又见他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急忙道:“多谢大师的好意,我们两家离的不远,有什么事,我喊你们就好!”虽然害怕,但一贯的矜持还是让她要回自己的屋子,慎虚见穆青青不吃这一套,从袈裟里抠出两瓶口服液,真诚对着穆青青道:“这是贫僧亲自开光的双黄连口服液,驱邪镇惊,最是管用,只要一百八十八……”
王小虎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上前挡住慎虚,对穆青青道:“高琪是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