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兵力,让他们担任值夜任务,时刻备战提防突厥夜袭,又命令李渊再次出动两千骑兵,到营外左侧去露宿备战,提防突厥军队从左翼开阔处迂回南下。
事实证明,丧尽天良的陈丧良这么做完全就是白操心空费军力,将近两万军整夜不眠不休的值守下来,连突厥军队的鬼影子都没有看到半个,只有极少的几个突厥斥候例行观察隋军营地的动静,同时派去侦察突厥营地的斥候也回报说突厥军队没有任何异常动作,近两万大军白白喂了一夜的秋蚊子,脸上顶着黑眼圈的将领士卒虽然不敢公开抱怨,却也少不得牢骚满腹。
天色微明时,去送粮的袁天罡也派人送来了消息,说是粮草已经顺利送进雁门城,隋炀帝和大隋朝廷安然无恙,仅仅是否同意与突厥谈判言和隋炀帝还需要考虑才能决断,要陈应良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得到这个消息,陈应良也难免有些动摇,暗道:“难道突厥这次求和是真的?真打算以退兵换取停战?”
动摇归动摇,胆子比老鼠还小的陈应良还是不敢有半点的松懈大意,还汲取了头一天的教训丨早上刚起床就到营地边缘巡视了一通,亲自督促隋军将士修建护营工事,正午的时候又带着亲兵队伍围着营地跑了一圈,直到确认营防工事修建进度差强人意,没有再出现懒散懈怠的恶劣行为,陈应良才稍微放下了一些心来,开始盘算隋炀帝一旦答应谈判言和之后,自己将如何应对这一局面。
盘算着,陈应良领着亲兵队不知不觉的来到营地西北侧的太原隋军营地中,结果李渊也很给面子,没象云定兴和刘长恭那样亲自出帐迎接陈应良,装做了不知情躲在大帐里不肯露面,陈应良也没介意,只是继续沿着营地巡查。然而就在这时,杨喃的亲信乔令则却突然出现在了陈应良的面前,向陈应良又是鞠躬又是拱手的行礼,并代表齐王殿下杨喃邀请陈应良过帐叙谈,说是杨喃有些军情事务想与陈应良单独商谈。
瓜田李下,陈应良傻叉了才去和杨喃单独谈话,立即笑道:“烦请乔仪同回禀齐王殿下,就说我还要巡视营地,督促将士修筑营防工事,暂时没时间去拜见于他,有什么事请到中军大帐去当众商谈,届时微臣再向殿下当面谢罪。
“大帅,这些事不太方便当众商谈,还请大帅暂移贵步,与殿下单独叙谈。”
乔令则很白痴的继续坚持,还对陈应良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陈应良却装傻充楞,假装不明白乔令则的暗示,又借口军务繁忙赶紧甩开乔令则继续巡视,留下乔令则在原地大失所望,也咬牙切齿的暗骂陈应良小人得志,不识抬举。旁边也早有太原隋军士兵把情况飞报给李渊,李渊闻报大喜,暗笑道:“小贼,你再狡猾怎么样?搭档上了杨喃这么一个猪一样的盟友,你再奸猾也没半点作用,这次看你还怎么和杨喃这个草包联手坑我”
大模大样的在李渊营里巡视了一圈,发现太原隋军把营防工事搞得还算不错——怎么都比刘大将军的营地强些,陈应良这才满意点头,率领亲兵队离开太原营地,这时意外却又再度发生,经过李渊的中军后营时,陈应良突然看到通往左屯卫营地的道路上并肩走来了三个熟人,分别是李建成和李二兄弟,还有曾经差点成为陈应良大舅子的柴绍,同时李家兄弟和柴绍也正好看到了骑着白马无比装逼的陈应良,数目相对,顿时人人都大感尴尬。
尴尬归尴尬,在李建成的示意下,李二和柴绍还是硬着头皮与李建成一起上来向陈应良稽首行礼,口称大帅,陈丧良也没客气,直接就问道:“李世民,柴绍,你们是左屯卫的将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有没有经过你们上官的允许?”
“启禀大帅,末将和柴将军征得过上官刘经业将军的允许。”李二单跪抱拳,恭敬说道:“大帅明鉴,末将听说父亲昨夜偶染风寒,小有不适,末将担心父亲,柴将军也担心岳丈,我们就向刘将军告了假,前来此地探望父亲。”
“哦,原来如此,那就没事了,一会早些返回左屯卫营地,不可长期耽搁。”
陈应良点点头,勉强接受李二这个解释,李二拱手谢了,柴绍也在李二的暗示下拱手道谢,同时柴绍和李二心中自然也是万分郁闷——当年那个拣菜叶熬粥喝的穷小子,自己现在竟然要向他单跪行礼,抱拳答话了,这世道也未免太他娘的荒谬了吧?
问明白了李二和柴绍来这里的原因,陈应良这才把目光转向了李建成,翻身下马亲自搀起李建成,亲切的微笑说道:“建成兄,这里不是军帐,你和我就别那么多客套了,快起来吧。对了,这段时间你怎么一直没露面,躲到那里去了?我是太忙,几次想找你谈心聊天都找不到时间,你怎么也不主动找找我?”
“启禀大帅,末将也曾多次想要去拜见于你,但反复思量还是没有去,请大帅恕罪。”李建成恭敬答道。
“为什么?”陈应良惊讶问。
“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李建成苦笑答道:“大帅你现在已经是全军主帅,末将不过是太原军中一个区区小卒,主动去求见大帅,大帅你见了末将,别人会说末将是攀高枝要职务,如果大帅你军务繁忙没时间接见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