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那一头。”
他就是现在说她是他的最爱,她都信。
但信又如何,他再爱她,这一生带给她的痛苦,远远要多于他给她的快乐。
这种爱,要来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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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皇后推迟了数天才走。
周文帝在朝中笑着跟文武百官道,“我朝今年风调雨顺,又有屈奴归朝,喜事连连,朕令皇后代朕去西祭始皇先祖,跟皇祖先告知一声,九月初八就起程。”
文武百官听后面面相觑。
只有记史的那几位才知道始皇先祖归西的地方是西北。
容家首先站出,一身清风明月地道,“禀皇上,皇上皇后此等孝心敬心,始皇若泉下有知,欣然慰也。”
容家轻易不出声,这一出言,几阁中的几个臣子一头雾水,但还是跟着附和了两句。
领首百官的他们一附和,他们身后的百官也跟着附和。
皇后去西北的事,就此借了名目定了下来。
皇后这一去,忙翻了内务府与礼部的脚,万皇后没想,她这一走,有这排场,知道后,坐在凤宫的凤椅上,静默了好一会,又在走之前,去了德宏宫一趟。
周文帝见到她,拉了她去喝茶的坐处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参茶,与她温和地道,“我知道你喜爱他那两个小儿女,他运气好,得了两个你喜爱的儿女,我也不愿意为难他,朝中的事,我会为他担下,你去了,如有心,也告知他那媳妇一些,自古江山尽管都是皇帝一人的,但自古来,水满则溢,而人不进则退,哪有一直不动的江山凭白无故地让一朝皇帝坐下去?我不知道我朝往后的皇帝是什么样的,但与我而言,我不希望我之后的皇帝,是那个会败坏江山的,这一点,现在的浚儿做不到,他太气冲,太独断专行,当皇帝的,有喜怒不要紧,但如果喜怒会牵扯到大局,他要是撑控不了,他就算不是亡君,他的儿子也会尝下他作下的恶果,畅意的是他,给他代承后果的却是他的儿子,我不希望我选的儿子,是那种没担当的男人。”
万皇后在怔愣了一下后,点了头。
“我……”周文帝握了她的手,见她没躲,他缓了一口气,与她道,“你这一生,没有什么不好的,是我非要娶你,后来又逼了你,才害得你……”
万皇后看向了他,那漠然的眼睛里,有了浅浅的光。
她朝他摇头,“你无需这样说,你错了几许,我……”
万皇后笑笑,就说不下去了。
他们这一生,他不能退,她不想退。
要说错,当然是她错。
当初,要是她少爱一些就好了,也许与他们的伤害,就不会有如今的多。
“扶摇……”周文帝握着她泛着青的手,想着她真的要离他远去了,他心里一片空荡荡,空得让他觉得整个人都是空的,强打精神,也还是说不了几句动听的话来,只能干干地叫着她的名字。
万皇后看着他,心间突然起了点酸涩,她看着眼前以前她几欲为他寻死的君王,竟也觉得他是可怜的。
可怜他们遇见,可怜他娶了她。
可怜他们的这一生,怨恨居然比恩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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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府。
王府得到飞鸽传书,在信传到周容浚手里后,西北王飞快叫了王妃来。
柳贞吉一到书房,知道万皇后要来西北,瞪大了眼,好半晌才道,“狮王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得多生一个小郡主?”
这样,他们就不愁背后没人撑腰了。
周容浚打了下她的头,“她来祭始皇。”
柳贞吉眨眨眼,“老祖宗的墓,不是我说,狮王哥哥,你都还没去祭过。”
那皇陵,在西北最高的山的山上,去上一趟,两个月的来回,哪个皇帝吃撑了没事干,去祭一个不是开国先祖,更不是流芳百世的先祖的陵墓?
始皇先祖可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秦始皇先祖,他不过是周朝中不功不过的一个皇帝,称号“始”,后来又给自己寻了处龙脉下葬,没葬于皇陵的一个周朝祖先罢了。
如果不是京中摆出了祭西北始皇先祖的名目,柳贞吉都不知道,周朝那位祖先,有那么需要皇后去拜。
她不是真傻,想想也知道,这是一月定有两封信,问府中小世子小郡主安好与否的皇后来西北的借口。
“这是大好事,”柳贞吉没想两下,就开口笃定地道,“有母后在,朝中就算有点份量敢与你为敌的,也得再惦惦自己的份量了。”
周容浚闻言哼哼笑了两声。
现在这朝中,他得罪的人可多了,钱家在朝中的人,还有毕家的,再加上先前没死绝的司家一族,万家一族的暗党,还有李家尽管已经隐下,可李家的门徒却没死光,太子背后还有张家一族,这一家一家加过来,要是联起手来,他还是当一辈了西北王来得安全,哪是皇后站在他的身后,就可解除他在朝的危机的。
但干了的事,周容浚也不觉得他有什么需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