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出门,盈月匾下,看见有人冲进来,冰蝶一愣,她身后的四侍卫一愣。
“凝儿,你要去哪里?”一见冰蝶要出门的模样,来人——将司大人炙炎彬,紧眉一喝。
双臂对绞,冰蝶疑惑的吸口气,轻哼。
“将司大人的礼数谁教的?如此放肆?”
炙炎彬一恼,顿时来火。
“我问你要去哪儿!”皇帝出行前特地派人暗令于他,必须尽全力保护平阳公主。炙炎彬心里有数,公主会临时决定不跟皇帝出行,一定另有原因。偏最近太后越来越疏远他,很多人都不支会他了。他正担心着,最近这么风平浪静的,会不会暗流涌动……
怒视炙炎彬,冰蝶厉声一喝。
“你管不着!”冰蝶说着疑惑起来:“真是怪事了,我在哪里你都能逮着,你在我身上安了追踪器啊?”
于炙炎彬听不懂的同时,冰蝶恍悟,缓缓转头,望向自己身后四名侍卫。
“我说呢,怎么将司大人对本公主行踪了如指掌,感情有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哪!”
四侍卫听不太明白,但大概意思还是悟会了,便同时低下头去,不敢迎视冰蝶。
嗤鼻一哼,冰蝶回头望向炙炎彬。
“将司大人是不是想要劝告本公主,不要出门?”
迈前一步,炙炎彬逼至冰蝶身前,身影将她笼罩,气势压人。
“只要别去你正要去的地方……”
“哪里?”冰蝶不解,疑惑的耸眉。
“你心里清楚。”炙炎彬瞪着冰蝶,低吼:“没处去玩,跟我回奉天司!”
一甩手,拍开炙炎彬伸向自己的手,冰蝶呵一声冷笑。
“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不要再装了,装的不像。”
怒瞪冰蝶,炙炎彬一脸欲暴的恶恨。
冲炙炎彬一笑,冰蝶侧身绕过他,大步向盈月宫门外走去……
四侍卫看炙炎彬一眼,赶紧向冰蝶追去。
炙炎彬一人站在原地,背对着门,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
兴善宫。
止了侍卫,冰蝶一人走进正大殿。殿内无人,左右看看,只有左侧轩的红桌上醒目之极的摆着一托盘,盘中一方锦,与前夜老嬷端出来的一模一样。
站了一会,冰蝶低眸失笑。
潇洒的甩身,冰蝶径直朝那红木矮桌走去……
越近,越能感受到镂窗古格空隙斜入的阳光,明晃晃的,暖洋洋的,干脆就站在了桌前停下,冰蝶低身,伸了手过去一指挑起方锦,便看见那雕刻精细的木质花纹。
心潮一荡,吁息,冰蝶最终按捺不住,伸手拿起那佩,转身就走。
“站住!”
便是一声怒喝,于冰蝶前脚刚迈出门玄,后脚还在屋里时……冰蝶一怔,转身看去。
“你这是做甚?手上拿的什么?”
喝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后赵姬,老嬷扶着她正从后轩出来。
站在门口,冰蝶挑眉,不以为然。
“这个?”扬起看一眼,冰蝶望向太后:“你昨天不是说好还我的么?”
“什么还不还的,怎么对哀家说话的?来人哪!”
赵姬一怒,门外侍卫冲进内殿,将冰蝶逼进,包围起来。
锁眉,左右看看,冰蝶一哼,失笑。
“怎么?皇太后说话也不算数的?”
任老嬷托着左手,赵姬冷冷一哼,扬玉指在唇前轻挡。
“哀家倒是好奇了,对你说过什么没做到的?”
冰蝶扬扬手中腰佩,如同提醒:“你自己说的,这腰佩是我的,未时过来拿。”
“放肆!”突然一喝,赵姬翻脸跟翻书一样,凌目一怒:“那可是先帝赐给哀家的腰佩,怎么可能许给你?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可理喻了。给我拿下,杖打三十!”
“太后息怒——!”殿外四侍卫吓到,哗的一声同时单膝跪下,急声求饶。
无视冰蝶惊警欲反抗的样子,赵姬一哼,放声一喝。
“同罪,统统给我拿下!”
“喏——!”有侍卫冲出去将门外四名跪在地上的侍卫擒拿。
快速将腰佩别进腰间,冰蝶顺手一紧腰间锁梦,太后那边便传来暴怒的咆哮声。
“奴才无理,属主子管教不严。今天母后就代你好好管教管教。立即拖出去,杖毙!”
惊听瞬间,冰蝶双眼一瞪,放声一喝。
“够了。”于所有人一愣,望向自己时,冰蝶瞪向赵姬:“我不反抗就是了。要抓抓我,别扯上他们。”
冰蝶说着,赵姬眼色一使,侍卫得令,扑上去,把冰蝶给绑了起来。
“公主——!”殿外侍卫惊吼,吓到半死。谁都清楚,以公主娇弱的身子,别说杖打三十了,打十下都吃不消啊!三十下,不定会给打死!!!
有侍卫欲反抗,被压制着他的另一批侍卫狠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