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炙炎彬瞟眼一旁懒得理会自己的封奚森,他扯过方凳,在冷星辰对面坐下,望向他:“说是说,做是做,凌君傲的真实身份我已查到三分,没间断过的一直在追查,你信我嘛,很快就会有眉目的。”
一愣,冷星辰惊警,眉心一皱。
“你查到了什么?”
失笑,因冷星辰这人极容易消气,炙炎彬暗暗松了口气。
“我查到在凌君傲入京之前,太后曾派人勒令城郊一家窑厂停休数日,事后窑厂恢复运作,可窑厂的人却在随后时间里陆续被辞退更替。奇怪的是,被更替掉的工人都在被替换掉之后陆续意外身亡,无一例外。而曾经勒令窑厂停休的官员也因犯科而被罢官,辞退归乡,却也死在了归乡的路上,哦,好像是给强盗杀的。”
听出炙炎彬话中深意,冷星辰倍感意外。
“可有查到蛛丝马迹?”
炙炎彬一愣,顿时噘嘴。
“你这只会看星星的儒人,都这样了还要什么蛛丝马迹啊!”
冷星辰一愣时,他身后封奚森赞赏式的浅浅一笑。
见冷星辰迷惑,炙炎彬一叹。
“就是因为没有任何痕迹,一切处理的毫无破绽,其本身就是问题了呀!你还要什么蛛丝马迹嘛!”
顿悟,冷星辰失声一笑。
“究竟我儒还是你钝?凌君傲绝非皇嗣,这一点,你我皆知,没有证据证明他来历,单只是再一次确定他并非皇族又有何用?得叫天下人惊醒才是关键啊!”
炙炎彬呵呵呵的笑起来。
“所以我才说查到三分嘛!看你急的。”
“你……”冷星辰想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却只一个你字出口就生生吞了回去,不愿破了自己文生的形象。
任冷星辰给自己又一次气到,炙炎彬赶紧打哈哈。
“呵呵呵呵,我说我说,看你急的。”
炙炎彬卖个关子。转身去桌面取杯子倒水,自饮,喝好了才舒坦的一叹,望向冷星辰。
“我已令人将当时被窑厂辞退的所有工人离奇身亡一事整编成了个鬼故事。四处宣传。又派人去了那在归乡路上被杀的官员老宅,怂恿他家人上诉,状告其地段治安不利。同时,我还令人做出一些有趣的小碗,叫人讹传出去,说是那枉死的官员当年受命派人所造。”
“妙。”冷星辰身后,封奚森突然轻叫一声。
冷星辰自己也赞赏之极的微微点头。
“好似无中生有,却是还原历史。的确很妙……”
任冷星辰他们夸赞自己,炙炎彬一笑。
“还有更妙的。等我换到了乌藏,立叫天下人知道。它乃现金国国君坐骑,我得了它,自是亲自送还。”
冷星辰微一轻怔,立时反应过来。
“你想让凌君傲以为你与金炫澈已然联手?”
“不可以吗?”炙炎彬呵笑一声,一脸拽拽的吊尔啷当:“正好。顺路去看望看望凝儿,哈哈哈哈!”
任炙炎彬又没个正经了,冷星辰却陷入沉默。
——不得不承认,炙炎彬这一连环计绝对会生就令人无法预料的特殊效果,不管好坏,定会重创凌君傲。毕竟,他现在的名声就极为不好。各国都已停止与其邦交——除了银夏国以外。
“你这人真奇怪……”冷星辰想事的时候,封奚森双臂对绞,浅哼出声:“明明和金王水火不容,又想尽办法的不愿叫外人知道。”
“你懂什么?”
白一眼封奚森,冷星辰气呼呼的一哼。
“太后喜欢我,因为这份子‘喜欢’。我被她害惨了。现在这凌君傲比太后还要阴坏,若叫他知道我和金炫澈水火不容,一定会全力利用。你也看见了,到目前为止,我做过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是不是?凝儿却因为太后对我的‘恩宠’,讨厌死我讨厌的不得了。若凌君傲在从中使点什么坏子……我的天,不用活了。”
“咦,你不是个糊涂人嘛!好像什么都明白似的……”封奚森失声轻笑。
“真当我傻么?封奚森,傻的那个人是你才对。想也知道,凝儿在金国两个多月了,若不是她自己不想回来,我才不信金炫澈能困得住她。可她不想回来是一回事,愿不愿意继续留在金国又是一回事。到现在,我已经肯定,她是既不想回来,也愿意留在那里……说明什么?”
封奚森突然止声,不愿接话——因为他知道的,远比炙炎彬猜测的多的多。
“说明她已经接受金炫澈,愿意与他做朋友了。既然这样,我若是跟金炫澈正式翻脸,摆在凝儿面前,她一定选择护那金炫澈,而非是我。搞个不好,还越发的讨厌我,我岂不亏死。”
封奚森紧眉沉默,连冷星辰也沉沉一叹。
他二人刚从金国归来……在金国的剑门城,几乎无人不知,金炫澈溺宠‘凌姑娘’,宠至翻天的地步。
朋友?
炙炎彬这个词听在封奚森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