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的叛军士兵都被砍成了碎片,一个接一个的叛军团队被报国军冲散冲垮,一队接一队叛军士兵被砍倒捅翻,在暴雨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直杀得叛军队伍尸横遍野,血流满地,雨幕中,到处都是抱头惨叫逃命的叛军士兵,也到处都是叛军队伍抛弃的武器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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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孩子脸,暴雨说来就来,也说住就住,申时即正刚过,雨势开始转小,天空中的乌云也开始逐渐消退,曳着几声不甚响亮的雷,又待了一会儿,西边的云缝露出来阳光,把带着雨水的树叶照成一片金绿,也将整个战场照得一片通明。
视野终于开阔的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在城墙上观战的樊子盖和裴弘策等人呆住了,匆匆走出城楼的皇甫无逸等东都文武呆住了,守卫城墙上隋军将士呆住了,躲在城门甬道里避雨的刘长恭等隋军后队呆住了,停下脚步整理队伍的陈应良也呆住了,还在拼命约束士兵向自己靠拢的叛军大将杨万硕同样呆住了,战场上交战双方的士兵也个个张大了嘴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所见。
没有办法不目瞪口呆,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战场上的情况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暴雨前气焰嚣张的三千多叛军队伍已经基本上荡然无存,只剩下杨万硕身边还有三四百叛军士兵勉强凝聚成团,余下的叛军队伍却消失得干干净净,地面到处都是叛军士兵的尸体和伤员,到处都是叛军士兵抛弃的旗帜武器,淡红的血水顺着地面缓缓流淌,将方圆几里的地面都染成了浅红。而陈应良率领的报国军队伍,却基本上完好无损的簇拥在精忠报国的大旗之下,放眼看去,地面上几乎看不到身穿白袍的报国军将士尸体!
把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三个鸡蛋许久,全身精湿的樊子盖终于第一个回过神来,重重一拍面前的箭垛,大吼道:“好!打得好!”
“万岁!”城墙上的守军将士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音,无数的守军士兵直接拥抱在了一起又蹦又跳,状如疯魔,在场的东都文武重臣却没有一个人开口阻止呵斥,反而激动得比守军士兵还要厉害,哈哈大笑者有之,鼓掌叫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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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之,泪流满面者有之,从没上一次战场的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更是放声大哭,揪着同样眼泪滚滚的裴弘策只是哭喊,“裴国公!裴国公!你的侄子,让他进右武卫!让他进右武卫——!”
裴弘策身边的虎牙郎将谢子冲表现同样疯狂,把自己的头盔扯了摔在地上,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看着远处的战场大吼大叫,“这……!这是我麾下的士兵打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在我麾下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他们有这么厉害?!”
“啪”一声,躲在城门甬道里的右武卫首席虎贲郎将刘长恭重重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确认了眼前的画面不是做梦,刘长恭马上拔出了随身宝剑,指着奇迹般没被报国军冲散的杨万硕残军,喊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弟兄们!有便宜拣!杀!杀啊——!”
大吼着,刘将军重重一踢战马,破天荒的第一个冲向叛军队伍,后面的隋军将士也都象全部打了鸡血一样,大喊大叫着争先恐后的冲出城门甬道,冒着被河水冲走的危险,踩着还被河水淹没的桥梁涉水过河,兴高采烈的冲向残余的叛军队伍,“杀!杀!弟兄们,杀啊!”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应良也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用基本上没有沾过血的横刀指向残余叛军,大吼道:“将士们,杀!”
“杀——!”
狂喜万分的报国军将士再次发起冲锋,而早已经是心理彻底崩溃的叛军队伍二话不说,马上就是撒腿就跑,杨万硕还拍马跑到了最前面,拼命踢着马肚子逃往金墉城的方向,脑子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这次的对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看到叛军队伍终于在自己面前落荒而逃一次,樊子盖手舞足蹈之余,又迫不及待的下令,大吼道:“去给刘长恭、陈应良传令,追!追!务必要给老夫全歼这支叛贼队伍,打出我们东都军队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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