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还没等赶到墙壁,猛然间,楼上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咯咯咯……笑声之中除了单调,隐约的还带着一丝疯狂,笑声起的突然,让人忍不住的心里发寒,这波笑声刚起,对面又传来一阵类似孩子哇哇尖细尖细的哭声,一哭一笑,两种声音掺杂在一起,听在耳朵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阴森起来。
王小虎顾不上怪音,就当没听见,认准了黑影所在的地方,两步赶了过去,瞪着眼睛,举着手中的五雷召唤令牌猛地印了上去。
鲁班术下镇,必须要有一样东西放在屋子里,不管是棺材钉,还是一幅画,或是草人,施法之后放在屋子里一个隐蔽的地方,住在里面的人时日一长就会出现异常,鲁班术有好有坏,好的保人家宅平安,坏的让人妻离子散,家宅不宁。
那道黑影向外鼓荡,带着阴邪气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王小虎用令牌去拍,就是想先镇住墙壁里面的邪物,然后再砸开墙壁,只要找出里面的镇物烧掉,屋子里被施的法术也就破了,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去势虽猛,但还没等碰到墙壁,忽地屋子的防盗门砰然一声大响,像是被人狠踹了一脚。
接着楼上也传来一声门响,穆青青的屋子也传来一声门响,三声门响几乎就是前后瞬间响起,而且声音大的吓人,使的王小虎心神跟着一颤,身形就慢了一拍,手上的令牌也顿了一顿,如此一来气势就没那么强,拍出去的力道也就小了许多。
但令牌印到墙壁上面,还是起了反应,他手中的令牌像是一个烧红了的烙铁,贴在了一块潮湿的布料上面,嗤嗤……冒了一股白烟,隐约的听到嗷!一声惨叫,声音很小,发闷,墙壁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拼命的在向外拉扯,一股潮湿的吸力透过墙壁传来,使的王小虎措不及防之下,脑袋砰!的撞到墙上,手一松,牌子掉到地上。
镇物一般都是死物,但墙里的却像是活物,王小虎手中牌子掉落到地上,就感觉那股吸力骤然消失,墙里面的阴邪之气也忽然消散,不像是被他拍散了,倒像是知道不妙,隐藏了起来,王小虎也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却是十分的强烈。
王小虎不甘心,站起来又拿令牌去拍,却已经没什么作用了,想了想跑到厨房抄起菜刀半蹲着就要朝墙壁上砍,刚举起来,门外忽地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没想到二位还是道门中人,不知是那一门那一派的啊?”
王小虎举着菜刀一看,门口站着那个女警,不过女警没穿警服,而是穿了一身青色的道袍,戴着个道帽,一双眼睛用金粉涂抹的像是动漫里面的精灵,眼角吊起来,颇有些煞气,整个人酷酷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吊着红穗的桃木剑,正冷冷的瞧着他。
一个警察,不穿警服,穿道袍,不拿手枪拿桃木剑,一幅法师的样子,实在是颠覆了王小虎的认知,这还是他知道的那个和谐社会吗?怎么觉得每个人都疯疯癫癫的莫名其妙。更是纳闷,为何谁见到他都问是那一门那一派的?开口道:“没有门派,屋子不干净,我驱驱邪,碍着你事了?”
女警金色柳眉竖起,训斥道:“谁让你在这做法了?你得到批准了吗?你什么时候做法不好,偏偏今天做法,你是来跟我捣乱的吗?”
女警声音如脆铃,又急又快,嚷得王小虎一愣一愣的,手里举着的菜刀都忘了放下,不知道该回答她那一句好,威廉林听见女警气势汹汹,开口道:“警察姐姐,我们是良民。”
“良民有大晚上不睡觉,在屋子里面摆法坛的吗?”女警语声冰冷,用桃木剑指着王小虎,居高临下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破坏我做法?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小虎被逼得怒发冲冠,他和威廉林是受害者好不好?警察就该保护他们这样的良好市民,不保护也就算了,还让他们少管闲事,既然不多管闲事,自己找来东西驱邪,无非也是想住下去,碍着谁了?再说了,你做法,就不能别人也做法了?
王小虎勃然大怒:“警察牛逼啊,昨天晚上我俩脸上都打着马赛克,你也不是没看到,你是警察,你管我们了没有?还让我们少管闲事,好吧,我们自个琢磨着让屋子干净点,碍着你了?装什么母犊子?真以为穿身古装就是小龙女了啊?”
女警被王小虎一顿嚷,也是愣了一愣,扭头瞧了瞧地上散乱的长香,破碗,香炉,猛然间看到五雷号令令牌,附身捡起来道,脸色阴沉道:“还敢说你俩不是法师,说,是那一门那一派的?”
女警认定了王小虎和威廉林不是好人,是跟他捣乱的,王小虎冷笑:“我俩是华山派的。”说着指了一下威廉林:“他是林志平,我是令狐冲,敢问道友是那一派的?”
也不是王小虎贫气,任谁被冤枉心情都不太好,何况这些日子也太倒霉了,刚出了筒子楼,就碰到这么一桩怪事,昨天晚上被枪指着头,今天就被剑指着,招谁惹谁了!
女警哦的一声,剑尖忽然朝着王小虎一挑,王小虎吓了一跳,急忙举起菜刀去挡,但那剑尖眼见就要碰到菜刀上,忽地变线,横着拍了王小虎胳膊一下,王小虎就觉得手臂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