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太妃听着这句话眼睛一亮,是啊,元旭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就算她做了那些事又如何,不过是私下处置了一个女子而已!上官歌兮还能越过了自己去?!笑话!
何况那个贱人还入了宫,果真是个祸水,当真是后患无穷。读零零小说
想着,德太妃朝着元旭厉声道,“元旭,你这是何意?!”
元旭的视线却投到那熊熊燃着火焰的民宅之中,“阿依雅,因为你的原因,你夫家上上下下一共一百零五口都死于非命,你相信因果报应吗?孤听闻你们阿瓦特族的族规,是不得用巫术害人,你用巫蛊之术害人的时候可曾想过天理循坏报应不爽?你看看,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的,这就是你的报应。”
“呜呜呜……”
阿依雅挣扎着,眼睛赤红,红得几欲滴血一般,看得人那丝彻骨的寒意从心底透出来。
德太妃脸色越发的白,她清楚,自己儿子的这番话,不仅是在说阿依雅,更是在说自己。可是自己那么做还不是全都为他着想!!德太妃想着,心中升腾了一团怒气,“元旭,我再问你一句,你此举是何意?你拘着这女人是何意?怎么?莫非是要定我的罪?就为了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就在这时候,阿二绑着南寺也到了此处,德太妃与陈大公子心里均是一突。
南寺垂头束手被阿九牵着,看到元旭时竟也不敢为自己辩驳一句,因为他清楚,即使主上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从此之后,他与主上之间的情分也断了,再不可能是他的心腹。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元旭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南寺,只看着德太妃说道。“母妃,孤希望你记住,歌兮,是孤认定的正妃。是孤认定的唯一的正妻,将来,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好,她必定会回到孤身边,你可以不喜她,但是,你必须认她。”
德太妃气得脸色发紫,“我若是不认她,你又将如何?”
元旭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翻身上马,“太妃娘娘潜心修行,平阳郡的玄元道观听说很是道法精妙,大舅舅应当知道如何行事了?”
陈大公子听着浑身一颤,齐王殿下可是极少称呼他为大舅舅。这是敲打也是警告。而德太妃听着他的话,简直就是急火攻心,他居然要送她去清修!她原本在府中不过是挂着清修的名义,而元旭话中的意思竟是要她真的去带发修行,从此不问世事!
“好好!好!你果真是我的好儿子!!”
德太妃厉声大喝,还想上前质问,谁知道眼前一黑。居然往后倒去,吓得陈大公子赶紧扶住她,“娘娘!!”
元旭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德太妃的身体他很清楚,急怒攻心之下的晕厥不会有大碍的,但他此时无动于衷的态度就表明了一切。他要将德太妃手中的一切权利都收回来,就让她好好的,安安稳稳的渡过余生,而绝不再放任她用自己处心积虑壮大的力量去伤害自己的正妻。
是的,他一定会让歌兮重回他的怀抱。就算是他生母,亦不能阻止。
德太妃被成大公子扶上了马车,阿依雅也被押走了,那边宅院里的大火还烧着,映红了半边天。
等巷子里的人都散了,同福客栈的二楼,先前德太妃与陈大公子所在的客房隔壁,忽然咿呀一声,走出两个人来。
“齐王此人,还真是冷酷无情,不过,成大事者,本就是无情之人。”
站在栏杆前的不是旁人,而是混入京都的泾安齐家的家主齐恪。
“主上杀伐果断,是一个值得跟随的人,他看似无情,其实最念旧情,不然也不会让一个紫苏成为了侧妃。”
齐恪的身后走出一人,此人面部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脸颊斜到右脸颊,生生地将一张略显稚气的娃娃脸变成了一张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的可怖面容。此人不是十三又是谁?
“只是……”
“只是他对待你的小主人,虽有情却不够情浓,虽有爱,却不够挚爱,”齐恪的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所以才会让她生了逃跑之心。你的小主人,是我见过的最为执拗的女子,她心思机巧多变,也有寻常妇人不曾有的本事和坚韧心性,只在情爱上过分执着,只是她的执着用错了人。”
“想不到她用这么短的时间入了宫,我猜她的心思绝不可能就此罢休,齐王拿了那个会巫术的女人就是想给她一个交代,只是,她不会放过罪魁祸首,齐王让德妃会平阳,表面上是惩罚,实际上也是保护。看来齐王与你小主人,再无可能破镜重圆了。”
十三在提及歌兮的时候露出极其痛心的神情,“我先是背叛了主上,后是背叛了小主人,齐公子,你神通广大,还请你让我见小主人一面吧,即使是要我以死谢罪,我也在所不惜。”
“十三你这是何必,你那时也是迫不得已。”
齐恪与十三之间又有一番渊源,“你的命是小鱼儿救的,你欠了你小主人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