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紧接着,这暗室中就传来了桌面不堪重负的呻|吟,在静谧的夜里简直像山摇地动。
这讲台质量太差了,莫大富这么有钱,怎么舍不得给子弟置办些好桌椅?宁小闲羞得无地自容,按着他的胳膊唤他停下,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他越来越凶猛的力道。
“这样不好!”她拼命唤醒自己最后一丝理智,不敢就此沉溺。
“的确不好。”他急促喘气,嘴里虽然附和着她,窄腰前送的频率不慢反快,讲台的嘎吱声也越发密集了。
“魂淡,让我下来!”她的粉拳高高举起,可待落到他肩头的时候,却像有自主意志一般牢牢抓住,哪里还舍得打他?
这时候,长天却突然停了下来,将她从桌上抱起,抵在墙上重新开动。
这里更暗,也没有胡乱作响的桌子。她立刻圈起一双白嫩修长的美腿缠在他腰间,终于能够全心投入其中。
两人正厮磨得如同蜜里调油,她耳中突然听到了“吱呀”一声。
院子前门开了。
这节骨眼儿上,居然有人来了!
她吓得全身骤缩,长天立刻闷哼一声。
“快停,有人……”她狠命推他,他却沉稳得像座山,甚至不慌不张地低头堵住她唇,力气更足。
她虽然被他锢在怀里,挣脱不得,耳朵却竖了起来,随后就听到一个清脆的童音道:“铃儿,快进来。”
另一个怯怯的女童声音也响了起来:“莫少庸。我们还是出去啦!”听声音也只有六、七岁左右年纪。
“怕什么,先生回乡省亲了,至少还要五天才能回来!”小男童莫少庸漫不在乎。随后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显然是男孩将女童拽了进来,随后又闻“吱呀”一声,当是小院门扉重新关闭。
两个孩子从院门一路摸向了菜园子,此时月华黯淡,四下里黑乎乎地,树枝和藤蔓的影子随风轻摇。看起来像恶鬼伸长的手臂。女童铃儿走了几步,突然尖叫一声,后跳两步,拼命踢足。
莫少庸被她吓了一跳,紧张道:“怎么了?”
她吓得直打寒噤:“有东西拽我脚了!”
“别动,我看看!”他也有两分害怕。却还是蹲下来捉住她小腿,顺着裤腿摸了下去。他两人年纪都太小,只有七岁左右,还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
莫少庸摸到她足踝上,伸手抓了两下,突然啊地大叫一声。
铃儿吓得腿一吹。坐倒在地,险些哭出来:“快救我!”
莫少庸颤声道:“接好。我摸到它了!”手猛地一扬,一样黑乎乎的东西就向她劈头砸来。铃儿虽然害怕,还是下意识地伸巴掌一拍,这东西“啪”地被扇到一边儿去,滚了两滚,不动了。
莫少庸这才哈哈大笑,三两步跑过去。将这东西捡了起来,冲她晃了晃。
铃儿吓得惊魂未定。泪珠儿都挂在眼角了,看他的动作才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当,立刻就是一跺脚:“你魂淡,我不跟你玩了!”气鼓鼓地转身要走。
莫少庸赶紧冲上来抓着她手道:“别走,别走,开个玩笑嘛,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将手里黑乎乎的东西递过去,差点蹭到她鼻子。铃儿仰头定睛细看,这玩意儿长着一身红皮,虽然还挂着红泥却显得相当肥大臃肿,至少有她四个拳头那么大。
她迟疑道:“这是……红薯?”她只喝过红薯熬成的甜汤,却从未见过它原本的模样。
“铃儿真聪明!”莫少庸大赞一声,“随脚一勾,就勾到这园子里头最大的红薯。”
铃儿被他这一夸,心里的怒气去了几分,还有几分沾沾自喜,嘴上依旧气道:“谁管它大不大。我要走了!”
“别走,别走啊。”莫少庸拉着她笑嘻嘻道:“我将它烤了,给你出出气好不好?谁让它吓着你了?”
他们在园子里说话,宁小闲也就略微放心,听到这里对着长天耳朵吹气道:“看人家小娃,多会哄小女孩开心!”他还不如七岁的小男童嘴甜呢!
他正自卖力,闷笑道:“你现在不开心么?”用力顶了她两下。成年男子的实际行动,岂是这等小p孩能比?
她身子都蜷了起来,忍住差点儿脱口的娇吟,一嘴咬在他耳朵上。
此时铃儿嘟嘴骂道:“你家老祖宗大寿,外间那么多好吃的你不碰,非得跑到先生的地里摘红薯?”
莫少庸不以为然:“那些东西有甚好吃的?你没尝过先生的烤红薯,可甜了。来!”要去抓铃儿的小手,小姑娘反应过来就嫌他脏了,用力将他手拍掉。莫小少爷也不以为意,在绸裤上擦了擦手,当先朝着厨房走去,推开了陈旧的木门。
宁小闲顿时紧张起来。幸好长天抱着她抵住的这堵墙是青砖砌就,结实得紧。若像一般房屋墙板是木头的,那两人砸出来的响声早就惊动了孩子。可是现在,他们和这两个孩子也只有一墙之隔了,天知道这墙壁的隔音效果怎么样!若给隔壁这两个小鬼听去了呢?
长天也知道她的担心,放缓了速度,眯眼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