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不懂高琪说的这些道道,见她淡定从容,也没多担心,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呢,眼前这位飒姐,不光是警察,还是个有门道的,用不着他来操心,想了想,把菜刀放回厨房,又捡起地上的令牌,这东西珍贵,元中堂能借给他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可不能弄坏了。
小心的把令牌揣到兜里,忙着收拾一下地上的狼藉,高琪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没有要走的意思,王小虎清理了一下地面,点了根烟靠在墙上沉思,高琪突然瞧着威廉林嘿嘿直乐,威廉林守着蜡烛,抽着烟,愁眉苦脸的,见她瞧着自己傻乐,吓了一跳,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英俊,飒姐看上他了?
不由得羞涩一笑,颇有风情,惹得高琪愣了一下,笑的更加厉害,指着威廉林前仰后合,都快笑弯腰了,威廉林觉得不对,就算是高琪看上自己了,也绝对不是这个笑法,女人的矜持呢?还要不要了?
忍不住道:“美女,你看着我笑什么?笑的我这叫一个?的慌!”
高琪笑道:“你身边有个老头,是个老烟鬼,你吐一口烟,他就在旁边吸一口,很是陶醉,旁边还有个脑袋上顶菜刀的家伙,手里夹根烟对着你守着的蜡烛借火呢,哈哈,这是明火,点不着,还在那一个劲狠嘬……”
威廉林听她这话,浑身打了个激灵,一口烟没吐出来,呛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急忙四下去看,黑漆漆的屋子,哪里有高琪说的那些鬼东西,还是问王小虎:“小虎,她说的真的假的?”
王小虎开了阴眼,没看到什么,仔细瞧了瞧,屋子里像是多了点东西,却又看不真切,对他道:“怕毛,警察同志跟你开玩笑呢,我开了阴眼,什么都没看到。”
“牛眼泪这种低级货色,你要是能看到才真是怪事。”高琪回了一句,饶有兴致的东看西看,威廉林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急忙问道:“屋子里真有那些……好兄弟?”
“你问这间屋子啊,有啊,你身边就有五六个,一个全身漆黑,跟非洲土著似的,看样子是烧死的,那个脑袋上顶菜刀的最有意思,跟你岁数差不多,你看,你看,还瞪着眼睛瞧我呢,想让我少管闲事,嗯,那菜刀跟王小虎刚才手里的菜刀款式差不多……”
高琪说的威廉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张着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高琪还在那比划比划的道:“沙发上还趴着一个脑袋凹进去半拉的哥们,在你身上摸来摸去,找眼珠子呢,沙发后面那个更有意思,就剩下一条腿了,还在那蹦……”
说着,她还学着蹦了一下,蹦的威廉林和王小虎汗毛直竖,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跟得了皮肤病似的,高琪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指着窗户道:“又飘进来两个女鬼,咦,左边那个挺漂亮啊……”
威廉林真被她吓唬住了,带着哭腔道:“姐姐,大晚上的,咱们不带这么玩的,你能看见就看见吧,自得其乐算了,不用跟我分享了。”
高琪像是故意的,嘿嘿笑道:“独乐不如众乐,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不跟你们说。嗨!真是开了眼界了,这么会的功夫,屋子里来了十好几个了,自打本姑娘下山,还真没见过这么多的孤魂野鬼,你这都快赶上火葬场了啊。”
好玩你二大爷啊!王小虎斜着看了一眼这飒妞,很明显这是打击报复来了啊,且不说真有没有这么多野鬼,就算真有,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就算学过道法,见到这么多吓人的玩意就不害怕?何况他也开了阴眼,咋就一个都看不到?
这么一想,对他先前说的话也不太信了,什么三连煞,什么走不出去,估计都是吓唬人的,忍不住道:“警察同志,你的职责是保护市民,不是吓唬市民,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吧,睡的太晚对女孩子皮肤不好。”
高琪呦的一声道:“你是不相信我说的了?”
王小虎道:“信不信的,不也是这么回事,事到临头需放胆,别看我们哥俩不会道法,好歹也是两个爷们,不会被你吓的花容失色,夜夜啼哭的。”
高琪呦的一声道:“还挺有种,像个爷们,要是真有种,让我在你眼眶抹上金粉,你瞧瞧是不是我吓唬你俩。”说完又看向威廉林:“怎么样爷们,你敢不敢?”
威廉林一向以王小虎马首是瞻,何况在一个女孩子面前也不能显得太胆小,嘴硬道:“有什么呀,哥们也是走过南闯过北,厕所后面喝过水,还跟傻子亲过嘴的,小虎敢我就敢。”
“嘿嘿,你俩可不一样,那些个孤魂野鬼都绕着他,可都围着你……”
王小虎皱眉道:“你老吓唬他干什么玩意?来来,你先在我眼睛上抹抹试试。”
高琪从道袍里掏出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瓷瓶,上面塞着一个红布的塞子,古香古色,取出瓶子她就变得肃穆起来,嘴里十分快速的念诵听不清楚的咒语,食指在瓶子上面比比划划着手决,摆弄了半天才打开盖子。
一股说不清楚的味道从瓶子里面传出来,像是檀香又带着点薄荷的清凉之意,总之很提神也很好闻,高琪小心伸出手指在里面抹了一点,让王小虎闭上眼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