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以左为尊,《易经》中就有男为阳,女为阴;背为阳,腹为阴;上为阳下为阴;左为阳右为阴。所以礼仪上如果并列左为上坐,男左女右体现的是男尊女卑,行礼时的拱手,男子要左手压右手。
香灰上面只有右脚脚印,可就有些说道了,更奇怪的是,脚印一直到墙边,在墙壁下面有半只右脚的脚印,像是一个人无视墙壁的存在,就这么轻易的穿了过去。
威廉林惊骇莫名,口干舌燥,他以前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从不相信神神鬼鬼的事,但自打从故宫出来之后,又成了坚定的鬼神论者,而且中国这个古老神秘的国度里,比起国外的鬼神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上,都是天壤之别。
“小,小虎,咱俩在庙里请的三件套管用吧?”威廉林颤抖着问。
“管!管用吧。”王小虎也不太确定,为了辟邪,两人找了家香火还算旺盛的寺庙,拜了佛,求了神,取了香灰,王小虎本想买本金刚经镇宅,却碰到一个法号叫慎虚的和尚,号称法力无边,极力推荐他亲自开过光的辟邪三件套,其实就是一个挂脖子上的佛像,一小包朱砂,一个小小的桃木剑。
就这么三样东西,开价就是五百一套,威廉林挺心动,觉得东西多,还能挂脖子上,保佑起来更有效果,慎虚挺能忽悠,说他手中的桃木剑斩妖除魔的不在话下,千年以下的恶鬼妖魔,沾着死碰着亡……
说的威廉林越来越心动,就地还钱,从五百砍倒五十,买了两套,和王小虎都挂在脖子上,贴身口袋里还放了一小包朱砂,小小的桃木剑别在腰带上,这会威廉林抽出小的跟指甲刀一样的桃木剑,四处瞎比划,好像真有什么东西靠近。
王小虎皱眉瞧了瞧,地上除了脚印也没别的,对威廉林道:“你要是害怕,今天晚上就在我屋里睡吧。”
威廉林点点头,忽地脸色又是一变,道:“小,小虎,你听,有鬼哭的声音。”
王小虎凝神一听,外面有呜呜呜呜……类似呜咽的声音若有若无,时而大时而小的传进耳中,王小虎胆气足,一步跨出了屋子,在漆黑的走廊里站了会,全身一松,回来对威廉林道:“楼下的大门没关,倒灌进风来了。”
威廉林却是怎么也不敢在屋子里待着了,卷了铺盖钻进了王小虎的屋子,说来也是奇怪,王小虎的屋子里也撒了一地的香灰,却没有脚印,威廉林到了王小虎的屋子,关紧了房门,顿时就不觉得那么害怕了,恐惧是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比如说一个人就会常常觉得害怕,但旁边若是有别人在,对于恐惧的抵抗力就会大大加强。
两人折腾了一天,到了这会是又累又饿,好在回来的时候买了几包方便面,就在屋子里用电磁炉烧开了水煮面吃,不大的功夫水开了,热气弥漫间,窗户上挂了一层雾气,王小虎撕开方便面袋正往里面放面,就听得窗户上忽地传来一声“啪!”的脆响。
筒子楼里就王小虎和威廉林两人,偌大的三层老旧筒子楼,夜色中分外的寂静,这一声响又来的太过突然,冷不丁的吓了两人一跳,情不自禁的都朝窗户看去。
屋子里的灯是那种老式的灯泡,能亮已经实属不易,亮度就有些惨不忍睹,昏暗的灯光下,窗户的雾气上显出一个清晰的手印来,而且手印还不是正常人的手印,手掌宽度很小,五根手指又细又长,已超出普通人手指的长度,而且如此清晰的掌印,怎么也有几根不明显的掌纹,但这个掌印却是正个一片。诡异而又阴森。
两人住的是二楼,楼下又没有梯子,不可能有人能跳这么高在窗户上拍一下,那这只手印会是谁的?两个人脑袋里同时冒出一个字来,鬼!
威廉林一屁股坐到地上去瞧王小虎,王小虎也有些头皮发麻,壮着胆子上前,大喊了一声:“谁?干什么的?”根本没人应他,他一个箭步窜出去,扒开窗户上的插销,猛然往外一推,东风带着雪花倒灌进来,吹得他身上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伸头朝外面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雪花片子洋洋洒洒的下了起来,地上铺了一层,毛茸茸的像是白色的地毯,却是没有半个人影,但雪地上却有一串脚印向远方路灯而去。
这串脚印跟威廉林屋子里的脚印一样,只有右脚的,没有左脚的,风雪呼啸下,王小虎心里一寒,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果然不是好吃的,此时早已经入冬,屋里屋外就是两个世界,是在屋子里被鬼吓死,还是出去到外面冻死?
除了这两条路,好像没有别的路好走了,王小虎突然想起老爹对他说过的话:人啊,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苦。如今一琢磨,真是有道理,风雪迷漫,死冷寒天,又能去哪?,只能是继续住下去。
王小虎镇定了一下,关上窗户,转过身对一脸惊骇的威廉林笑笑道:“没事,就算真有鬼,也没敢进屋子里来,就是在外面吓唬吓唬人玩,估计也不是什么很凶的,我看咱俩的三件套起作用了。”
威廉林闻言,松了口气,嘿嘿一笑,蹲在地上煮面,王小虎见威廉林落魄的样子,不知道他图个什么,非要在中国厮混,都混得比民工还差了也不回国,真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