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的,泰麒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从愁眉苦脸到能欢快的笑出声来,等到天赦之后他们就会坐着玄武去白圭宫。
嗯,戴国现在冷的不得了,乍骁宗那家伙入驻白圭宫一个月就把一群乐官给辞退了。说是一宫一曲听着头疼,他一个武夫也完全欣赏不来。我觉得他说的大概有一大半都是实话,其实我听着也头疼来着。
我永远不会告诉别人,我听那些曲子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下意识的到处找谁的手机响了。李斋被招到了泰麒的身边,但是我觉得泰麒至少应该需要一个老师教他一些基本的东西,即使是听了会让他的脸上出现悲伤表情的事情。
嗯,还有就是秋官吧……乍骁宗选的秋官是个漂亮温柔的女性,要说的话,我觉得这个任务交给她是不是会给她压力过大让她受不了。
他最近似乎要有大动作,虽然并不是那么明显,但是能够闻到一点前兆了吧。还有,戴国的冬天真的太冷了,好不容易把被窝捂暖我就根本不想往外面爬尼玛起床太痛苦。乍骁宗天天忙到大半夜,要我说的话他的改革实在是太急了,他看的太往前,以至于走的太快却让身边人无法跟上他的脚步。
这其实是非常不妙的,隐藏着动荡不安的的种子。
我推开门走进他的书房,这家伙还在挑灯夜战,简直比那些还在读书的学生娃都要夸张,他抬起头来,“哦,是你啊。”
我搬了个凳子坐着,“你把泰麒送去涟了?”
他把手上的书帛收起来,“你知道了?”
“还有,花影那妹子终于受不了向你提出要换个职位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我和李斋讲过花影的事情,她……”每次这家伙和李斋站一块我就有一种狂刷在一起的冲动,咳咳,八卦一下,有益身心。
“你当初就是因为她温柔仁慈才会让她去当秋官,现在就该想到她会受不了这样的重压而崩溃吧。送你句话,不做死就不会死。”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还有,你终于打算动手了?一个两个都瞒着阿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还小。”乍骁宗摇了摇头,“而且你当初要是接受秋官的职位,我也不会选择花影。”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早在入驻白圭宫的时候我就和他说我不接受任何官职,如果可以对外宣称是我在当初夏至之乱的时候救了他的命,故此得到特殊的礼遇。
“哦,这个啊,我不喜欢对着别人屈膝下跪脑袋碰到地,感觉很恶心。还有,阿要再小他也是你的台埔,别把他当小孩子看,他应该多少学一点手腕。”我耸了耸肩膀,“白天我去了一趟常世。”
“?”
“看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放下手上的茶杯,手指轻轻的叩击着茶杯的沿口,“一个年轻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跛腿的老人和一个稚子。”我顿了顿,看到他皱起了眉头,“跛腿的老人对前面那个走的飞快的年轻人说:‘你慢一点啊,我快跟不上了’,稚子也这样说:‘请你慢一点啊,要是看不见你的背影,我怎么知道自己该怎么走呢?’。”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年轻人转过头去,说:‘唉呀,你们快点跟上来,我好带你们去看医生啊,这样一来你们就会好起来了。’后来,跛腿的老人实在是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年轻人便转过头去,将他背了起来,一路疾步如飞。”我将目光定格在了他手边的书卷上,“可是稚子却无法跟上,急得大哭,嚷道,‘你慢一点啊,我跟不上了。’”风吹着灯火摇曳,房间里明明暗暗的,“最后,走的太快的年轻人他的脚被石头拌了一下,狠狠的摔倒在地,他背上的老人也倒在了地上,稚子却依旧只能慌乱的大哭,大街上人都在看着,却没有人伸手帮忙。”
我停下诉说,看着他的表情,他只是安静的垂下眼睑,眉头紧锁,“步子迈太大,可是会扯到蛋的。”挑眉望着他吐槽道。
“喂!”他哭笑不得的喊了一声。
“年轻人是为了老人好,想要他早点看医生,早点好起来,可以他根本不管老人和稚子是否能够跟上自己的脚步,于是他自己也开始变得焦虑起来。”我揉了揉脖子,“稚子以年轻人马首是瞻,可是一旦没有了年轻人的指导,他便幼稚到了连自己该干什么都不知道。”
乍骁宗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椅子的扶手,良久都没有说话,“你是在指责我,太过激进了吗?”
“有很多事情,逼得太狠,做得太急反而会导致反效果,虽然之前夏至那一次已经处理掉了不少有问题的官员,可是你要知道,越是歪脖子还能长大的树,越是有着坚韧而深长的根部。”我觉得这个坐姿实在是不舒服,于是翘起二郎腿用手肘撑住一边的扶手,支着脸道,“还有,被你辞退的那些乐官们似乎很不满啊。”
“有在王宫中供职的经历,他们在外面也很容易就能找到工作的。”他抬起手,红玉色的眼睛盯着我道。
“但是绝对不会比在王宫中更加的有荣耀。”
“戴国现在养不起这样的闲人,因为先王的骄奢淫逸,国库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