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谁?凝儿……?”
见金炫澈反应敏锐,冷星辰欣赏的一笑。
“莫急躁,她召我入宫,问了你的情况,吩咐我必须想办法制止你再乱来,便令我在你药中入些让你安分老实的其它东西,只说微量就好,却未交待不能告诉你。我现在这样说出来,你可别负了我的心意。”
一愣,金炫澈突然反应过来,咧嘴一笑。
——竟是凌亦凝吩咐冷星辰在他药里下软骨散的?目的不是阻止他进宫寻她,却是她关心他,想他早日好起来而偷偷做的安排?
心在瞬间暖了,虽说凌亦凝事后未曾出现过,可这一瞬间,金炫澈整个人都舒服了,满足了,就好像凌亦凝来过……
任金炫澈自顾的开心,冷星辰一叹,笑着摇头。
“你们两人也真是奇怪……明明心中都装着对方,却一个失了忆,一个拼命逃避。我不偏向任何一方,我只为她真正需要的。若最终,她的决定仍是皇上,金王……纵使你真恼了,要杀我,我也无话可说。”
失笑,金炫澈在这一瞬间终于看懂冷星辰,便就点了点头。
——他该知道的,这个如仙人般的冷星辰,只可能是心向着凌亦凝的。
他不偏向任何一方,也就是说,他既不会帮着炙炎彬,也不会……帮他。
知道了真相,金炫澈松了口气,明白过来。
“知道了。会安安分分的养伤的,大典之前,没有问题。”
“那样最好。微量的软骨散只是起个酥骨作用,对身体无碍,更可促进睡眠。若金王不喜欢,以后省去便是。”
一笑,金炫澈摇了摇头。
“她吩咐的事。你继续就是了。软骨散而已……不算什么。”
金炫澈说着,双眸微垂。突然想极了凌亦凝。极想见见她,因心中的急切,金炫澈突然抬眸,望向冷星辰。
“我梦见汽车飞机高楼大厦,就是一些会飞的,能跑的极快的怪东西,你可知一二?”
冷星辰一愣,想了想。微微一笑。
“当真只知一二。”
“快,说来听听。”
摇头,冷星辰笑着轻叹:“纵使这一二,恕辰不能乱说,还是请金王恢复记忆以后,再来告之于辰,那清朗的八九。”
紧眉,意外于冷星辰的语气虽然和凌亦凝一样,张口闭口就是要他等恢复记忆以后……金炫澈清冷一哼。
“你倒是安排时间为我施针啊!”
“金王现在身子内虚,施针不得。待大典过后。若金王内伤半愈,辰可冒险一试。”
“……好,我听你的。”
*
大典之日在即。金炫澈那边彻底老实了,凌亦凝只当是冷星辰圆满的完成了自己交待的‘任务’,制住了他;炙炎彬这边竟也安安静静的,一如往常。
凌亦凝忙的不得了,因为炙炎彬所谓的‘一如往常’,便是天天早起便赴太元殿早朝,下朝便赴议事苑议事,用完膳便赴御书房批阅奏折,一整天下地。经常是忙到亥时以后还没睡下。
因此,凌亦凝便不得不自己亲自出马。为那个叫炙炎彬的新帝操持后宫。
当然,所谓的操持也不过是针对夏紫薰的侧封之事。
所以。凌亦凝跑的最多的便是灵阁。
大忙下来,凌亦凝发现春三娘对夏紫薰的态度仍怪怪的,若她在场时,她还对夏紫薰礼待些,偶时她不在场,远远撞见,会惊诧的发现,两人能从头到尾都不说半个字的。
对于女人之间的事,凌亦凝不感兴趣,所以也懒得插手。
如今终于功德圆满,晋和宫那边已经全面整好,灵阁这边该做的也都做尽,只等大典之日到来,便可满奉祝福的将夏紫薰送进炙炎彬怀里。
想到自己在做的,凌亦凝苦笑不已。
枉凌皇胤在世时一门心思想撮合自己和炙炎彬,自己却从头拒绝到了尾。现在倒好,自己反而极上劲的来撮合另一女子与炙炎彬共入洞房。
轻叹,凌亦凝为命运的捉弄而无语轻叹。
“主子,大丞相求见。”
难得休息下来,落了屋,坐下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听见小福子进轩的轻禀,凌亦凝吐了口气,点点头。
“奉茶。我渴了。”
“喏。”小福子赶紧应声,退了下去。
不一会,聂博文快步而入,径直冲至凌亦凝身前,屈膝便要行礼。
“免了,什么事,快点说。”凌亦凝制止了聂博文,眼睛去看门口……她是真渴了,在急着等茶。
“喏。”
聂博文站起,抬眸去看凌亦凝。
“公主,最近皇上倍显憔悴,面色不佳,前期久累成疾未愈,如今又如此操劳,太医有谏,望皇上控制度量,被皇上给赶了回去,臣刚从御书房过来,临走前看见皇上一边批着折子一边在揉额穴,心里忐忑,想想,便过来禀告公主,想求公主出面,劝说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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