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吉日渐成熟的手腕下,邓布利多只能蜗居在霍格沃茨等待新学期的开始。彼得·佩迪鲁的证言使得整个英国魔法社会沉浸在一种错综复杂的关系里,使得大部分巫师都开始回顾昔日的一切,开始重新审视过去十年里所发生的一切。
卢修斯喝了一口温暖的咖啡,流光溢彩的灰蓝色双眼眨了眨,扫了眼面前坐立不安的福吉,“早在十年之前,你就已经承诺过要讲摄魂怪和阿兹卡班献给主人。”
福吉扭了扭身子,想要开口反驳,但是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神秘人的回归给予他反抗邓不利多的勇气,也让他尝到了权利的甜美,但却不得不将所剩无几的尊严打压到了可怜的境地。神秘人一举歼灭了阿兹卡班几乎全部的摄魂怪,这笔巨大的损失足够将自己送上威森加摩审判十次,从丽塔·斯基特申请进入阿兹卡班调查的报告刚刚出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到现在,他已经在魔法部秘书办公室门外守候了整整三个小时,而姗姗来迟的马尔福族长甚至没有要家养小精灵端上第二杯咖啡。
卢修斯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桌子上的文件,华丽的羽毛笔在魔力的指挥下偶尔在文件上写下几个同样华丽的单词。卢修斯的注意力并不在文件上,昨晚甜蜜温馨的记忆还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不去,谁都不会相信,一向矜矜业业的马尔福族长少有的推迟了上班时间,只是因为贪恋枕边人的睡颜。东方的作息一直很规律,马尔福族长昨晚的恶劣行径无疑打破了规律的生物钟,以致于一直贯彻早起早睡的东方不败破天荒的起晚了。
卢修斯脸上的笑容更加妩媚多情,铂金贵族此时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个思春的少女,毫不顾忌眼下的紧迫现实,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福吉不得不轻轻的咳嗽几声,借此提醒铂金贵族自己的存在。
一卷牛皮纸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办公桌上,这是家养小精灵每日例行的汇报,牛皮纸上事无巨细的标注着马尔福庄园发生过的任何一件事。毕竟马尔福庄园里现在还收容着一位前任黑魔王和一个纯血狼人,而唯一可靠的现任黑魔王还饱受魔力失控的困扰,如果不是血族的威胁,任何一个斯莱特林巫师绝不会毫无准备的将自己唯一的继承人保管在这样危险的境地下。
卢修斯的指尖滑过一行字迹,早晨9点整,斯莱特林殿下起床,在卧室停留了半个小时后,选择在房间用早餐,10点整,斯莱特林殿下选择在魔药研究室教导马尔福少爷的魔药学操作。卢修斯的唇角勾了起来,他不得不离开卧室到魔法部上班的时候正是九点,也就是说在今天早晨刻意装睡的并不知道又自己一个人。这样的认知让铂金贵族的心情更加愉悦起来,就连福吉一向不讨喜的面孔都变得顺眼起来,马尔福族长终于大发慈悲的抬起头来回应了福吉的求助,“彼得·佩迪鲁的第二次审判定在什么时候?”
福吉愣了一下,他绝不相信卢修斯会忘了第二次审判就定在这周六的下午,这原本就是卢修斯自己一手策划的阴谋。福吉的肩膀绷紧了,手指下意识的扣紧了自己的魔杖,现在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人也许并不是卢修斯·马尔福本人,联想起卢修斯罕见的迟到,也许眼前坐着的就是一个饮用了复方汤剂的丽塔·斯基特,又或者是某个先天的阿尼玛格斯,就他所知,凤凰社就有一个先天阿尼玛格斯,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马尔福族长本人早已经被囚禁在凤凰社的地牢里,也许很快邓不利多就会以此为筹码要求无罪释放韦斯莱一家。
“或许,你应该约邓布利多好好谈一谈,康纳利。”卢修斯慢条斯理的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深褐色的液体在杯子产生了一个小小的漩涡,静静的等着福吉的回答。
福吉迟疑的看着这个深褐色的漩涡,卢修斯的话似乎别有深意,他在心里不断揣摩着卢修斯的想法,但混乱的思路就像是一个个漩涡在脑海中混乱一片。之前发生的一切早已经证明他已经和邓布利多彻底闹翻,卢修斯却要他同邓布利多好好谈一谈,是铂金贵族依然不相信自己对食死徒的忠诚,还是神秘人有意向邓布利多校长妥协?又或者,传说神秘人已经担任了霍格沃茨的教授,他们之间早已经达成了协议,而这一次神秘人已经不再需要一个赫奇帕奇的傀儡,所以自己就只能是那个替邓布利多背负所有真实又或者捏造罪名的替罪羊?
福吉的脸色苍白起来,比起威森加摩和丽塔·斯基特的威胁,无疑神秘人才是最可怕的那一个。十年前,在伏地魔庄园第一次见到这个斯莱特林继承人时所感受到的恐怖威压,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横扫整座阿兹卡班的雄厚魔力。福吉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十年来所经历的痛苦折磨,他绝不愿意再回到那种生活里去,更何况现在他同邓布利多的合作关系已经彻底决裂。魔法部长摸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急切的思考着对策,他必须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忠诚,来改变卢修斯的建议。
卢修斯挑眉看了眼福吉鼻尖上一颗豆大的汗珠,魔法部长脸上的惶恐不安太过明显,铂金贵族甚至不需要摄魂取念就能够猜出此刻福吉心里的想法。这也正是卢修斯想要的结果,魔法部长先生这段时间忙于挥霍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