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在被窝里睡的舒坦呢,昨晚酒喝大了,现在正是补眠养精力的时候。
“王爷,王爷。”店里是小二轻唤道。
王奎有房子住,可只有他一个人,住的地方离玩乐的地方又远,就索性住在了客栈里。每天有人伺候不说,还不用花钱。就算他肯给,老板敢要吗。
“呼。”王奎翻了个身,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什么,继续睡了。
可怜的店小二哟,身后是衙役们催着,明晃晃的大刀看的他双脚打颤。可得罪了王奎,在同丰县也是混不下去的。
难道得等他睡到自然醒?
李敬拿起扣在桌上的茶碗,倒了满满一杯。
这位官爷倒是有耐心,是准备边喝茶边等吧。小二暗想。
“下雨了!”岂料,李敬把整完的茶都倒在了王奎脸上,王奎被惊醒了。
好在,客栈虽小,服务还是做的很到位的,所有茶水都会保持在最适宜的温度,不会过烫也不会过冷。
王奎惊醒后,见床周围站了几个官差,一个正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手里把玩着茶碗。王奎抹了一下脸,看样子是就是他泼的茶了。
王奎只穿着里衣就起了身,狠踹了旁边弯腰站在的店小二一脚。
“哎呦。”店小二直接倒在了地上,王奎可没有留情,估计腿上得疼好几天。
官差们都冲着王奎亮出刀来。
“呸!”王奎对着店小二吐了口唾沫,只是失了准头,全吐在了李敬的靴子上。浓绿色的痰在素色的缎面靴子上面很是显眼。
“你出去吧。”李敬对着店小二说道。
店小二忙告了声罪就逃出了房。
“掌柜的,你可得给我加钱啊。”店小二惊魂甫定的说道。
“行,这个月给你翻倍!”要是真能把那位祖宗送走,翻十倍都没问题呀。
“王爷,好大的威风啊!”李敬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这么说着,可王奎却丝毫没谦虚的样子,只挑衅的看着李敬。
“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把自己收拾妥当。然后就跟着我去衙门!”李敬说道,末了还加了一句,“你要是自己不想穿衣,我们可以帮你。”
被一群美娇娘伺候着穿衣梳洗,那感觉自然是美。让一群大汉围着……王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粗神粗气的说道:“我自己来。”
不知道是不是李敬那句话的缘故,王奎在穿衣的时候很不自在,也没心思说让官差们多等一会,忙快速的收拾好。
“走吧。”王奎说道。
王奎横行同丰县差不多有十多年了。以前的县太爷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个县里没有恶霸?王奎后台硬,又孝敬了不少,没事惹他干嘛呀,坐在家里吃好处不好吗?至于那些胡万之流,只怪你们自个儿运气不好,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王奎之所以那么横,是因为他的舅舅苏克是盐帮的三把手。
三把手说出来没大当家的气派,也没二把手有的实权多。可盐帮的三把手是什么概念。
自古以来,盐铁官营,盐价极高,利润十分丰厚。江南一代的盐商往往是草莽之辈,一起贩运私盐以图牟取私利,这些人的贩运团伙就被称为“盐帮”。
盐帮自汉朝起就兴起于江淮流域,一般的贩运路线分南北和东西两线。而到了如今南北一般运河北上至漠北;东西一般沿长江直到西北青藏地区。
基本没有不在盐帮势力范围下的地方。
要不是苏克为人低调严谨,王奎可不仅仅是只鱼肉同丰县的百姓了。
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盐帮自然也是与某位权贵交了好的。
有这样背景的王奎谁得罪的起呢。
同丰县的百姓们不知道这些内幕,可留任下来的师爷是知道的。
“大人,为民请命是好事。可若是为此丢了脑袋上的这顶官帽,可就不好了吧。”师爷委婉的劝道。
县太爷开上去也就只二十出点头,还没自己的儿子大呢。果然还是年轻啊。师爷在心里叹道。
“不就是苏克的外甥吗,就算是苏克,我也照样拿下!”付先期意气风发道。
师爷没再劝说,自己反正也快退了,再怎样也和自己无关了。审案的时候少说话,免得盐帮的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马雷被带上堂见马贵和马莲之前,付先期先见了他。
“白水荡的罗衫和保也侯是你一个人绑架的?”
“是。”马雷没有一点犹豫。
“呵呵。”付先期笑了起来。
“你可知道三元赌坊?”
“知道。”马雷答道,只是心里却在疑惑县太爷问这个做什么。
“你哥哥马贵,去了三元赌坊,输了整整五十两,害的他得要卖老婆才能还债,这你知不知道?”付先期又问道。
三元赌坊从到了王奎手上之后,没有一局是庄家没有做手脚的,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马雷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