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还是监国,还是说他劳苦功高,可是在太子身边,却等于是多了一只眼睛,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杨士奇心里苦笑,却连忙道:“微臣遵旨。”他不敢耽误,立即重新抄录一份,而后制成圣旨,请朱棣加盖了印玺,连忙去了。
暖阁之中,只留下了朱棣。
朱棣坐回御椅上,又重新的捡起火钳子,拨弄着炭火,他一声不吭,心情似乎也有一些低落,良久,他眯起眼,又站起来,焕发了神采。
“来人,召集众将,会商出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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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天空,依旧是雪絮纷飞,此时已有流言传了出来,军中的诸将和随军的大臣,此时此刻,都不禁为之愕然,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倒是有不少人,暗中弹冠相庆。
丘福已经上路了,带着那份足以让金陵震动的圣旨,飞快的赶赴金陵。
或许对于他来说,他等这份圣旨,已经太久太久,这种轻松愉快的心情,可想而知。
而就在此时,无数封书信,都不约而同的传递了出去,无数军中的快马,无疑变得紧俏起来。
要变天了,即便是那些大老粗,那些傻的不能再傻的大老粗也知道,这天要变了,谁都有自己的亲朋好友,这个时候,若是不赶紧着先知会一声,谁知道这个时候,就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做出什么傻事儿。
时间就是命啊。
郝风楼和朱高燧二人,喝的大醉,就在大成楼里将就睡了一夜,起来时便得到了消息,朱高燧当然并不傻,一听消息,先是愕然,旋即双手击拳,禁不住眉飞色舞对郝风楼道:“咱们……是不是成了?”
郝风楼笑吟吟的看他:“殿下以为呢?”
朱高燧不由摇头苦笑,道:“可是……话虽如此,可父皇的圣旨里,不还是说太子劳苦功高,还说让太子好生养病,却又依旧让他监国么?依我瞧,这事儿……哎……哎……”
郝风楼却是抿嘴摇头,道:“敲山震虎,不在于要老虎的命,而在于这么一打,整座山,就都得翻个底朝天了,只是可惜,咱们在北平,不能适逢其会,否则那金陵鸡飞狗跳的局面,瞧着保准你觉得有意思。不过不在那儿也好,躲在这里清净。”
郝风楼道:“不过,我得修几封书信,不管怎么说,得跟一些人打个招呼,我那锦衣卫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呢,办事还算得力,可是没事都没有自己的主见,现在适逢大变,总得告诉他们该怎么做才好,还有出来了这么久,是该报个平安了,你叫人拿笔墨来。哦,对了,眼下最得意的,恐怕就是你那皇兄汉王了,这一次陛下选的是丘福,只怕这个时候,他那心灰意冷的心思,怕又要活泛起来…只是可惜,他永远不懂,陛下已经不肯能再选择他了,假若这个时候,他依旧不晓得好歹,只怕……呵呵…”
朱高燧皱眉:“要不要修书一封,和他说说看?”
郝风楼摇头:“不要说,说了,他也未必肯听,反会觉得你有争储的心思,好赖,都由他自己吧。”
朱高燧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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