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营地,抢修工事,先在守营战中挫折李密和王世充的锐气,然后再伺机发起决战!
“云老伯到底会不会打仗?”化及兄难得对云老将军有些不满,冷哼道:“现在这种情况,我军还守什么守?坚守营地,万一李密匹夫又带着主力跑了怎么办?”
逆耳忠言化及兄是绝对听不进去的,直接指出骁果军现在的情况其实是危如累卵不堪一击更是找死,以化及兄的狗熊脾气,听到了这样不吉利的话不把封德彝剁了才奇怪,所以在云老将军那里领到了秘密任务的封德彝只能是曲线救国,向化及兄拱手说道:“大丞相,云老将军这么建议,完全是出于对你的一片爱护之心,他希望你能给他争取一点时间,让他找到和王世充翻脸开战的借口,直接出兵牵制王世充,让丞相你可以更轻松更省力把李密和王世充两个匹夫各个击破,这样丞相你在排兵布阵之时,也可以轻松许多。”
“云老伯打算直接出兵牵制王世充?”化及兄一听大喜了,忙问道:“他之前不是有所顾忌,不敢直接出兵和王世充开战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同了,王世充送了一个绝好的开战借口给了云老将军。”封德彝赶紧把云老将军侄子云福的事对化及兄大概说了一遍,末了又说道:“云老将军从一开始就相信追杀他爱侄的骁果骑兵,绝不可能是丞相你的麾下将士,断定是王世充派人假冒行事,云老将军如今正在秘密收集证据,只等铁证到手,马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兴师问罪。请丞相想一想,到了那时候,我军在无须担心背后受袭的情况下单独与李密贼军决战,岂不是可以胜得更加轻松?”
化及兄开始动摇了,旁边的宇文智及赶紧追问了一些细节后,也附和道:“兄长,云老伯和封内史说得对,同时和王世充、李密两个奸贼决战,咱们虽然不怕,但如果云老伯能够替我们暂时牵制住王世充,我们的把握不仅更大,也可以打得更轻松一些。不如姑且再忍耐一两天,先凭借营地自守,待到云老伯和王世充公开翻了脸,替我们牵制住了王世充,我们再把他们各个击破也不迟。”
“万一李密又跑了怎么办?”化及兄还是有些担心,“我们好不容易逮住这个和李密贼军野外决战的机会,他如果看情况不妙又跑了,那我们不是错失战机了?”
“大丞相请放心,李密贼军跑不了。”封德彝赶紧说道:“丞相不要忘了,我们的骑兵数量多达三万余人,金镛城到洛口仓这段距离足够我们在追击战中从容穿插,迂回包围,想要堵死李密贼军的退路易如反掌,到时候贼军上下急于逃命逃生,更没有心思抵抗作战,我们胜起来肯定更加轻松。”
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宇文智及也懂得击溃战更容易获得巨大战果的道理,便又一次站在封德彝的一边,极力劝说怂恿化及兄暂时采取守势,而化及兄盘算了不少时间后,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吧,那就先守一守营地,马上传令全军,连夜加固营地,筑垒建栅,先守好我们的营地再考虑出兵决战。”
命令传达后,正在急着决战的骁果军众将自然是大为不解,纷纷来到化及兄的面前质问原因,好在化及兄这次有个交代,把云老将军侄子的事对众将说了一遍,也说了云老将军准备以此为借口和王世充直接翻脸,结果也是托了信用良好的福,对云老将军已经满怀感激的骁果军既相信他的承诺,也觉得把敌人各个击破远胜过同时应对两个强敌,便也都接受了化及兄的命令,带着麾下将士全力加固起了营地防御。
骁果军和化及兄绝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突然改变策略加固营地这一举动,差点没让他们的两个敌人王世充和李密晕过去,首先探到这一情况的王世充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惊得手中毛笔直接落地,惊叫道:“怎么可能?宇文化及那个匹夫,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耐心和冷静,竟然能沉住气先守营地?他吃错药了,脑袋怎么突然变正常了?”
更为吐血的还是咱们的魏公李密率领主力百里远征而来,结果化及兄却突然改变策略立足于守,其实远比化及兄更急于速战速决的李密简直就是用头撞墙的心思都有,也把脑袋撞破都想不明白,化及兄怎么能恰好掐住他的命门,选择了一个让李密军主力最难受的战术——这战术对于倾巢而出赌上前途命运的李密军主力来说,简直比裴仁基更坑爹啊!
再怎么的想不通也没办法,主力已经倾巢出动,这时候退兵不仅会错失战机,还会大伤士气军心,给骁果军骑兵乘机大举追击的好机会,所以李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令军队前进,金镛城东南十五里处立营。不过也还好,化及兄选择这个战术只是正确无差,不算什么高明,再加上化及兄的狗熊脾气和艰难处境,李密还是相信自己能够迎来速战速决的机会。
除夕的头一天,腊月二十九这天正午,李密军主力按照既定计划抵达了金镛城战场,在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的上洛仓附近建立营地,十五里外的骁果军按照化及兄的要求按兵不动,没有急着出兵来和李密决战,坐看李密军安营扎寨不去理会。王世充则派出自己的长兄王世师为使,携带贵重礼物前来犒劳李密大军,与李密当面协商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