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还是很纳闷,不明白警察大晚上的在案发现场摆香案是个什么情况,香烛,符纸的,难不成是在驱邪?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不过警察也信这一套?就算信,也应该是请些懂行的老道和尚来啊,女警和那小子也未免太过年轻了点吧。
王小虎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出来,瞧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脸上打着马赛克的威廉林和慎虚,心绪烦乱,转身回屋,背后传来慎虚的喊声:“小虎,就这么坐着吧,熬到天亮再说,回屋去干什么?”
“我看你那张打着马赛克的b脸闹心!”王小虎也不搭理他俩,想了想,又出来对他俩道:“楼上有警察办案,不会有事的,都回去睡吧。”
威廉林霉星高照,生怕行差踏错了惹麻烦,听王小虎这么一说才松了口气,回屋睡觉,慎虚躺在沙发上,嘟囔了几句,也就不在多话,可这么一折腾,倒把王小虎折腾精神了,点了根烟,翻看点鬼录,有些不了解的地方就上网查一下,折腾了两个小时,才有了点底气,有些后悔当初没跟老爹多学点东西。
说来也是奇怪,老爹从不勉强他做任何事,纵然一身的本事失传,也没强迫王小虎去学,反倒是时常摸着他的头笑眯眯的,告诉他是个不一样的孩子,以后肯定会有出息。
老爹温暖的笑,时常浮现在王小虎的眼前,他没有爹娘,老爹就是他唯一的亲人,本以为等他大了,能挣钱了,给老爹一个温暖的家,让他不在奔波,不在流浪,不在那么辛苦,却没想到,他是长大了,也敖干了老爹苍老的身躯,一病不起。
想到这王小虎就觉得心酸,老爹临终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他,王小虎叹了口气,又点了根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瞧了瞧外窗外,天色还很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迷糊了一会。
迷迷糊糊的威廉林来叫他,王小虎睁眼一瞧,威廉林脸上的马赛克没了,不由得精神一振,到卫生间一看,自己脸上的马赛克也没了,去看慎虚,那秃驴跑了无影无踪,估计是住不下去跑路了。
王小虎也不在意,走就走了,省的撵他了,带着威廉林大早上的出门找了个摊子吃了点豆腐脑油条,直奔法器批发的市场,说是批发法器的市场,其实是城内永和宫附近开的许多卖法器神像的店面。
近几年求神拜佛的人又多了起来,也因此衍生了卖神像法器这一门生意,几十家店面一溜排开,一家家的装修的都很古典,名气起的也好听,什么这个堂,那个居的,匾额都是金字,一个个法相庄严,就差起个什么庙什么观了,王小虎也不敢小窥了这些卖法器的地方,听老爹说,一般开这种店的,多少都懂点门道。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条街上法器卖的也太贵了,甭管什么东西,上百的算便宜的,一般都得上千,说辞也是一套一套的,说是钱不重要,心诚才重要……
钱不重要,怎么不卖便宜点?
王小虎和威廉林很是无奈,一家家的走下去,一直走到街角,就没碰到一家法器是在他俩心里承受之内的,眼见着前面就还剩下一个店面,不由得都叹了口气,也松了口气,最后一家了,碰碰运气吧。实在不行,就买些差不多的凑合着用。
小店名字很好听,叫做惠缘居,就是地段差了点,正处在拐角,街道的最尾端,一般人很少走到这了,除了王小虎和威廉林两个穷鬼。
两人到了门口,推门进去,刚一进门,一股淡淡的供神的香气便扑面而来,不同于其他店家里的贡香熏得慌,反而相当的好闻,身上的疲倦像是都减轻了不少。
店面很小,只有二十多平米的面积,连三十平都不到,却是坐北朝南,阳光直射,里面更是收拾得典雅清淡,店里的神像也没那么多,只有道教的一些神像,大小不一,神态各异,神像后面有一张很小的沙发,前面摆了个茶案,上面摆着功夫茶,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泡茶。
男子大概三十岁出头,平头,眼睛不大,鼻子挺拔,有点韩国大叔的样子,人很精神,神情淡然,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立领,衣服相当的招摇,看不出是什么料子做成,上面纹了一条彩凤,凤头仰头正对着男子的头部,盘绕而下,凤背在后面,但两只袖口上却是凤爪,微微一动,彩凤就仿佛活了一般。
如此招摇牛逼的衣服,两人从未见过,瞧着都有些眼晕,倒是那男子见他俩推门进来,招招手,笑道:“二位随便看看,有什么看上眼的,跟我说就行。”
别家的店面一进门,就跟见了亲爹似的,那叫一个热情,这位老板却是站都没站起来,但不知为什么,他越是如此,王小虎和威廉林就感觉越是舒服,两人也不懂行,四下看了看,店里的法器倒也齐全,.三清铃拷鬼杖、打鬼杖、打鬼棒,天篷尺,天皇令、财神令,步罡毯,如意,龙虎旗,拂尘,朝简,圣卦,一应俱全,全都是古香古色,也不知道是做旧的还是原本就如此。
王小虎要摆香案就得有香炉,靠墙的架子上,有一个鎏金的小香炉,不大,跟个普通的碗一般大小,但上面却浮雕着许多古怪的字符,想必是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