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司命唯恐天下不乱,啧啧咂舌,摇头不已:“炙炎彬,你已经不是太将司了,皇上要指你个通谋之罪,还是太后出面为你求情,说你一直重伤未醒,怎么可能通谋,才救下你这条小命的。读零零小说你居然还有闲心去挂念别人?”
“皇上?通谋?”炙炎彬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他盯着北司命,拼命压抑,就是为了探知真相。
“哦,怪我,没说清楚。呵呵呵。”北司命突然怪笑起来:“我说的皇上,是当令的新帝——曾经的九王爷!可不再是你以为的先帝了。先帝……唉……”故作一叹,北司命惋惜一般摇头:“看来你是真不知呀!先帝被那位你一直心心念念爱慕的平阳公主,设计,利用萧国国师金炫澈一起,下毒谋害了。”
心,猛的一撞,脑海轰一声巨响,炙炎彬在看北司命,困惑的眨了眨眼。
他听见什么?——皇上,死了?新帝?曾经的九王爷?凌君傲?他怎么可能变成皇帝了?皇上又怎么可能死了?他不过昏迷了几天,皇上怎么可能就死了?
哈!
还是凌亦凝设计,伙同金炫澈一起,下毒害死的???
呵。
干笑一声,炙炎彬摇了摇头,瞪向北司命。
“我只说你心中有怨,寻处发泄罢了。处处让着你……你不要不识好歹,事非不分,诅咒皇上。”
“哎,你别不信好吗?”北司命淡定的很,一脸从容:“有能耐你就跳起来,杀出去。外头好好看看……哎哟,炙炎彬,忘了告诉你,你的宝贝武器还在新帝手里呢!我只是奉命来救你,可没接着命令还要将你的武器一并‘救’出来,所以。只能劳驾你徒手杀出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北司命开怀大笑,仿佛这一生最终的目的已经达成般,满足而惬意。
盯着北司命,炙炎彬冷静的想了想。突然开口。
“林子里暗算我的,就是凌君傲?”——这是多么直白明了的数字题啊,他被人暗算,险些杀了,北司命现在跑来‘救’他,而他之前还被关在大牢里……能关着他的人,只可能是暗算他的人,可北司命却找到了他,并奉命救他。那么,那个最终得利之人。就是暗算他的主谋。
凌君傲,不就是那个最终得利的人吗?
北司命不语,只是盯着炙炎彬,最终一叹。
“好吧,看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就行行好,施舍些个明白给你……”
北司命将他所知道的,当今形势,一一说给了炙炎彬听。临了,他轻轻一叹,仿佛诸多遗憾。
“最后,我只能说。下令关押你的,的确是当今皇上。但要说暗杀你的人究竟是谁,就不可妄加定论了。为你自己好,朋友一场,敬劝你,时局不同了。可乱说不可乱说的时代已然过去,新帝当政,无一可乱说。他与你可不再是先帝与你之间……听明白了吗?”
有瞬间恍惚,炙炎彬眨了眨眼。
按北司命说的,在林子里遇袭后。他并没有当场死去,亦没有当时被掳走,而是被凌亦凝救回了蒲洲城……那么,凌亦凝安全了。惊喜之余,炙炎彬心中暗暗松下口气。然后呢……然后凌亦凝全城征集郎中为他救治,居然真就将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再往后,刘将军做证,凌亦凝不等他醒来便去小番城与金炫澈私会,密谋协商。最后一得先帝在岱河城的消息,立时赶往。接着,在岱河城,有人亲眼所见,金炫澈将先帝掳进了营帐里,国公主后面跟着就进了营帐,金炫澈的人未阻。等援兵赶到,她二人杀了无数官兵仓皇逃离,而营帐里,先帝已死。
九王爷奉太后令刚赶到岱河城,便撞见凌亦凝弑君,气愤之极,当即下令,全国通缉。后又念及亲情,念及凌亦凝毕竟是先帝生前最疼爱的妹妹,于是决定饶她死罪,活罪却难免,仍执意缉拿归案。
亦因如此,本该将她同伙的太将司……也就是他炙炎彬斩立决,最终念及先帝仁爱,加上太后不停求情,新帝才网开一面,先将他打入大牢。
谁想,凌亦凝久久未能捉拿归案,炙炎彬醒后又一直不肯伏法,新帝大怒,非要杀之,太后怜惜,才偷偷派了北司命暗中营救。
好乱。
炙炎彬唯一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好乱。
北司命所说,太多曲折,太多疑点。打从他醒至今,根本就没人审过他,何来的一直不肯伏法?而且,从头到尾,他一直深度昏迷,又如何同谋?
听清楚了北司命话中有话的警告之意,炙炎彬突然一乐,笑了。
“皇上真的死了……?”
“呸。炙炎彬,别给你脸不要,什么皇上,先帝!必须说先帝。我可警告你,出这面来救你,太后可是冒了极大的险。回头这一路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到了太后跟前,说话给我注意点,别这样没大没小的。小心太后一恼,割了你的舌头。”
“那又何必救我?”炙炎彬疑惑,好奇的问。
北司命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