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琳的神情令人着迷,情不自禁地俯身接近,情不自禁地握住她抚摸自己的手,情不自禁地几乎就要吻下去……这时,卓敬风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赶忙从意乱情迷中抽身。
他感到被眼前的人迷惑了,或者眼前的人是居心叵测,企图破坏他和雅琦感情的第三者。
慌乱中,他丢掉手里握住的玉手,朝外面喧闹中走去。刚走几步,觉得这样丢下醉酒的女子太不厚道,于是跟d先生招呼了一声,就匆匆离开了。
走的时候,他内心慌张,呼吸也变得不顺畅。直到上了车,脑里还在不断闪回刚刚的画面。
情感好像失控了一样,在体内到处冲撞。
他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家,本以为远离出事地点就能平静下来,没想到接下来的注意力又被远在卧室的摄影集吸引。无论他在楼下是坐,是躺,是卧,都完全无用。在如此坐立难安的折磨之下,他只好听任内心的召唤,走到楼上去翻看照片。
靠在桌边,把有关肖琳的东西拿出来,仔仔细细看了个底朝天,可惜就是勾不起半点有用的记忆。
他想打电话给雅琦,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转念一想万一真的是自己曾经在外面背着她欠下的fengliu债,那就不好解释了,毕竟她为了照顾自己,牺牲了那么多时间。
思来想去没辙,他再度把目光投到桌上的东西上,信封外的一行号码引起了他的注意。对啊,怎么把电话的事忘了,他可以顺藤摸瓜问寄信人啊!
也没管现在是几点,他按照信封上的号码拨过去。
“hello”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好,我是chris,你认识我吗?”
冬辰听到电话那头的疯言疯语,登时瞠目结舌,“chris?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啊,你认识我啊?你是叫……”他低头看了眼信封,支支吾吾读不出音来。
“chris!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愚人节早就过去了。”
卓敬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你听我说,我现在失忆了,就是以前的东西都不记得了。”
冬辰琢磨他说的话,想到前不久他出院的时候他还去他家看望过他,怎地刚过去三个月,他就成了这副德行?
电话那头还在解释着什么,他从震惊中回过神继续倾听。
“我是在一封信上找到你的电话,才打给你的。”
冬辰用他睿智的头脑快速整理一遍所得信息,“好的,我知道了,你是想问我信里的人是谁?”
卓敬风被对方聪明的头脑折服了,肯定他的猜测。
“明天下午我抽时间去你家说吧,你还在家里?”
卓敬风把他搬家的事告诉他,就没再说什么。这个电话打完,他觉得压在心口的重石减轻不少,剩下的,就是等待明天冬辰告诉他答案。
等待的时间总显漫长,一ye加一个上午好像经历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盼到冬辰的到来,他以为自己会紧张,没想到真正见面接触后,却感到分外舒服,这大概就是好友才能给予的深情厚谊,即使什么也记不清,只要见到那个人,就感到无比亲切。
二人坐在沙发上,卓敬风把信封递给他,“这上面写的什么?是跟人有关的吗?”他心里自然联想到肖琳,他也希望能通过这封信,解开心中的谜团。
冬辰一本正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过信,那上面的东西可是他写的,自然不必再读一遍。
“你严重到这种程度我居然不知道。”他惭愧于自己信息的闭塞,接着吁了一口气,开始解释信上的内容。
把肖琳是肖笙女儿的信息简要从信中提炼出来后,他又把这封信的由来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还提到肖琳曾经是他在中国工作室的女助理,提到性别,他也顺带把他从来不收女助理的事情讲了一遍。
“等等,我为什么不收女助理?”
冬辰不置可否,耸耸肩,“谁知道,也许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过刺激。”
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对话连续出现了几次,最后卓敬风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从他听到的种种解释来看,他认为自己喜欢这个女人。
经过细致入微的了解,他看得出冬辰确实是他曾经的挚友,便没再顾忌什么,把那张字条和照片递给他,让他帮助解释。
要是没有失忆的卓敬风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做这种令他不屑的蠢事,一定想要自杀的心都有了。毕竟那上面写的可是他的心话,那是自己为纪念而营造的“爱的秘密”。也许这世上真有报应一说,否则曾经发生在肖琳身上的蠢笨怎么会轮到他头上呢?实乃风水轮流转啊。
冬辰把字条上歪歪扭扭的中文读给他听,开始他是按照字条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读给他听,可念到最后,把他给逗笑了。
“这是肖琳写的?太可爱了,难怪你会喜欢她。”
喜欢她?我真的喜欢她?卓敬风想起雅琦。
“我有女朋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