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脆响之后,屋内陷入一片死寂,月光顺着窗户透进来一点微光,照着躬身跪在堂中正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三人,跪在最左侧的那人,衣服上有些水渍,身旁还零星散落着些碎玉。
堂上,隐约能看到有俩人正一左一右的坐着,只是距离稍远,月光照不到,便有些看不清面目。二人中间中间是一茶桌,茶桌上只左侧还有一盏茶,便知刚才那一声脆响,应该是右侧那人暴怒之余将茶杯摔到地上了。
“废物,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要你们来何用。事情搞砸了,居然还妄想要筑基丹?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良久,阴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摔了茶杯的那人,指着地上的三人斥道,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暴起,正因愤怒而微微有些颤抖。
这三人,平时看着一副挺精明的样子,接任务时也信誓旦旦的说保证能让自己满意。结果呢,除了带回来个裂得快废掉的防御宝器,再就是一袋子不值钱的垃圾玩意儿。事情办不好也就算了,毕竟以后还有机会,可气的是他们居然还留了尾巴,真是越想越生气。
堂下跪在中间的一人稍稍抬了下头,居然是在秘境中袭击洛夕然的那个傲娇女修,只见她看了一眼右上首坐着的正暴怒的那人,又飞快的低下头去,脑袋往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下才开口到:“禀副堂主,那洛夕然身上确实是就只有两件宝器,除了清宝行里买的那把山河扇,便是这青玉镯了。实在不是我们无能,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啊。”
“啪…”又是一声,自己的杯子没了没得扔,那暴脾气的男修伸手拿了左侧的玉杯扔了出去,不过这次却没有摔到地上,而是直接砸向了那说话的女修,女修额头上顿时红了一片。已经凉透的茶水浇了那女修一脸。茶杯从她头上弹到地上,又是一地碎玉。
“你还敢开口为自己开脱?就算是没有找到,那为何不将她带回来。好,就算是不带回来,那为何不灭口,反倒让她好生生的回宗门去了?!”
女修哪里敢说是自己见洛夕然小小练气中期面对她们兄妹三人居然也敢还手,气愤之下才将她重伤。那时洛夕然已经七窍流血、筋脉尽碎,她原以为一记火系法术就足够毁尸灭迹了,谁知道那洛夕然怎地这般命大,饶是如此都能逃出生天。
女修嗫嚅几次,终是不敢再开口辩驳,只是身子弯的更低了,一副认命的样子。
左上首那人见状,以拳遮口,清咳了一声,右侧那暴脾气男修听了,又看到底下女修狼狈的样子,也反应了过来,便手一挥示意跪着的三人起身,“罢了,这次就这么算了,我给你们记着,下次在犯错,就连这次的一并罚了。”
三人听了心中惊喜,这次的事,副堂主竟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三人连忙道:“不敢不敢,不会再有下次了,谢副堂主不罚之恩。”
只见那暴脾气男修摆了摆手,又说道:“只是如今你们已经被那洛夕然看了面貌,此地你们是断不能待了,你三人还是回家族去吧。”说到这里,语调变的有些严厉,“在此事未完之前,你三人不得再来这边。否则,可别怪我不给你们长辈面子!”说完便示意他们离开。
三人虽是心有不甘,却也只得从命,沮丧的从屋里退了出去。
“十二弟,你这脾气真是该收敛收敛了,你扔茶杯的时候是不是光顾着自己痛快了,忘了她是二哥最疼的孙女儿了。”左侧的男子见三人退下,放出灵识再次感应到洞府周围无人时,才开口责备到。
“七哥,你不要跟我提老二这个老匹夫,当年若不是他,泽覃又怎么会陨落。说什么遇到高阶妖兽,我呸!他那是骗孙子呢吧,要是真遇到高阶妖兽,他还能完好无缺的逃出来?泽覃定是他害死的,还不就是见泽覃年纪轻轻却与他一样到了结丹大圆满,他怕族长偏心越过他去给泽覃结婴丹!”音落,暴脾气男修的手重重的拍在茶桌上,这玉质的茶桌竟然直接碎成了粉末。
被他称作七哥的男修头痛的揉了揉额角,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这十二弟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暴躁了,也太偏执了些,若非如此,也不会一直耽误到今日还迟迟无法结婴。
“好了,你也消停消停吧,说正事,既然三个小辈都说那洛夕然身上没有那件法宝,那会不会是在洛远明手里?”左侧的男修手指敲了敲桌面,边思考边说到。
“得了吧,七哥,那洛远明又不是端木家族的人,按理说,那法宝必然是在洛夕然手中的。”暴脾气男修抬手摸了摸下巴,语调变的阴狠起来,“我始终觉得那小娘们儿没说实话,居然说没有家传法宝,还真把人当傻子哄。当初我说要搜魂,少族长还拦着我,哼,不就是看上那小娘们儿了么。打量着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出来啊。”
“好了好了”,察觉到自家兄弟又有暴走的迹象,男修赶紧转移话题:“其实我倒觉得,少族长拦着不让搜魂,不是因为他看上了那人,而是那法宝他已经得手,我们搜魂,他便会露了行迹。依端木家族旁系的那人所说,那法宝需要认主,那最起码也得是个修士才能得到,我们捉她来的时候,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