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时候,是懵懵懂懂地上课,下课铃一响,就和同学一起跳皮筋,或是大家吃着雪糕聊着天,而陈牧呢,不仅要抓紧自己的学习,还要时时刻刻想着怎么赚钱养家,即便是言叔没有这么要求他,他也要逼着自己去做。
当她在和乐融融的家里面享受着父母做的饭菜,听着哥哥的捣蛋事迹的时候,也许陈牧的小手正在洗厚重的被子。寒冷的大冬天,当她睡在温暖的房间里的时候,也许陈牧正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不仅生理上要抵御严寒,还要在心理上抵御失去父母,永远不能相见的“寒冷”。当她心安理得地拿着父母给的钱买新衣服穿的时候,也许陈牧正在穿着旧得不能再旧的衣服打工。
“言叔,谢谢你照顾陈牧这么多年。”江萝哽咽着道。
“你这孩子,怎么哭了,别哭了,都过去了,现在陈牧全靠你照顾了。他这孩子有时候工作起来太拼命,废寝忘食的,你要及时阻止他,不能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言叔叮嘱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言叔,我会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即便是今天牧集团发展到了这样的规模,陈牧也从不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他对工作的认真和拼命,她都看在眼里。
陈牧默默地将她搂在怀里,拍拍她的背。
“江萝,陈牧他是个有苦有事都习惯往自己心里藏着的人,所以言叔希望你能够多体谅他,要是他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可以到言叔这儿告状,但是千万别吵架伤感情,有什么事就一起商量商量。”言叔笑着道,“言叔等着抱你们的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呢。”
“我明白,言叔,我和陈牧会好好地在一起,以后让你抱上我们的孩子。”江萝微笑着点头应道。
和言叔聊了之后,江萝觉得自己对陈牧的了解更进了一步。不了解他的人只看到他如今的成就,偌大的产业,俊朗的外貌和卓尔不凡的气质,却不知道他那些令她感到心酸的过往。
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在这个高楼林立的钢筋水泥塑造的丛林里,无依无靠,仅凭着他的头脑和双手,创造了牧集团。江萝知道,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勇气。
“陈牧,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提你以前的事情?”江萝环住陈牧的腰,希望自己也能给过去的他一些安慰。
“又没什么。”陈牧轻描淡写地道。
“怎么会没什么,虽然以前也听说过你的身世,但也没有言叔说得让我感到心酸,我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想象出小时候的你,是怎么熬过那些日子的。”江萝的眼圈红了。
“呵,”陈牧不在意地笑笑,“这世上身世比我凄凉,过得比我难的人多了去了,单枪匹马靠自己闯出事业的也不止我一个,我有什么好特意提起的。”
“你就喜欢憋着,难怪言叔说你什么事都喜欢藏心里。”江萝心疼地瞪了他一眼,“说出来我又不会笑你,如果你想起以前,觉得难受了,就算哭出来也没关系,你心里面沉重的东西,我也可以替你分担一点。”
“那些事都过去了,我想它做什么。你只要记着一直在我身边就可以了。”陈牧深深地凝视着她。是的,只要江萝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他就会觉得很幸福,靳叔说的那些过往根本不算什么。
“你嘛,我是赖定了。以后有什么事,别想瞒着我,我的肩膀虽然不够宽,但是让你靠一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江萝拍拍自己的肩膀。
江萝心疼陈牧如沐春风的笑容背后的心酸故事,可是这个男人就是不懂得把痛苦说出来,只会埋在心里,什么也不说,还自以为没什么,其实那些伤痛恐怕已经结成疤了,虽然暂时不会痛,但是那些痕迹永远都会留着。她只能用以后生活中的一点一滴,去替他渐渐抹平。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陈牧的嘴角翘起,“要赖我,就要赖得久一点,最好赖到我老得走不动路,头发全白了,牙齿都掉光了,跟你说话的时候两颊有点凹下去,吃东西只能戴假牙,你得给我烧口感绵软的饭菜,再继续赖下去。”
江萝在脑海中描绘着陈牧说的那副画面,觉得有点难以想象,毕竟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若是变成头发全白,牙齿掉光,皮肤变得皱巴巴的样子,差异还真是有点大。不过那个时候,估计她自己也是鸡皮鹤发,老态龙钟了。
如果到时候他们俩老了,还能够一起手牵着手,在清晨的阳光里,一起散步,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家长里短,然后散步回来,她就给他熬粥,和他一起吃早饭,这种幸福和浪漫,真的是太美好了。
江萝心想,人生太短,有陈牧在身边,就算走到生命的尽头,她也不会恐慌,只会觉得无比的安心。
“怎么样,是不是打算一直赖下去?”陈牧似笑非笑地道,“还是想到我牙齿掉光,白发苍苍,驼背拄着拐杖的样子觉得太难看了?”
“那个时候说不定我比你还难看,我看该担心的是我才对。”江萝笑着回答,忽然想起言叔的话,问道,“言叔送我什么礼物啊?”
“是情侣表,”陈牧拿来那对银白色的大气的情侣手表,分别给江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