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孩子一飞冲天!”
紫苏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又或许那女道士的话正好戳中了她的伤疤,她的整个面部都扭曲起来,“简直就是不知所谓,你看不到现在我的处境吗?现在的我还如何翻身?殿下根本不碰我我又怎么能一举得男,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妇!”
“娘娘给你错了,贫道清楚得很,倒是你,要是这么天长日久地下去,疯的怕是你!”女冠将拂尘一拂,逆着阳光,她的神情看起来是那么神秘莫测。
“娘娘抛下了疼爱你的丈夫,抛下了嗷嗷待哺的子女,抛下了一切,你早就没有退路,要是得不到齐王的宠爱,你抛弃的一切就都会成为一个笑话,更何况,你甘心吗?你当真甘心看着别的女人被他宠着爱着,每日里恩恩爱爱,每夜里都欢声笑语?而你这么孤孤单单在角落里悄无声息地老去死去?”
女冠的声音轻柔娇媚,却听得紫苏心里发寒,“你,你是怎么知道……”
这个女人居然知道她的过去,她居然知道!
紫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是皇上派来的?”
她当初是皇上的天子卫找到的,所有的痕迹也是天子卫给抹掉的,此人居然知道那么多,难道是皇上派来监视她的?
她哪里会想到如今皇上病得自顾都不暇,哪里会管上她这个一个不足轻重的人物?
女冠笑笑,“娘娘,再给你一个忠告,有些人或者事情,都不是你该过问的,知道越多,就对你越不利。你只要知道,贫道会帮助你一步一步得到你想要的,这就够了。”
紫苏已经生了警惕,她狠狠盯着对面的女冠,“你要是想利用我来害齐王殿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稍安勿躁,”女冠摇了摇头,“贫道要是说无所求,娘娘定然不信,不过贫道却可以保证,所求之事绝不会危及齐王的性命。现在,你可以听贫道好好说了吧?”
紫苏还是将信将疑,她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女冠在屋中的木凳上坐下来,“娘娘,你此番出府,其实是在贫道的计划之中,其实你已经成功了第一步。”
紫苏冷笑,摆明了不相信。
“为什么说你成功了第一步?因为你已经成功的在齐王心中为陈莞钉下了一根木刺,而且这一次出府也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女冠顿了顿,“你且想想,这个世上,定然还有比陈莞在齐王心中更重分量的人,只要走通了那个人的路,扳倒一个陈莞,又是什么难事?”
紫苏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忽然双眸一亮,“你是说……太妃娘娘!”
此太妃自然就是元旭的生母,现在玄元道观中清修的德太妃!
女冠双手合十,念了句,“无量天尊,孺子可教也。”
日沉西山之时,紫苏送着女冠出了庄园。
“娘娘止步,贫道告辞了。”女冠低头行礼。
紫苏殷切地说道,“仙姑慢走,还有,几次相见,都忘了摇问仙姑道号,请问……”
女冠轻笑道,“娘娘唤贫道玉淑便是。”
说着她便飘然而去,紫苏念着她的名字,若有所思。
玉淑,玉淑,无论是看人还是听名字,都不像一个出家人该有的,她究竟是哪方的人呢?她帮助自己又有什么目的呢?不过怎么样都好,她现在无论是谁给的帮助她都照单全收,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就不择手段!
远在大庆郡的歌兮忽然间打了一个寒颤,身边的元熙关切地问,“哥哥,你怎么了?”
“唔,无事。”歌兮拍拍他的头,只是,只是忽然间有了点不安的感觉。
“哥哥你看,”元熙指着地上的秧苗和晒死的菜蔬对她说,“它们都死了吗?”
“是啊,”歌兮面露忧愁,“都死了。”
“是不是它们死了,伯伯们和小花还有二蛋他们就没有吃的了?”元熙这些天和村落里的孩童渐渐熟悉了,甚至和章文谦他们一块下地浇水,对农田和谷物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