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恭敬再谢时,来护儿又低声说道:“这件事,陛下九成九会征求裴左相和宇文柱国的他们意见,宇文柱国那里我会去替你说说,他与你素无冲突争执,麾下也没有可用之人与你竞争,我去帮你打了招呼,你自己再努努力,求得他答应不难。裴左相那里,就看你自己的了。”
陈应良一听大喜,忙又谢了来护儿的指点之恩,恭敬把来护儿送回了清化坊,然后立即返回履顺坊向家人报告喜讯,同时也赶紧与房玄龄商量如何贿赂收买宇文述、裴矩等人,只是此时天色已然不早,所以陈应良并没有在今天就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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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良根本也用不着麻烦向裴矩等人解释事情经过,隋炀帝的身边永远少不了被宠臣重臣收买的眼线,陈应良和来护儿还还进到宫中罚跪的时候,裴矩和宇文述等人就已经知道隋炀帝重新召见他们的消息,然后陈丧良和来护儿还没有离开宫城,隋炀帝赏膳和来护儿举荐陈丧良担任东都留守的经过,也已经传进了裴矩等人的耳朵里,甚至就连来护儿的举荐理由和隋炀帝的具体反应,也大概不离的已经被裴矩等人知晓。
听到这消息,裴矩盘算了足足有一柱香时间,然后才派出人手去联络裴蕴、裴弘策和裴仁基等朝中兄弟,让他们今天晚上到自己家中聚会,而做为从二品的朝廷首辅,裴矩在府邸当然也是面街开门,所以就算时间不早,裴家几兄弟还是顺利进到了裴矩家中,与刚回到家的裴矩见了面。
商谈是在裴矩的家宴中进行,宴席开始后,裴矩也立即把今天宫中发生的事对几个族弟做了仔细介绍,结果裴家老二裴蕴一听就乐了,笑道:“真想不到来护儿这么够义气,应良侄子不过是陪着他过了几天担心受怕的日子,他竟然能够这样报答应良侄子,刚刚脱罪就马上举荐应良侄子担任东都留守,也亏他有这个胆量。”
“来柱国胆子太大了。”裴仁基也满怀嫉妒的说道:“应良侄子才二十岁,来柱国居然就敢举荐他担任东都留守,陛下没有呵斥他,也真是他的面子大。”
“兄长,陛下当时是什么反应?”裴弘策关心的是另一点,追问道:“陛下有没有生气?”
“错,陛下不但没有生气,还有些动心。”裴矩微笑说道:“因为不仅来柱国不遗余力的举荐应良贤侄,越王殿下也再三恳求陛下让应良贤侄担任东都留守,陛下素来疼爱元德太子给他留下的三个孙子,所以陛下不仅没有生气,还明显有些动心。”
裴弘策张口结舌了,半晌才惊叫道:“应良什么时候走通越王殿下的门路的?我们之前怎么就不知道?哦,对了,难道是他之前送给越王殿下那些吃食,讨得了殿下欢心?”
“正是如此。”裴矩苦笑说道:“连我们的陛下都当面质问越王是否如此,越王殿下也坦然承认,还乘机又为应良贤侄说了许多好话。现在看来,应良贤侄在这方面的心机之深,目光之远,还在我们之上。”
裴弘策和裴蕴为之咋舌了,裴仁基则妒忌得连眼睛都有些泛红了,裴矩则又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裴蕴,裴蕴接过一看见是药方脉案,忙好奇问是谁的脉案,裴矩低声答道:“宇文述的脉案,他虽然一直强撑着,但是从脉案来看,他的眩晕之症不仅继续加重,还出现了心悸之症,病情已然不轻,有很大可能彻底病倒。”
“宇文述的病情沉重到了这一步?”裴蕴先是一惊,然后细一盘算,马上就说道:“十六卫府恐怕要有大变动了,接替宇文述的人,来护儿的可能最大!”
“不错,这也是我把你们叫来的原因。”裴矩点头,低声说道:“陛下对来护儿的宠爱本来就不在宇文述之下,宇文述如果有什么意外,来护儿必然成为军方第一人。宇文述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所以这次才没敢对来护儿落井下石,为了给他的子孙后代多留一条路,想来他也不会坏来护儿的事,宇文述不反对,来护儿态度坚决,十六卫府那边就不会有大问题。再所以,我们也应该做些调整了。”
“兄长,你的意思莫非是说,我们也举荐应良侄子担任东都留守?”裴蕴立即醒悟。
裴矩点头,严肃说道:“应良侄子的能力和功劳都足够担任此职,唯一的弱点是年龄,但是有来护儿和越王殿下的极力举荐,这个弱点也可以基本抵消,我们再顺水推舟扶上应良侄子一把,把他扶上这个位置并非没有可能。东都重地,让我们自家人担任留守,自然远比委托给外人为好。”
裴蕴沉吟着点头,裴弘策则与裴仁基面面相觑,打破脑袋都不敢相信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裴弘策在逃亡途中拣来的远房侄子,竟然能够走到这一步,竟然能有希望接任两都留守之一的东都留守。
“该拿出决定了。”裴矩又说道:“应良这个侄子虽然是外姓,但素来忠诚听话,对我们也足够尊敬孝顺,并且没有家世羁绊,又彻底得罪了关陇门阀,除了我们闻喜裴氏之外,他没有多余选择,这样的人用起来放心,值得在他身上花费心血。几位贤弟,你们以为如何?”
裴蕴毫不犹豫的点头,还道:“应良侄子是不错,对我们裴家人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