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萝,整个人如同陷入了一个软绵绵的云团里,又好像嘴里被情人喂了一口那洁白如雪的蓬松棉花糖——绵软、甜蜜。
这自然不是陈牧和她之间的第一个吻,也不是最甜蜜的一个吻,但却是最最温柔的,柔到像那熬煮得甜蜜的糖丝,在心尖尖上被不断拉长、拉长,围着她的小心脏绕了一圈又一圈,直让她再也逃脱不开为止。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忽然联想到了那小说中的化骨绵掌,据说中了此掌之后,初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过了一段时间就会爆发,骨骼绵软,寸寸断裂,呜呼哀哉,怎一个“惨”字了得!
陈牧对她的温柔,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化骨绵掌呢,初初邂逅时无所察觉,懵懵懂懂,待得醒悟时,已经晚了、晚了,可不是晚了,她的一颗心算是遗落在他身上收不回来了。偏偏陈牧彼时的一颗心似乎都挂在事业上,对此无所察觉,所以说她可不是惨了、惨了呀,唉。
不过幸好也许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道理,她中了这化骨绵掌,陈牧这施力者也甭想逃,这个爱情的黑洞,他注定要陪她一起进去,再也出不来。她不知道,陈牧早就在不知不觉中陪她一起“惨”了,再也离不开。
江萝被陈牧绵密地细细柔吻着,思绪却飘过了云团、棉花糖,还挨了一记化骨绵掌,自己都觉得好笑,忍不住轻笑出声。
陈牧将她的笑声也吞进嘴里,因她的不专心皱了皱眉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记:“在想什么,这么好笑?”
“化骨绵掌,呵呵,没想到我的联想力还真丰富。”江萝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像两弯月牙儿,眼里水汪汪的,带着几分满足欣慰,几分调皮得意——她在陈牧心上,也是最柔软的那一块了吧。
“什么化骨绵掌?”陈牧虽然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不过却被她这副小小得意满足的样子给吸引了,她被他吻时的走神之举暂时被原谅了,追问道,“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
“嗯,自己领悟。”江萝眨眨眼,可没那么好心告诉他答案。
陈牧弯唇一笑,为她这难得的孩子气,倒也没再追问下去,只是搂着她的右手不自觉地伸到她面前,拧了拧她的鼻尖,问:“饿不饿?我们好像还没吃晚饭。”
“呀,我的蛋炒饭!”江萝急忙从陈牧腿上站起身,端起茶几上的蛋炒饭,有点可惜地说:“有点凉了,我拿去热一下。”
“还是我去下碗面条吧,你等着,很快的。”陈牧起身往厨房走去。
“那,你不吃蛋炒饭了吗?”江萝有一丝诧异,以前陈牧这诡异的体质,在喝了酒和果汁之后,是必定要喊饿,而且必定是要吃蛋炒饭的,其他都不行,这次总不会例外吧?
“都凉了,你要吃我帮你热一下再吃,我今天不想吃这个。”陈牧回答。
这下江萝在他身后欣喜又诧异地挑了挑眉头:难道是易体果实真的再一次见效了,而且他以前那些症状好像统统都不见了,除了他整个人变得格外温柔这一点。
陈牧动作很利索,也算是练出来了,再加上他在这方面的天赋,不一会儿这飘出来的香味就勾得江萝忍不住往厨房里钻。
“好香,好香,怎么这么香?”江萝的小鼻子一耸一耸的,特别可爱。
“流口水了吧?”陈牧看了看她馋虫被勾出来的样子,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边及时关了火,端出两个碗盛了起来。
虽然陈牧围着围裙,倒丝毫无损他的气质,还是风度翩翩的样子,可是身上却多了几丝家的温馨。
“家庭妇男先生,请问你在面里加了什么,这么香?你该不会把我买的整瓶芝麻香油都倒进去充数了吧?”江萝将右手卷成空心话筒状采访他,故意这么问道。没办法,她对于自己的厨艺不如陈牧这件事,这么久过去了,虽然说不上耿耿于怀,但还是有点介意的。
明明是她学了空间里的《六味烹法》,当初怎么还比不过他一个只靠翻翻菜谱的初学者,现在也是,看样子厨艺方面她只能靠空间食材取胜了。趁这机会,就调侃他两句。
陈牧被她“诬陷”,倒也不恼,一边解了围裙一边说:“也没什么,就是你爱吃的香菇和鸡胸脯肉,我炒过了,还有荷包蛋和生菜,喜欢吃我再多做点。”
“她爱吃”的香菇和鸡肉,江萝被这三个字打败了,心里是无可抑制的甜,也不再调戏这位家庭妇男先生,诬陷他香油的事情,忍不住马上拿起筷子,朝碗里的香菇夹去。
这两碗面不仅香气四溢,样子也好看,香菇和鸡肉炒过,是油亮亮的棕黄色,配上这洁白的面条,翠绿的生菜,白嫩嫩中间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还有黄橙橙的汤汁,一下子就能把人的口水勾出来,
江萝咬了一口蛮有劲道的面条,吃了几口菜,喝了一口汤才停下来看着陈牧,一本正经地说:“好好吃,绝世美味,一碗恐怕不够。”
陈牧挑了挑眉:“哪有这么夸张,你多半是饿了,大不了我这碗也给你吃。”说着把他那碗也推到江萝面前。
看样子陈牧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