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好些了,萧兀义一把推开两亲卫,自己摇摇晃晃的朝公主殿的殿门走去……
“珍珠——!”萧兀义叫嚷着,一边进门,一边差点被门槛跘到。
“唔……”
“嗯?”抱着门边一晃,没摔倒,萧兀义愣了一下,隐约听见什么怪声,他僵僵的回头望去,空庭无人,连风都没有……眨眨眼,没看到什么,他嘿嘿傻笑两声,又扭头身去,一推门边,朝里殿走去,全然忘了之前架扶自己的两亲卫哪去了。
“珍珠……珍珠?嘿,人呢?”
一进殿里,径直朝左侧内轩里晃晃当当的摇摆过去,萧兀义身后殿门骤关。
公主府外,大量黑衣卫冲出来,无声而快速的将整个公主府包围起来。
内轩无灯,乍入,一遍漆黑。萧兀义摸索着进去,叫了半天没人应,他啧一声。突叹。
“妹子呀,你到底在哪呀?怎么也不掌灯呀……”
隐约看见远处床上好像有个人,萧兀义眨眨眼,无味的嚼嚼舌头。摸桌扶椅的走过去,嘴里嘀咕。
“你说你,啊,王兄一心为你着想,是吧,你……你,你怎就不解这,这一遍苦,苦心呢?”
就在萧兀义终于抵达床边时,轩内突然灯火骤明。各处油灯尽亮。
萧兀义一愣,终于看清床上趴着的人,正是萧珍珠,可她是睡着了的,两眼紧闭……身后突然一声冷呵。惊的萧兀义猛一甩头,看去。
看见眼前景象时,萧兀义两眼一瞪,啊的发出一声惨叫。
内轩八灯,每柱灯旁一黑卫立守,正东五彩屏风豪华锦丽,屏前大椅。本可一坐四人的大椅上,人一威坐,霸气凌人,巨大白虎蹲坐在旁,无声凛视。
那人,衣着黑底镶金华边。长袍修身,角领笔挺滑直;面貌萧肃,骨健筋强,双眉凌剑,一双星眸尽显寒光。令人与之对视瞬间,胆颤心惊,莫名恐惧。
“鬼……鬼鬼……鬼……”
跌坐床边,萧兀义颤抖着手欲指椅上之人又忐忐忑忑,曲臂硬是伸不直长,说话也结巴了一般,仿佛气息堵在了喉咙。
任萧兀义张了嘴的全身颤栗,八成是酒刚吓醒人又给吓傻了,那模样,就差口吐白沫了,大椅上坐着的那人轻轻一哼。
“来……来来……”反应过来,萧兀义吓的全身动弹不得,僵僵的扭身,石化的动作略移,手指便移往别处,却还是身不由己的叫不出声来。想要叫人救驾,声音卡在了喉咙里,萧兀义呜呜呜的突然哭起来……
惊见萧兀义坐在床边上,两腿之间突有液体流下,竟是他被吓尿了,大椅上坐着的人一愣,眉尖一挑。
“你也真奇怪,既然已知我死,解药什么的也就没用了,扔掉就是了,为什么特地派人放去国师府?”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兀义认定已死的——原国师,金、炫、澈。
自打被凌亦凝‘扔’在了崖底之后,他本想去追她,始终对她放心不下,结果人还没走出那野林,他便多次毒发,最终冷静下来,他决定先解决掉自身问题再说。
幸有白虎做骑,没日没夜的狂赶,终于在死掉之前赶回了剑门城。
剑门城已经被萧兀义‘整’疯了,所有曾经与他金炫澈有过来往的人,但凡对他示过好的,全部被抓,打入大牢;更不要提国师府了,萧兀义直接把国师府就地改造,变成了大牢,把所有抓了的人全关去了那里,包括本就在国师府的所有人员。
最有意思的是,萧兀义不知哪根筋拌抽了,居然把金炫澈所中之毒的解药叫人拿绳系住,吊在国师府金炫澈寝轩的屋顶上。
金炫澈回到剑门城时天还没黑,他借落白之力,潜进了国师府,准备等晚上再去正大殿找解药,结果令他哭笑不得……他才刚刚救出留守在国师府的一些黑衣卫,他们便告诉他,解药在屋顶上。
一切,得来全不费功夫。
因为萧兀义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太‘认真’,太‘真诚’,太‘细致’了,金炫澈决定好好‘回报回报’。
于是,在所中之毒尽解之后,金炫澈立时展开了他的‘回报’计划。
现在,当着萧兀义的面,金炫澈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最感好奇的一个问题。
“你你你……你……你……”萧兀义已经颠傻了吧,彻底说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了。
“哼。”轻哼,金炫澈感觉好极了——前一秒还奄奄一息,后一秒便重生一般浑身是劲,他知道——他是真的重生了。
“行了。”唇角微扬,金炫澈说着,站起来,略一伸手,一旁黑卫会意,赶紧上前,将手中配剑恭敬的放到他掌上。
“我对你的答案,已无兴趣。”金炫澈目光微滑,望向地面,浅浅一笑,手,突然一划……
“呃……”
咕噜噜噜噜……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