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那么远又那么近,漫天的繁星,总是勾的有种去碰触的欲望,但是伸出手去触碰的时候,能够摸到的只有遥不可及的距离。有多少人伸出手想要碰触那片璀璨,入手的却是空荡荡的虚无。
展冽渊抬头看了满天繁星,冷沉的声音在星夜的海边显得空旷而又飘渺,“在我踏进皇阶的时候,往天上飞过。”到了皇阶脱胎换骨,轻功造诣登峰造极,在天上飞飞不过是小事,不过这种飞行,还是比不上御剑飞行的速度和持久性。御剑乘风的潇洒飘逸,比起寻常的轻功高妙太多,毕竟是可以称之为仙的绝技,这个只有皇阶,没有仙佛的世界,还没有出现如此格局的技法。
陆沄盛听了展冽渊的话,侧过身,左掌撑着脑袋,“你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原本以为展冽渊应该是一直很冷静自持的,没想到也曾经做过幼稚的举动,有冒险精神,想到展冽渊有过为了触碰星星,往大气层上飞的举动,陆沄盛就觉得很好玩。
“天上到底有什么,我好奇。”每个人都有好奇心,特别是对未知,展冽渊不会对世人的心态世事有所好奇,但是对天地之间的奥妙,追寻剑道之人不能不产生好奇。
“天上,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越到上面,越是寒冷,越到上面,会越难呼吸,越往上面,压在你的压就越重,想要突破一层层的束缚到九天之外,如今的我们还办不到。”陆沄盛偏头去看星空,“知道九天之外是什么吗?”
“不知。”展冽渊望着星空的眼没有收回。
陆沄盛重新躺回去,左手枕在脑后,右手抬起,五指张开,“九天之外,看过去,和现在一样,一片漆黑的,太阳是个大大的火球,月亮是灰扑扑的大石头,那些星星,看着离我们很近,但是实际上离我们好远好远,远到用皇阶的寿命一辈子不停休的追逐,都无法触摸到那些星星。”
陆沄盛用最简单的形容,描绘着天外的样子。展冽渊只是听着,没有去问陆沄盛怎么知道的,望着星空,他总有一天可以去看看陆沄盛所说的画面。
星星看久了,就没意思了,起码陆沄盛不是天文爱好者,没有将一颗星一颗星连在一起幻想出一个形象,然后套上神话故事,哪怕他所练的功法和星辰有关,他也没有那种浪漫。星辰所蕴含的宇宙至理才是他看重的,只是要想追逐这样的至理,对陆沄盛来说还很遥远,陆沄盛也很有自知之明,就靠他死记硬背的那些科学知识,要想分析出天文上的玄妙,太难了。欲速则不达,陆沄盛不是急躁的人。
决定今晚在这宿一宿,陆沄盛拉着展冽渊开始准备,两人出门的时候,就没带多少东西,除了早餐、调味料、一些生活琐碎小东西之外,没有其他,轻装上阵,反正以他们的能力很多东西都可以就地取材,两人都有着丰富的野外经验。
用让世人崇拜的神剑砍树,轻易的削成需要的大小,内力一按,轻易的陷入沙滩,深深的扎根,除了台风龙卷风的破坏力,别想动摇着简易三角形构架。毯子铺在沙滩上,能够容乃的下三四个人的宽松环境,厚厚的树叶覆盖在三角构架上,遮风挡雨又透气。外面燃着火堆,里面顶着一颗夜明珠,寻了一处淡水,处理了梳洗问题,就躺在了自制的营帐里。
没有垃圾存在的沙滩,厚厚的躺着很软,很舒服,一层毯子隔绝了沙子,两人的修为寒暑不侵,倒也不需要被子,闭上眼睛就可以睡了。展冽渊的性子,何尝和人如此亲密的睡在一起过,人家见展冽渊那浑身的冰冷,就不敢造次,这世上也就陆沄盛有这胆子,不畏冰山的冷酷,也只有陆沄盛这个对手,才会让展冽渊如此容忍,其他人,展冽渊在释放些剑气和冷气,就会自动败退。不战而屈人之兵,展冽渊应用的算是出神入化吧。
因为是第一次和人如此亲近的同塌而眠,展冽渊自然有些不习惯,没有轻易入眠。陆沄盛就不同了,没多久,就睡着了。虽然修为上是寒暑不侵了,可是海边的温度,还是让陆沄盛下意识的去寻觅一个温暖的环境,近在咫次的温暖所在,也就只有展冽渊。别看展冽渊气质冷冰冰,但是作为一个血肉之躯,人体该有温度还是有的。
展冽渊原本就没有睡着,陆沄盛贴近的举动自然惊动了他,看着凑到自己胸前,睡得一脸安稳的陆沄盛,展冽渊没有粗暴的将陆沄盛推开或者叫醒,暗自叹了口气,对陆沄盛,他真的是太纵容了。展冽渊没动,保持着陆沄盛靠着自己的姿态,重新合上了眼。海浪一浪叠着一浪,另一个人的温暖似乎也温暖了清冷的夜,展冽渊没多久也跟着睡着了。
天上的星月温柔而又清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第二天,在外面呆了一天一夜的两人,分道扬镳,陆沄盛依然没有和展冽渊定下一个确定的时间,展冽渊会继续一如既往的在雪山上等候陆沄盛的到访,陆沄盛的生活可比展冽渊的生活多姿多彩多了。
采到了好药,陆沄盛开始为他美丽尊贵的母妃大人炼制驻颜丹,命人去打造了一个药炉,药炉一成,陆沄盛就开始炼丹。经过陆沄盛的辛苦劳动,丹很顺利的炼制了出来,不多不少,就两颗的驻颜丹,陆沄盛对自己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