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夜惊魂,王小虎和威廉林都是心有余悸,不敢再睡,玩命的翻那本点鬼录,想要知道他俩遇到的是个什么鬼,翻来翻去,一直翻到了请神篇,也没见到书中有形容那个戴纸帽小鬼的,一百多种鬼都不在其中,他俩遇到的是个什么玩意?
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鬼,就不知道怎么破,两人坐困愁城,相对无语,过了会威廉林死活都要搬楼下去,生怕小鬼再回来拽腿,把他拽成不上不下的模样,王小虎劝了半天,说要是住到楼下,小鬼往土你拽你,半截身子进了土,都没个救去,这才罢了。
俗话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两人就剩下九百多块钱,又都处在正能吃的年龄段,饭吃饱就不错了,出去租房子住小旅馆都不现实,找别人借钱,更是没处借去,在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年代,你若发达了自然有一帮子想沾便宜的朋友围着你,若是穷成这样,那都是有多远离多远,生怕你沾上他。
何况两人也不认识谁,房子还是得继续住下去,继续住下去就得收拾了那个小鬼,不管是收,是降,是镇,反正不是那小鬼倒霉,就是他俩倒霉,可该怎么个收拾法,谁也没个主意,用符?没那个本事,用秘术不知道小鬼是什么鬼,用点鬼录拍,王小虎发现书出了那半间屋子好像不大管用了,何况小鬼还躲。
两人琢磨了半晚上也没想出个办法,威廉林脑门子直冒汗,抹了一下汗水,甩了甩,低头看见胸前挂着的佛像,顿时怒道:“狗日的慎虚秃驴,三件套屁用都不顶,白花了咱俩一百大洋。”
王小虎却是眼睛一亮,慎虚和尚的三件套不管用,就找他来垫背,若是个有本事的,自然是好,若是没本事,多出个人来,就多个顶缸的,或许小鬼就抓慎虚不抓威廉林了,想到这精神一振,用布条把威廉林的胳膊和自己胳膊绑在一起,也不敢睡实在了,迷糊了一会,熬到天亮就急不可耐的去找慎虚。
倒了几趟车到了卧佛寺,就见今天上香的人特别多,庙门口,卖香的,算命的多不胜数,排开好长一溜,两人四处转悠了好半天,才瞧见庙外右边二百米处,一颗大树下面慎虚正坐在小马扎上,地上铺了块布,这秃驴竟然又干起了算命的勾当。
威廉林气势汹汹就要上前,却被王小虎一把拽住,对他道:“断人生计,犹如杀人父母。慎虚有活干,等会再说。”
威廉林一瞧,果然慎虚接了个活,看相这人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带着一副很厚实的眼镜,脸色有些苍白,一脸的青春疙瘩豆,穿的倒还不错,经济条件还算可以,一看就是欲求不满的资深宅男,许是在庙外等人有些无聊溜达到这的,慎虚的热情打动了他,问道:“怎么个看法?”
“看手相还是看面相?手相五十,面相也是五十,全套一百。”
“你就给我看看手相吧。看好了,我不亏待你。”年轻人这话一出口,慎虚立刻神情严肃起来,从屁股底下搬出个马扎来递给那年轻人,等那年轻坐好了,抓住年轻人的左手,左看看,右看看,左摸摸,右摸摸……
半天慎虚也没说一句话,只是不停看来看去,摸来摸去,神情越来越严肃,眼神越来越凝重,一脸的不可思议,全身还有些微微颤抖,那年轻人被他搞得有些不耐烦,开口问道:“算出来没有。”
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就见慎虚脸色凝重,噗通!跪在地上,突然猛的抬头眼神惊恐的看着年轻人,大喊:“九五之相,九五之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小虎和威廉林目瞪口呆:“这……这也行?”
年轻人大喜,扔下一百块钱,得意洋洋而去。
等那年轻人走远,慎虚站起来,拍拍僧袍上的灰土,看着年轻人的背影,不屑的笑道:“又一个傻x……”
王小虎和威廉林都是眼前一黑,突然觉得跟慎虚一比,自己纯洁的像是一张白纸,买了这么个玩意的三件套能好使才见活鬼了呢,两人呆在原地,都有些发愣,碰着个脸皮如此之厚的和尚,该如何应付?
慎虚得了一百块钱,塞进僧袍里的内兜,又从僧袍里掏出一叠名片,见人就发,威廉林大步向前,刚靠近就被塞了一张,低头一瞧,就见上面写着,看风水,算命,解梦,抓鬼驱邪,法器批发……
感情没认出他来,威廉林火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秃驴看上去活的很滋润,比他和王小虎好上太多了,怎能不让他恼怒,扔了名片一把抓住慎虚道:“秃驴,认得我否?”
慎虚顶天了也就四十出头的年纪,却是肥头大耳,腿短身长,许是今天给人算命的缘故,戴了个墨镜,黑乎乎的,真就没认出威廉林来,笑眯眯的问道:“施主所为何事?”
威廉林掏出三件套在慎虚面前晃荡:“你他.妈说这三件套是你开过光的,神魔都不敢招惹,昨天晚上我就见鬼了,你说怎么办?”
这会慎虚也认出威廉林来了,咦的一声道:“施主定然是八字太轻,背不动贫僧这三件套,来来,贫僧给你瞧瞧相,给你破一破!”
威廉林见慎虚十分镇定,就有点相信他说的了,忍不住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