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了曾超一个人,他正背对着手术台上的老人,手腕突然被捏住,他心里一凛,不祥之兆浮了上来,下意识地便回了头。
老人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然后身子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右手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插向曾超背部,左手成拳,带着疾风砸向曾超脑后。
匕首已经到了鼻尖,曾超双眼爆射精光,然后头往后仰,双掌击向老人胸部,就听蓬的一声,老人身子撞毁手术室的墙壁飞了出去,摔在大厅里面。
“哗!”人们象炸了锅,有的尖叫有的哭喊。
曾超一跃身形,到了门口,一把抓住老人的儿子,扔进大厅。
老人摔在地上,口鼻出血,惨不忍睹。
“怎么回事?”柳芸绣娘等人围上前来。
曾超点了老人几处穴道,然后抓住老人儿子的衣领:“是谁派你来的?”
“没,没!”精瘦的年轻人脸上满是恐惧。
“说?”曾超眼睛一瞪。
这时人们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老人是来行刺曾超的。
“打死他们!”
“刺杀神医,罪该万死!”
人们挥着拳头,已经有人开始拳脚并举招呼两人了。
“都住手!”曾超大喊一声,大家愤愤不平的住了手。
“神医,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老人的儿子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连忙求饶:“是有人给了我们几两银子,叫我们把这个人抬到仁心堂来,找曾神医医治。”
“你说的是真的?”
“如有假话,天打雷劈,你可以问张三李四和王五,他们和我一起抬这个人来的。”
那几个抬人来的人本来也想看看曾超如何救人,出了事情,还想看看热闹,也没有跑。有两个被热心人逮住抓了进来,另外一个居然主动投案。
几个人其实不认识老人,在拐角处被一个陌生人一人给了一两银子所雇,抬着老人来了仁心堂。
曾超放了四个人,然后叫人将老人重新抬到手术台。
“太凶狠了,居然使出如此毒招!”曾超不由在心里慨叹。这个老者是一个高手,腿伤明显是故意弄的,能够忍受如此痛苦,来刺杀自己,需要多大的毅力,也得和自己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呀!
终于抓住一个活的了,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虽然经历了大险,曾超觉得心里高兴。
曾超将他的腿接好,绑上纱布,然后给他服用了一些诊疗内伤的药物。他不可能像医治其他老百姓一样一下将他治好,因为这是一个敌人,他只需要保住他的命就行了。
然后曾超将此人带到一间小屋,吴明时千也赶到了。
“说,是谁派你来的。”时千一拍桌子。
老头脖子一昂:“既然落在你们手里,愿杀愿刮,悉听尊便!”
“嘴还挺硬!”时千走过去,照着他的伤腿狠狠踢了一脚,老头右腿一软,跪了下去,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是没有吭一声。
这个老头一定是一个比钱老三钱老四功力深厚的高手,虽然深受内伤,眼中依然精光四射,说话中气很足。
这样的人,应该吃软不吃硬,就算用前世渣滓洞的老虎凳辣椒水外加钻江大姐手指的竹签也会无济于事。
曾超摆摆手,时千站到了一边。
“我与你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处心积虑的加害我?”曾超看着老头,发问道。
老头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曾超,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挖你的心吃你的肉!”
曾超不由心头一紧,心道这些家伙什么人呀,怎么个个都和我有深仇大恨呀!我前世没有得罪人,这世病身子也刚刚好起来,就遇到这么多事,我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呀。
“你究竟是谁?”曾超杵到老头面前,四目对视。
“我就是我!”老头依然嘴硬。
“为何刺杀与我?”
“深仇大恨!”
“何人指使?”
“无人指使!”
老头的回答和曾超是针尖对麦芒。
吴明看着老头,突然叫了一句:“钱老大,是不是二爷叫你来的?”
老头一愣,眼睛中闪现过一丝慌乱,然后恢复如常:“我不认识什么二爷三爷。”
“你一定是钱老大或者钱老二!”吴明冷笑一声:“二爷杀我不成,居然铤而走险,行刺曾超,是也不是?”
老头张张嘴,不说话了。
这人确实是钱老大,二爷两次失败,想出此招。钱老大替两位兄弟报仇心切,自断右腿,前来行刺,不想也功败垂成。
吴明知道二爷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人来,但是不知道会是直接行刺曾超。想到老头说与曾超有深仇大恨,钱老三老四刚死,如果是钱家人肯定要来报仇,老三老四有了,上面可能有老大老二,所以吴明就一喊,诈了出来。
“二爷究竟是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