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人如货物般贩卖给组织,幼小的迪妮莎的心就已经冰冻,并在斩杀妖魔的日子中越来越麻木,直到遇到了那个人。克蕾雅,她让迪妮莎的心,再次感觉都了痛楚,看到了真实的自我。
“作为人类活下去吧!”当克蕾雅紧抱着她如此说,小小的身影,告诉她,银色的眼珠里也是可以流出泪水的。
为了克蕾雅,她违背了组织的铁律,杀死了那些强盗。被组织处刑,她选择了反抗,她还不能死,她找到了自己的羁绊,自己生存的理由!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混账家伙竟然将她生命中的那份光夺走,一定要杀了他!觉悟吧!那个不知名的混蛋!
化身恶鬼的迪妮莎,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轻松打发了组织的处刑队,一路追击。
…………
“兰斯,你没事吧?”
克蕾雅坐在兰斯的背囊上,满脑子的疑惑,被劫持以后,刚开始非常害怕恐惧,后来发现,对方并不是那么坏,好吃好喝,不会打她,似乎也不会吃她,现在,每天除了不停赶路,渐渐还能聊上几句。
克蕾雅现在知道他叫兰斯,好像不是妖魔,也不是一个坏人,只是,总是说一些她完全不明白的话语,
“我怎么可能有事,只是在想一些事。”
为了活命,劫持一个手无寸铁、完全无害的纯洁无暇小姑娘,对于有良知、有原则、有底线的人来说,特别是一个男性来说,绝对有够丢脸的,虽然没有到丧尽天良的地步,却也差得不远。
不过,真正的人生,就是不断超越极限,突破下限么?!兰斯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一边试图将突破下限的失意,转化成超越极限的喜悦。
貌似有点困难,不过,转念一想,人都早就不算了,还在乎那些干嘛?
有一种说法,决定是不是人类的关键,不在于外表和肉体,而在于内心,这么算来……尼玛,早八百年就不算人类了!兰斯的一些想法,在他出生的世界中,也算是相当异类的存在。
现在,兰斯就是兰斯,其他什么限定,都是多余的。
兰斯自觉最近无聊的情绪有点多,伤秋悲风的,都快赶上那些诗人、文艺青年啥的。说来,也是因为克蕾雅的缘故,越是纯洁的东西,越是有感染力,小姑娘声音萌,嘴巴甜,那双明亮无暇的眼睛,兰斯简直不能直视,太让他心神动摇了。
不过,兰斯决定,让克蕾雅成为一个再次坚强自我内心的机遇,如果没有一刻坚定的心,怎么在今后的世界旅途中走下去?!
千古艰难惟一死,自己就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俗人,苦苦挣扎为生存的可怜虫……不要把自己想得多高尚啊!
想当初,带一只萝莉去吃糖啥的,也是一大人生梦想来着,只是从未敢去实行,跨越那道底线,如今梦想成真,打破底线,超越自我,应该感动得泪流满面才是啊!
“你在想什么?”克蕾雅问道。
“相当深奥的人生哲学,你个小孩子,不会明白的。”兰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到了完美的理由,心头一松。
“人生……性学?”克蕾雅不懂。
由于语言的差异,试图模仿的克蕾雅说出了含义完全不同的敏感词汇,兰斯一听,差点栽倒在地,干咳一声,颇为正经地道:“人们用来自己折腾自己的玩意儿,一些时候,能让你为自己做的任何事情,找到合理的借口,安慰自己的东西,平时不要太在意。所谓人生,就是不断给自己找借口。”兰斯又发明一句名言。
“兰斯,你好聪明,克蕾雅好笨,什么都不懂。”克蕾雅有点自卑地道。
“你还小,不是么,其实,也没必要懂太多,那样会很头痛的。有句话说得好,越是无知的人,越幸福。”兰斯安慰,正因为什么都不懂,没有丝毫掩饰,才最真实,最贴近人心,不是么?
“兰斯,你是妖魔吗?”
“应该不算是。”
“人类?”
“也不算了吧。”
“那你是什么?”
“我就是我呗。”兰斯回答得理所当然。
克蕾雅沉默一下,以略带怜悯地语气,道:“兰斯,你好可怜。”
“可怜?”兰斯不解,克蕾雅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这算什么?被一个小丫头可怜?
“一个人,很孤独吧?”克蕾雅的话听着是询问,其内里的含义,却如同法院最终判决书般肯定。
“孤独……或许吧,不过,就一个人来说,一些事情,它是应该怎么样,并不重要,而是,你认为它是怎么样。孤独什么的,你觉得孤独是坏事,我却是蛮享受的,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旁人啊。再说了,世界这么大,这么广阔,不要局限于自我情绪,除了这些个人情绪,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嘛,有道是,少年的征途应该是星辰大海。要开阔心胸……算了,不说了,你个小丫头能懂什么,要是三两句被你说动,我白活了那么多年,怎么对得起我那些的政治课老师,哈哈。”
“政治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