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帐外等候处置,而郑军信使被押走后,早就看出陈丧良神情不对的房玄龄和袁天罡等帮凶忙纷纷问道:“殿下,出什么事了?”
“窦建德要来了。”陈丧良脸色有些阴沉的回答道:“如我所愿,窦建德已经决定亲自率军来给王世充帮忙,但是让我意外的是,窦建德竟然会这么快就拿定这个主意,这下子我们的时间就仓促了。”
说罢,陈丧良将缴获的书信递给了房玄龄等人,房玄龄等人接过书信细看时,发现书信的内容确实是王玄应向王世充报告窦建德已经答应出兵,并且说明窦建德将要亲自率军前来救援洛阳,但是还没有确定出兵日期,同时又禀明了窦建德是在三月十六日这天的朝会上公布的这个决定。
除此之外,王玄应还向王世充报告了一件小事,就是王世充曾经的谋主兵部侍郎戴胄向王玄应献计,建议王玄应在必要时刻可以放弃洛口仓城,集中兵力优先固保虎牢关,以便在窦建德援军抵达后可以确保洛阳战场的战术主动权,王玄应虽然觉得戴胄的建议很有道理,但多少还剩一些粮食的洛口仓就这么放弃又太过可惜,所以王玄应不敢做主,只能是随信征求王世充的对此意见。
看完了这道书信后,房玄龄和袁天罡等帮凶难免也是面露愁色,因为现在隋军的围城工事还没有完全竣工,还不能确保可以用部分偏师堵死王世充的出城道路,主力东进后兵力空虚下来,王世充说不定就有了还手之力。而更关键的是,隋军队伍现在还没有拿下战术位置至关重要的洛口仓和虎牢关,一旦窦建德军抢先进驻虎牢关,那么隋军主力在洛阳战场上就会彻底失去战术主动权,什么时候打和怎么打都是窦建德说了算,隋军主力却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处境万分不利。
愁眉不展的盘算了片刻,陈丧良很是无奈的说道:“没办法了,只能是赶紧分兵去打虎牢关和洛口仓了,只有先把这两个鬼地方拿下来,我们才有机会把窦建德和王世充各个击破,不然的话,别说是把他们围城打援各个击破了,就是想不被窦建德逼着退兵都难。”
“但是王世充在皇城里还有一万八千左右的军队,我们的主力东进后,王世充如果乘机发起反击怎么办?”屈突通担心的说道:“且不说我们不可能拦住所有的王玄应信使,就算能够全部拦住,看到我们的主力东进,王世充老狐狸也肯定会抓紧机会发起反击啊?”
搔着头盘算了半晌,陈丧良拿定了主意,说道:“主力留守洛阳,虚打我的旗号,我亲自率领偏师去攻打洛口仓和虎牢关。”
“殿下,这么做恐怕把握不大吧?”房玄龄赶紧提醒道:“虎牢关和洛口仓都是王世充的命根子,两地互为犄角,总兵力超过三万八千,我们仅凭偏师进击,势单力薄恐怕把握不大。还有,我们的火药爆破攻城战术已经让王世充吃过两次大亏,王玄应那边很可能已经有所防备,再想迅速拿下这两处重地,只怕更难。”
陈丧良沉默不语,心里仔细盘算着用兵数量和攻城战术,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向手里拿着书信的封德彝招呼道:“封内史,把书信拿来,我再仔细看看。”
马屁精封德彝慌忙把那道刚缴获的王玄应书信呈到陈丧良面前,陈丧良接过再次细看,心里不断琢磨各种阴损点子,然后很快的,肚子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坏水的陈丧良眼睛一亮,喜道:“有办法了!”
深知陈丧良之能的房玄龄和袁天罡等人忙问有什么好办法,陈丧良却没有回答,还把那道书信重新递给了封德彝,吩咐道:“封内史,乔松兄,你们都是书法高手,快替我看看,这道书信上的王玄应笔迹里,是否有什么防伪暗记?”
封德彝和房玄龄唱诺,赶紧接过了书信细看,然后很快的,封德彝和房玄龄就禀报道:“殿下,有暗记,笔迹中有两处暗记,信笺的右下角边角上还有个小墨点,有可能也是暗记。”
“很好!”陈丧良大喜,忙又吩咐道:“你们谁,马上替我伪造一道王玄应的亲笔书信,笔迹一定要一模一样,但暗记不能模仿,右下角那个小墨点也不能点上。”
靠笔杆子吃饭的封德彝和房玄龄一起答应,还抢着问道:“殿下,书信写什么内容?”
“用不着写什么特殊内容。”陈丧良笑着说道:“把王玄应的这道书信抄写一遍就行了,一个字也不用改。”
“为什么?”房玄龄和封德彝一起傻了眼睛,惊讶问道:“把王玄应的书信照抄一遍,还故意做成可以被敌人看破的伪信,这是为了什么?想让敌人看到同样的内容,把原件送去不是更好?”
“不能让王世充看到原件,只能让他看到伪造的书信原件。”陈丧良把脑袋摇得象拨浪鼓,又微笑说道:“至于原因嘛,你们可以设想一下,假如你们是王世充,看到了这道书信又发现是伪造,你们心里会怎么想?”
按照陈丧良的吩咐设身处地的仔细想了一想,封德彝第一个回过神来,脱口说道:“圈套!这是殿下你设下的圈套!书信内容肯定是假的,殿下你别有目的!”
“还是封内史聪明。”陈丧良称赞了一句除了人品抱歉外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