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你不是不习惯别人喂你的吗?”江萝决定还是再确认一遍,她相当怀疑是自己理解错陈牧的意思了。
陈牧这样成熟雍容的男子,风度翩翩,傲然卓立,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喂他吃东西?
“所以,是不肯喂吗?”沙发上的陈牧换了个姿势,上半身微微前倾,迷蒙如星的眼睛疑惑地看着茶几对面的江萝,修长白皙的右手食指屈起在沙发扶手上有节奏地一下下敲打,左手摸了摸自己白玉般的鼻尖,像是在思考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一样。
江萝愣住,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毫无疑问是陈牧那俊朗成熟的姿容,器宇轩昂,优雅从容,可是他现在身上那种淡然的味道更浓了,这种淡然既像是如天人般的高贵出尘,又恍如是帝皇般尊贵傲然,不屑多费言辞,已是天下尽在掌握的无形自信。
尊贵淡然的陈牧,现在却有一双如蒙轻纱的醉人眼眸,眸中透着些微的不解,似乎在疑惑她怎么敢违背他的要求,可眼眸中软软的柔光,又仿佛在向江萝撒娇,矛盾中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可爱魅惑。
“你真的要我喂你?”江萝看着眼前这个淡然萌版、君王气度的陈牧。
“喏,快点。”陈牧一副懒得动也懒得说话的模样,直接对着茶几上那盘蛋炒饭的方向嘟了嘟嘴。
江萝克制着心中诧异和想要狠狠揉捏陈牧的脸的冲动,端起那盘蛋烧饭,坐到陈牧左手边的沙发上,用勺子舀起一小口,送到他嘴边。
陈牧淡淡地看了一眼勺子,又瞥了一眼江萝,然后双目直视前方,嘴皮子慢慢动了两下:“太少。”
江萝只好舀起一大口,满满的高高的,都快溢出勺子外了,再次递到他嘴边,心想这下他总该满意了。
陈牧的眼角向下斜了一下嘴边的勺子,连话都懒得说了,明显是不满意。
江萝试着将勺子里的蛋烧饭倒回一点到盘子里,刚好让勺子里的饭不多不少,小心翼翼地送到陈牧嘴边。
陈牧这才正眼看了她一眼,朦胧迷醉的眼睛中透出一丝满意,嘴巴大大地张开。
江萝将饭喂到他嘴里,他一口咬住勺子,像是生怕她会突然把勺子收回去似的,等他把饭吃进嘴里,还用红润湿滑的舌尖在光滑的勺子上面舔了舔,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看到陈牧这样矛盾可爱的举动,尤其是他咬住勺子,以及那突然伸出来又缩回去的粉润舌尖,让江萝心里痒痒的,好想捏一下他水晶般粉白莹透的脸蛋。只是陈牧身上那种尊贵傲然的气质和无形的威压,又让她不敢这么做。
江萝因为心痒,可是又不能付诸行动,所以手抖了一下,瓷质的勺子不小心磕上了陈牧洁白闪亮的牙齿,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
陈牧立即蹙眉,像是被磕疼了很不开心,一下子向右转开头,右手拄着下巴靠在沙发扶手上,理也不理江萝。
呦嗬,生气了。
江萝抿嘴偷笑,她算是发现一点规律了。此时此刻的陈牧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皇,高贵傲然,唯我独尊,可是又有一点小小的任性撒娇,觉得她就是理所当然地应该围着他转,并且服侍好他。
江萝端着盘子站起身,走到右边沙发扶手旁,微弯了腰,笑眯眯地看着陈牧超萌的眼睛,诚恳地说道:“陈牧,刚才磕到你了,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我保证。”说着左手拍了拍胸口,然后举起手来保证道。
陈牧像是无奈地轻吐了一口气,慢悠悠地张开了嘴,等着她喂食。
江萝这下可不敢大意了,既要掌握好每一勺的饭量,还要在喂的时候不能有一点磕着碰着他的唇齿或舌头。
等江萝终于喂完了一盘蛋炒饭之后,额上已经出了不少微微的细汗。
喂饭,尤其是给这么唯我独尊又淡然萌的陈牧喂饭,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江萝在茶几上放下盘子,感到有些热,抽了一张餐巾纸,站起来一边擦一边用左手扇风。
突然,一只脚颇有技巧地伸过来绊了江萝一下,“扑通”一声,江萝面朝下不轻不重地摔在沙发上,脸稍微有点痛,让她蹙起了眉头。
因为实在是太突然了,江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面朝下躺在沙发上愣愣地走神中。
直到她听到“扑哧”一声略带讥讽的轻笑,才反应过来,马上从沙发上爬起来,转头望着唯一可能的罪魁祸首——陈牧。
只见陈牧懒洋洋地靠着沙发,右手拄着下巴靠在扶手上,神情慵懒高贵中带着一丝报复成功后的讥讽,淡淡地道:“真没用。”
江萝看着陈牧的表情,回想了一下,用手指着他,难以置信地问:“你该不会是报复我刚才不小心磕到你牙齿吧?”
江萝一说完,马上自我否定地摇摇头道:“不可能,陈牧报复心不会这么强。”
“你说呢?”陈牧的问句却像是肯定句的语气,随意地承认了的确是为了报复她刚才的不小心,接着又道,“算了,看你跌了个狗吃屎,勉强饶过你。”
“你、你。”江萝气呼呼地用手指着他那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