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军中,而经过一个晚上的安心休息后,谯彭将士的体力已经恢复了许多,疲惫情况虽然还很严重,却也不至于无法作战,陈应良检查了一番后觉得满意,便又命令拿出随军带来的火腿腊肉等物为将士补充营养,同时下令连续三天分发双份口粮,谯彭将士欢声大作,陈应良则在欢呼声中回到了中军大帐,与魏徵、袁天罡和马三宝、程咬金等文武心腹讨论军情。
一帮心腹到齐后,陈应良也没客气,马上就把自己与阴世师交涉的情况大概介绍了一遍,又把李渊故意调走李靖队伍是要让自己无法摸清敌情的目的说了,结果程咬金、秦琼和阚校等武将一听都是大怒,无不大骂李渊人品卑劣,为了抢功连这么下作的事都做得出来。熟悉突厥情况的长孙无忌冷笑连连,魏徵却是有些糊涂,忙向陈应良问道:“副使,你要这一带的气候记录做什么?”
“让袁先生研究这一带的气候特点,争取做到预测这一带的未来天气。”陈应良解释道:“突厥骑兵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们的骑射,但是在雨中作战,他们的弓弦就会被水浸软,无法射出箭矢,骑射威力大减,我们就可以乘机从容破敌,所以我想争取能在大雨中打一场大战。”
谯彭文武恍然大悟的同时,陈应良又叹道:“可惜,这一带的气候记录早就已经被毁了,雁门和崞县有记录拿不到,所以阴太守只能要我去找马邑郡丞李靖,说他或许能帮是我们的忙。”
“陈副使,那你直接去找李靖帮忙不就行了?”秦琼疑惑问道。
“找李靖帮忙?找死差不多吧?”陈应良苦笑,说道:“我们这次抢在李渊前面的抵达忻口勤王,让驻扎在太原的他丢尽了颜面,他怎么可能还会让我们拿下更多功劳?李靖又是他的直系部下,知道我们需要李靖帮这样的忙,还不得马上给李靖升官加职、黄金美女的一起上,让李靖出面阴死我们啊?”
路上已经和李渊明争了一次的谯彭隋将全都点头,觉得以老李的小心眼和行事风格,确实不会错过这个往自军内部安插内奸的机会,同时也全都认为帮着李渊切断自军情报渠道的李靖已经不可靠,肯定已经站到了李渊那边。只有袁天罡表示自己将抓紧时间研究雁门这一带的气候特点,争取做到替陈应良预测近日天气,陈应良死马当做活马医,也只好点头答应。
也是凑巧,正当陈应良与谯彭众人一致认为李靖已经给李渊当了走狗时,帐外亲兵却突然来报,说是马邑郡丞李靖求见,陈应良闻报一楞,稍作犹豫后才点头同意接见,谯彭文武都提醒陈应良小心,陈应良则答道:“放心,想骗我,他还嫩了点,我自有主张。”
不一刻,已经和陈应良见过一面的李靖进到了大帐,向陈应良行下官之礼,陈应良很会装模作样的还礼,又让帐内亲兵给李靖安排了座位,然后才微笑问起李靖来意,李靖则按照李渊的指点拱手,诚恳说道:“不瞒副使,下官此来,是为请罪。”
“李郡丞何罪之有?”陈应良故作惊讶的问道。
“昨天夜里,副使的大军正在休息时,下官率军值守前营,却突然率军离开,使营防出现破绽,险些酿成大祸。”李靖很爽快的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又拱手说道:“虽然此事是李大使亲自下令,下官被迫奉命而行,也没有造成什么后果,但下官对此还是愧疚难安,所以特地前来请罪,还请副使原谅,理解下官的苦衷。”
“原来是这件小事啊。”陈应良很爽朗的哈哈大笑,挥手说道:“没事,且不说没有造成任何后果,就算出了事也与你无关,你是李大使的下属,他的命令就是军令,你要是敢违抗,那可就是要人头落地了,我当然能理解你的苦衷。”
李靖慌忙道谢,同时仔细打量陈应良,陈应良知道他是在察言观色,判断自己是否真的信任于他,但陈应良也不在意,只是又微笑问道:“不过李郡丞,有件事能否打听一下,李大使昨天晚上为什么在夜里调动军队,把你的军队全部调到他的营内居住?”
“李大使想利用下官的麾下队伍,间接控制所有勤王军队。”李靖的回答坦白得惊人,直接就点破了李渊的真正用心,又解释道:“下官虽然只带来了区区四百来人,但这些士兵全是久居边塞之人,每一名士兵都会说突厥话,熟悉突厥的各种风俗习惯,也知道突厥军队的作战特点,认识突厥的旗号队伍,个别人甚至还能写一些突厥文字,是所有勤王军队都需要的宝贵通译和向导,没有他们,来自南方的勤王军队就是聋子瞎子,李大使把他们攥在手里,就等于是间接控制了所有的勤王军队。”
听了李靖这番话,在场的谯彭众人难免都傻了眼,都没想到李靖会坦白到这程度,看向李靖的目光里全是惊疑,李靖却仿若不觉,又继续说道:“陈副使,如果下官没有猜错的话,李大使应该是瞄上勤王军队总指挥这个职位了,他是山西河东慰抚大使,雁门郡是他的辖区,在他的辖区里作战,再加上他控制了通译队伍,就算没有皇帝的旨意任命,勤王诸军也只能公推他为总指挥了。”
又看了陈应良一眼,李靖露出些微笑,温和说道:“陈副使,你远在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