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了,太好了。”莺儿被捆在柴房里,行动被束,却还是尽力朝苏璃靠过去,脸上满是欣喜。
“莺儿,你别动。”苏璃快步走到莺儿身边,看着莺儿憔悴的脸,心里一阵难过。虽然她跟莺儿没有感情,但是看着莺儿受了这么多苦却还是想着她,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莺儿,我听说父亲明天要处死你,我给你解了绳子,你还是快走吧。”
“不用了,小姐。”莺儿凄苦的摇了摇头:“奴婢看到小姐没事就放心了,奴婢是贱籍,就算今天小姐放了奴婢,私逃的家奴还是会被官府抓了打死的。莺儿能在死之前看到小姐安然无恙,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莺儿,都是我害了你。”苏璃抱着骨瘦如柴的莺儿,两人哭做了一团。
“小姐。”哭了一阵,莺儿渐渐止住了眼泪:“奴婢自小跟在小姐身边,小姐的心地好,有委屈都自己忍着。可是小姐……”莺儿突然朝着苏璃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小姐看在奴婢要死的份上,答应奴婢,忘了王家的大公子吧,王公子配不上小姐的好,小姐为了他寻短见,不值得啊。”
“莺儿你快起来。”苏璃扶起哭花了脸的莺儿,柔声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以前的种种,我都已经看开了。”
“小姐,那奴婢就放心了。”
出了柴房,苏璃在路上慢慢的走着,想着刚才跟莺儿对话。
目前来看,之前的苏璃应该跟一般的官家小姐一样,自小被养在深闺里,身边除了贴身丫鬟莺儿外,就没再见过外人,本身又是柔顺的性子,没有什么主见。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结识了那王公子,故而一见倾心。可惜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婚姻无法自己做主,那原来的三小姐便带了贴身丫鬟,去找那王公子。结果可想而知,一定是被拒绝了。所以才想不开,投河自尽了。估计那秦淮河,就是两人的定情之地吧。
好一段标准的狗血剧情啊,苏璃扶额。自己的前身还真是单纯的可以,妄想依靠一个只垂涎美色的男人,却最终落得自尽这般凄凉的结局。
不过,想到柴房里遍体鳞伤的莺儿,还有自己刚穿越来时,那一步一步背着自己的瘦弱的身体,苏璃握了握拳,打算去会会自己的“父亲”大人。
苏璃曾跟瓶儿打听过这府里的情况,出了这后院,穿过中间的小花园,便是父亲所住的松景园。
说到她这具身体的父亲,内学士大人,是个从三品的文官,在这都城里,虽算不上大官,却也颇为富贵。苏学士今年才四十出头,却娶了六房夫人,自己的娘亲是第四房。虽然夫人不少,这府里的人丁却不旺盛,去掉自己这个三小姐,只有大夫人生的大小姐和二少爷,再就是三夫人生的四小姐。所以虽是庶出,前身的苏璃也是颇受宠爱,不但衣食无缺,而且琴棋书画也有涉猎。
苏璃的步子不满,此时又着急莺儿的情况。所以很快便走出了院子,沿着花园的小路朝松景园的方向走去。
不想才走到一半,便听到一个凉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当是谁,大白天的走的这么急匆匆的,原来是三妹妹啊。”
苏璃抬头朝声音源头看去,只见开的正好的迎春花下,摆了一张长案,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正在案上画着什么,而长案对面,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正一边闲闲的磕着丫鬟们捧来的瓜子,一边凉凉的冲着她讲话。
看这排场,应该就是传说中府中的大小姐了吧。
苏璃不欲惹事,朝女子微微一福:“见过大姐。”
“妹妹起来吧。”似是习惯了这个三妹妹柔顺的样子,苏寒玥随意摆了摆手。“前日里听说三妹妹病了,多日未见,没想到妹妹今日走的如此匆忙,可是嫌这园子太过无趣么。”
“是妹妹失了礼数,打扰了姐姐的雅兴,还望姐姐见谅。”我忍,苏璃压下心中的不满,恭敬的答道。
“雅兴倒是谈不上,不过今日父亲专门请了韩公子为我画像,以做选秀只用,却不料妹妹如此急匆匆的撞了进来,搅了我不要紧,搅了韩公子作画的兴致,可如何是好。”
这女人是存心找茬的。苏璃抬头看了苏寒玥一眼,忽然微微一笑。
“姐姐说笑了,妹妹曾听闻,古时有人作画,身边有稚子玩闹也无打扰,因其作画时,一眼一心皆专注在画上,周围的事物,都成了假象。韩公子乃国手,怎会因妹妹的闯入而乱了心神。反而是……”苏璃抬头看了一眼苏寒玥身旁的瓜子壳,“韩公子即是为姐姐画像,一神一态皆出自于姐姐,画作是否相像倒是其次,但若是神态不够端庄,反而会落了下乘。”
“你……”苏寒玥未料到一向胆小柔软的苏璃会这样对她说话,一口气卡在嘴里,不知如何反驳。
“如此浅显的道理,不用妹妹来说,姐姐自然也是知道的,姐姐既有要事,那妹妹就先告退了。”看了一眼苏寒玥精彩的表情,苏璃嘴角噙了一丝坏笑,“恭敬”的告了声退,离开了花园。
韩钰看着苏璃离开的背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