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只点头不说话,心里也多少有些不痛快,另一边的虞世基见了心中暗喜,忙乘机重新挑事,向杨喃问道:“齐王殿下,听说陈副使拘押囚禁李渊李大使,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杨喃点头,萧国舅赶紧配合着问道:“敢问殿下,你可知道陈副使为何拘押李大使?用的什么罪名?”
“涉嫌通敌。”杨喃随口答道:“李大使和突厥始毕贼酋暗中联络,被陈副使发现,陈副使就把他关了。”
“什么?”隋炀帝再次震惊,赶紧问道:“喃儿,李爱卿与始毕贼酋暗中联络,可有证据?”
“是啊,有没有证据?”萧国舅也胆战心惊的问,又不放心的说道:“殿下,是否铁证如山?证据是否可能伪造
“当然是铁证如山。”杨喃大咧咧的说道:“陈副使和阴太守无意中拿到了始毕贼酋与李渊联系的信使,李渊也自己供认,始毕贼酋此前还与他有过一次联系,头一个信使也被陈副使拿到,我当时气得都要亲手砍了李渊,是陈副使觉得李大使罪不当死,保下了他,把他拘押在中军营地。”
隋炀帝和萧国舅等人全都目瞪口呆了,再听杨喃把事情经过仔细介绍了一遍后,萧国舅顿时恨不得重重给自己一个耳光,心中哀嚎,“叔德兄,不能怪我啊,是你侄子没把情况说清楚,我拉出来的屎,这才砸在了你的头上啊。”
听了杨喃的解释,隋炀帝的脸色放缓之余,也顿时对可怜的李大使咬牙切齿起来,陈应良的几个靠山也是如释重负,开始偷笑萧国舅的自作自受了,陈丧良的另外一个对头虞世基却不肯死心,又摇头说道:“陈副使还是年轻了些,做事不密,既然他拘押了涉嫌通敌的李大使,就应该对外宣称李大使因病不能掌兵,以免动摇军心,怎么能连一个理由都不给?如此冒失行事,实在有些弄险。”
“陈副使是对外宣称李渊暴病啊?”杨喃很奇怪的说道:“陈副使对外宣称李渊生病无法掌兵,又让李渊的长子李建成代为掌兵,就是为了稳定军心。此外陈副使为了预防万一,又收缴了李建成的武器,把李建成的亲兵全部换成他的人,由谯彭将士手持太原兵符传递命令,这样的安排还不算周密?”
“什么?”虞世基又是一惊,脱口说道:“那刚才,那几个太原士兵为什么说……?”
说到这,不愿意和老李家做对的虞世基赶紧闭嘴,但这么做已经晚了,怒火冲天的隋炀帝已经马上下旨再把那几个士兵叫上来盘问了,结果那几个李孝恭的亲兵倒也老实,承认陈应良是对外宣称李渊抱病,只是他们的老大李渊之侄李孝恭一口咬定陈应良是无理拘押,不给理由的关押李渊,他们这才做了刚才的报告。
听到这样的答案,隋炀帝的脸色当然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如果不是怕寒了众人之心,隋炀帝简直是亲手砍了这几个李孝恭亲兵的心思都有,萧国舅面如土色,虞世基则心中嘀咕,暗道:“李大使,萧国舅,是你们的人不争气,可不是我故意和你们过不去。”
“抓住始毕贼酋了抓住始毕贼酋了我们抓住始毕贼酋了——”
让我们把画面转回城外战场吧,听到此起彼伏的报将士欢呼声,一直都在策马冲锋的陈应良这才勒住了马头,安排了程咬金和秦琼率军前去接应正在凯旋而归的报国军,命令军队停止冲锋就地整队,然后翻身下马,直接一屁股坐在尽是鲜血残骸的土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心中翻来覆去就只是一句话,“终于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阴世师等隋军文武纷纷下马,争先恐后的向陈应良道喜祝贺,满身满脸尘土烟痕的陈应良却是累得连谦虚还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是苦笑着点头摇头,也不知道想表达些什么,动弹间双手还不由自主的不住颤抖,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看到陈应良这副疲惫模样,阴世师等隋军文武将领都忍不住有些心疼,惟有李渊神色不善,妒忌还象一条毒蛇一样的不断噬咬,让李渊心里一阵接一阵的发紧,暗道:“连始毕可汗都被他生擒活捉,这小子将来还怎么制约?还怎么制约?”
片刻后,其他隋军队伍也纷纷赶到了现场,听说报国军生擒到了始毕可汗,隋军队伍中也顿时响起了一阵接一阵的如雷欢呼,无数的隋军将领都冲到了陈应良的面前,把陈应良团团包围,争先恐后的向陈应良道贺,陈应良也在阴世师的帮助下重新站起来,无力的说道:“诸位将军,先整队吧,把我们的军队集合起来,休息一会后,我们去雁门城见驾。我已经命令了后军造饭北上,一会我们就有热饭吃,后军也会接替我们的扫尾工作。”
隋军众将纷纷答应,赶紧各自散去整队集结,这时,身上带着血迹的柴绍也来到了几天没见的李渊身边,低声叫了一句岳父,李渊却没有理他,只是拉了一把从身边经过的李靖,低声说道:“药师,刚才我对你说的话,你考虑得如何了?”
李靖停住脚步,向李渊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李大使,如果我拒绝怎么办?”
李渊的脸色顿时阴沉了,阴冷说道:“药师,不要忘了,你之所以搭上陈可汗的线,全是出自我的安排,象你这么两面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