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徐俊被屋外头锯木料的声音吵醒了。Du00.coM
身上衣服没脱,满身的酒气,徐俊草草洗了脸,澡也没洗就换了件衣服出了屋。
木屑子飞的到处都是,徐俊捂着口鼻快速跑过了院子。
“娘,怎么还没弄好?天天闹的不行,你瞧瞧,我脑袋上都落了屑子。”
罗二姐拿了布料子在厅里做衣服,也好透过门看工匠们有没有偷懒。
“再忍几天,房子盖了有快二十年了,总得 好好修一下。”罗二姐说道。
“俊儿,你过来些,让娘比一比,看合不合身。”那衣服大致已经做好了,只需再在细节处处理一下就行了。
罗二姐把衣服拿了起来,让徐俊张开了手,在肩上比了比。
“有些小了,还得改改,娘年纪大喽。以后你的事都得交给你媳妇来管了。”罗二姐长叹一声,儿子大了啊……
“我又不缺衣服,要想穿了,到店里买个几件不就行了吗。哪儿还需要你做这些。”徐俊不耐烦道,“怎么到现在都没见到丽儿的?”
罗二姐拿了剪子把衣服又裁了开,嘴上说道:“娘做的能和别人一样?昨晚上不就说了吗,丽儿和她家的下人回去了。”
“什么?!”徐俊惊叫道。
罗二姐一剪子差点戳在自己的手上:“你咋咋呼呼什么。”
“丽儿她爹娘本来就不怎么同意我和丽儿好,丽儿是偷偷跟我回来的,这下怕是她爹娘再也不会放她出门了!”徐俊懊恼道。
“她爹娘为啥不愿意她和你好啊?”罗二姐问道。俊儿身高样貌浑身的气度可要比厉丽好太多了,居然还看不上她家俊儿!
徐俊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道:“那人家是什么家底,又只这么一个女儿当然要好好选婿了。”
“娘一直没问你。丽儿家做药商,生意大吗?别是小打小闹的。”罗二姐问道。
“整个赣榆所有的名贵药材都是在她家拿货的,你说大不大?”徐俊说道,身板挺直了,他也仿佛成了厉家的一员。
“我听来的那下人说,。丽儿的娘怕是不行了。”罗二姐说道。
徐俊一脸我就说嘛的样子:“丽儿她娘我见到过,本来就是病怏怏的样子,要我说,死了还好过些吧。”
娘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徐俊有些担心厉丽会被拘在家里不让出来。可也没怎么当回事,厉丽她爹娘看的再紧,厉丽不也跟他回了家吗。而且徐俊能保证若是厉丽不嫁给他也嫁不了别人。
他和厉丽做了些夫妻间才该做的事,当然是在徐俊半哄半骗的情况下。所以徐俊是一点都不愁。
“徐家嫂子,外头有人找!”工匠在院子里大喊。
罗二姐走出去,只见院门口是昨天找厉丽的老仆。
罗二姐忙快步走到了院门。
“夫人。”老仆说道,“我们家夫人昨天夜里去世了。”
“那真是……”罗二姐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仆拿了个包袱给了罗二姐。罗二姐接了过来,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是?”罗二姐问道。
“我们家老爷的意思是徐少爷的八字和我们夫人的不对……这里边有一百两,希望徐少爷不要再找我家小姐了。”
这就是在说是徐俊克死了厉丽的娘亲。罗二姐真想把手里的包袱砸他脸上去,可想想里边是一百两又不太舍得。
老仆没有多待把事情说清楚就走了。
罗二姐抱着包袱进了厅里。
“娘,谁呀,你怎么一出去脸色就变那么差?”徐俊问道。
“是丽儿家的下人。说丽儿她娘死了……让你不要再登门。”
徐俊瞪眼道:“她娘死了为什么不让我登门?”
“他们家的意思是你克死了丽儿的娘亲……”
真是无稽之谈!徐俊和罗二姐都是这么想的。
包袱里有一百两,不算多,可厉家是随随便便就这么拿出来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厉家根本就没把这些钱放在眼里。可得抓紧了这条大鱼不能放了。
赣榆县里。
一座数十倾地大的宅院,厉雄每日花在这上边的租金就有小五两。又送出去一百两,他积攒下来的积蓄可差不多就空了。
“闺女,你这事到底行不行,别人家根本没这个心思。”不同于厉丽的淡定,厉雄是抓耳挠腮静不下来。
厉丽披麻戴孝的在灵前跪着:“你急什么,当好你的富家老爷就行了。其他的事有我呢。”
“闺女……”
“别说了,你也想你闺女能嫁个好人家,不和你一样坑蒙拐骗的过日子下去吧。”厉丽说道。
厉雄也就不说话了,心疼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厉丽从小就跟着他,玩过杂技。讨过钱,讹过人,便是卖身葬父的戏码都有许多遍。要是女儿能嫁出去,这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