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的看着自己的姐妹出事一点声都不发……
张瑞敏手拍了拍丫头的脸蛋儿:“啧啧,你的好姐妹可真够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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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敏在宫里呆了没半个时辰,便又出了宫,一肚子的期待变成了一肚子的火。
“木莲,把她给我送到钱云那儿去,好好招呼她!”张瑞敏说完,便坐上小轿子走了。
“木莲姐,这钱云是谁?”待张瑞敏走远,丫头才直起身来问道。
木莲叹了口气:“你怎么就惹了二小姐呢?钱云是老爷的人,干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勾当,你要是落在他手里,怕是一辈子都不行了……”
“我见过钱云几回,可也没交情,不知道我说话他听不听。把你这事压一会儿,二小姐忘的快,过上几个月你就没事了。”木莲说道。
丫头感动不已,一开始还觉得这小丫鬟同那小姐一样,现在却这番为她着想。
木莲身后站着的几个仆从听到了话却也是没什么动静。
打小报告告诉二小姐,不是不行,也有人做过。只是被告密的人没了好下场,那告密的人也没什么好处。没成了亲信,也没换到有油水的地方,反而是被人给孤立了起来。
宫里。
只剩下了宣帝和瑾妃两人在一处,身边的公公宫女都被遣了出去。
“瑞敏还是孩子气重了些。”瑾妃笑着说道,把宣纸上的墨水吹了干,“皇上,明天臣妾就让人给裱起来。”
宣帝仔细的看了看画指了上边的一处说道:“这根枝干画的最好!”
“您还真是不害臊。”瑾妃嗔道。
宣帝把瑾妃环在了怀里,对着瑾妃的耳朵吹气道:“青儿真是聪明,朕也就教了几天,便能画的这么好。”
“您又在拐着弯夸您自己呢吧。”
宣帝皱眉:“您来您去的,真难听。”
“臣妾可不敢……哎呀,别,别……臣妾错了……”瑾妃腰间的肉最是敏感,只用手轻轻一碰,人便能酥了身子下来。
宣帝在后宫待着的时间越长,有些人便越放心。
嬉闹了会儿,两人也累了,宣帝拿了张宣纸铺在了桌子上,握住瑾妃的手,瑾妃的手里握着笔。
“青儿,记得我们上次出宫,去过一个小村……”宣帝的手带着瑾妃只寥寥几笔,纸上便多了一户小小的人家。
“青儿,刚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姑娘你真不认识?”
宣帝明显的感到怀里的人僵了一下。
“没啊,从没见过……再画些人家吧,一户人家孤单了些。”瑾妃说道。
“你真不认识?”宣帝又问。
瑾妃从宣帝的怀里轻轻的挣了开,转过头来,看着宣帝的眼睛问道:“皇上为何一直这样问?”
“你怕什么?呵呵。”宣帝笑道,“你忘了,我可还记得那姑娘是一家脂粉店的老板。”
……瑾妃却是笑不出来:“您……什么都知道了吧。”
“说了您来您去的难听的很,你怎么还说?”宣帝笑容不减。
“张家的这些把戏瞒的过谁?太后也是知道的……朕是皇帝,朕说你是谁,你便是谁!”
瑾妃的眼里很快便蓄满了泪水,对着宣帝便是一拜:“臣妾这辈子何德何能能遇到皇上这样好的人……”
“哟,朕的小美人,可别哭呀。”宣帝装了痞痞的样子说道,手指还挑起了瑾妃的脸。
瑾妃一下就哭不出来了,只是苦笑不得道:“皇上,您真是讨厌……”
“皇上,臣妾还有一事…瑞敏带走的那姑娘是臣妾儿时的玩伴,臣妾怕她出事……”
“朕已经派人去了。”宣帝说道,快来夸朕英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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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云恶名在外,人却是白白净净,是个书生的样子。
“小丫头,挺水灵啊。呐,关柴房去!”前一句话还笑眯眯的,后面一句却又是阴着脸说道。
柴房里堆了好些杂物,不过看样子是经常有人被关进去的。一个长得有些凶悍的仆妇像拎着小鸡仔儿一样把丫头拎到了柴房。
柴房里头有铺盖,灰蒙蒙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丫头也不嫌弃,总比睡在刺人的柴垛上好。
仆妇还端了饭菜来,菜色不错,一荤一素。
想来这钱云是看在木莲的面子上给了优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