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妃地位高了去。跨层就是隔世,本宫于她而言,就只能算是高级些的宫奴,她愿理我,便是姐妹,不愿理会,我就只是个下人。你们何尝不是一样?”
春三娘的话很深,特别是最后一问,夏橙菲一愣时,夏伯亚却呵呵一笑。
任夏伯亚明显是听懂了的样子,春三娘却冷冷一哼。
“相不相干是相对的。有事不妨直接说事吧!厚礼什么的,恕本宫不好笑纳。”
春三娘说着,略一挥手,有宫奴上前,冲端了礼盘的四人做请离的手势。
四名侍从无助的赶紧望向夏伯亚,夏伯亚一笑,点了点头,四人便赶紧顺了宫奴意思,低身退下。
仍坐着,夏伯亚猛吸一口气,长叹而出,望向春三娘。
“春妃娘娘高尚,令人佩服。我们这次来,还真有一事相商,还望娘娘坦然相见。”
只笑,春三娘不语,等待。
“吾家小妹年少不知事,听说曾伤害过春妃娘娘,如今娘娘拒了我们赔罪的心意,只好请娘娘大度,直接告诉我们,如何做方能原谅她年少所犯的错。”
瞟向夏伯亚,春三娘一哼。
“就为这事?”
“是的。”
一笑,春三娘盯着夏伯亚,突然吸了口气:“王子储与本宫是见过的对吧?”
夏伯亚一愣,进而失笑,点了点头:“是的。在客栈见过……”
“真有意思不是?那时候的你,迷晕自己王妹,强迫她嫁给龙君傲……今天吾帝翻朝,你又来讨请谅解,本宫是不是该如实上报给皇上,请他审判?”
“哈哈哈哈,春妃娘娘言重了。言重了。”夏伯亚强壮镇定,却心中恶恨:“只是好意前来讨和,想日后彼此不再心存积尘。唉,无奈娘娘不乐,看来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就此告辞。”
夏伯亚说着,起身,一旁夏橙菲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
仍坐着,春三娘没有送客的意思,只是冷冷在看。
说着便要走的,夏伯亚却在站起后,想到什么,又望向春三娘。
“只是一点,人为何高贵?就是因为人懂得何为‘实务’,何为‘分寸’。这宫前宫后,将来的事,还真是不好说,您说呢?”
夏伯亚盯着春三娘淡淡一笑,转身便走。
五指紧成拳,直到夏伯亚他们走远,春三娘恨恨的一哼。
“小人得志。”
*
太亘国王子储携‘圣礼杖’再度驾临,新帝炙炎彬亲自相迎。
这‘圣礼杖’曾是太亘国传说中的开国仪主阵之杖,曾为易国第一朝国王、原萧国的第一朝国王、殷商国的第二朝国王、轩辕帝国的第一朝帝王主持大典,圣杖开光。
太亘王子储携此杖入京,所有人振奋之余,亦感慨万千。
本该最激动的人应是炙炎彬,可谁曾想,他倒是平静的不得了,最激动的,却是凌亦凝。
眼看大典在即,只剩一天,隔夜之后便是改朝换代的隆重时刻,整个皇城装扮的豪华气派,光是城墙上的长号就有三百多支,轩辕旗处处可见,巨鼓成垄。
凌亦凝亲自安排了太亘国贵宾入住礼司府别苑之后,回到盈月宫,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原因无它,只因那高挑修长的身影,徘徊在盈月宫三个大字的匾下……
缓步停下,幽幽一叹,看着那叫金炫澈的金王在自己宫门前走来走去,也不知想些什么呢,头都不抬,凌亦凝失笑,摇了摇头。
是继续走过去?还是掉头,趁他没发现自己时离开???
远处的金炫澈突然甩头,一下子就与正在看他的凌亦凝四目相撞。
“凝儿——!”本来只是感觉的,电光一闪而已,金炫澈条件反射的猛一回头,却真的看见默默站在那里的凌亦凝,他惊喜的一叫,立马冲过去。
下意识退一步,凌亦凝眉心一紧,劲喝。
“站住。”
一愣,停在凌亦凝身前,金炫澈反应过来——他差点就那样直接冲向她,拥她入怀。
——他是真的太想太想她了。
“金王有事?”
“我?我能有什么事?喂,不对吧!你是不是应该问我,伤好些了没有,之类的?”
凌亦凝冷着脸,一哼。
“活蹦乱跳的,明显好了,何必多此一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