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沉默了下来,好一会道,“就算不是她的意思,也是因的她,咱们家现在有这个势,莫要浪费了,再来,可不一定有现在这般好的时机了。”
成婚不到两年,就已生有一子,肚子里还有着一个,不谈狮王如何作想,这事哪怕换到皇家那,也是必定对她恩宠有加的。
“儿媳知道了。”
“媳妇知道,您放心。”
高氏,李氏作了答,心里也是有了一定的盘算。
小妹东风已起,他们家,也得抓紧时机乘这阵东风东山再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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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贞吉再度有孕的事,她还是让长殳差人去宫里报了信。
不好她娘家都知道的事,宫里面却不知情。
现在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今年腊月的月份没有三十,腊月二十九就是大年夜,他们初一进宫,也过不了两天,他们夫妻可以当面与皇帝皇后说这喜事,也当是大过年的,给皇家添喜了。
母亲与兄嫂一走,柳贞吉也是更忙了起来,虽因怀孕行动小心了些,但该管的事,一件也没少,且因这两天陪母亲嫂子说话,还耽搁了些重要的事情,还得她沉下心来处置。
这日,七皇子周行言,言王回京。
言王还没有在外面开府,回京不是住皇宫,就是差人往皇上那报一声,住到狮王府来。
大前年他回来的时候,住的就是狮王府。
这一次,他回宫跟皇帝请了安,又说了要去狮王府的意思,诸事缠身的周文帝也没多想,就准了。
七王爷一到狮王府,是俞飞舟接了他,见到刚分开不久的俞护卫,言王笑得尴尬,“又见着了,飞舟。”
俞飞舟在西北最后一段,是已经不见言王的人了,见到七王爷朝他打招呼,他还是一如之前的恭敬又磊落大方,“小的见过七王爷,想来您一路劳顿,现在也困倦了吧?我家王爷嘱我先带你去清洗歇息一番,有事再行计较。”
这与过去并无二致,一切都没有变化,周行言点头,心中暗松了口气,跟俞飞舟去了他在狮王府狮园的住所。
这时周容浚与柳贞吉皆在案堂,只是狮王爷正右手抱着儿子,左手在练字,狮王妃正在拿着小果子给她的住在王府的官员名单,正检查管家报上来的给他们安排的马车随侍。
柳贞吉给与他们王爷往来的官员造了花名册,最重要的人,还要多关心一些,如蓁穷州来的那位刺史大人,人穷得就跟他在的州的名字一样是真穷,派出照顾他的小厮就回来报,说他像样的衣裳就一身,每天见过客回来,都要小心脱下叠起来待明天再穿——那人有几分清骨,穷是穷,人也坦荡,但可不会跟人讨要一分银钱,柳贞吉就着过年的名目,打算给他多备几身衣裳,还有打发些只给他用的赏银,免得他们钵满盆满的狮王府出个一身衣裳扫荡满京贵客的门客来。
柳贞吉这几日管这些官员的名单,也是发现了不少与她相公脾气名声都不符的门客来,他门下,有七老八十就差断到最后一口气的老官,还有一个一个人守着一个道观的道士,其中,居然还有一个五岁应考,考到五十岁,还没中秀才,在卞京天桥边上摆字画摊卖的老书生……
如果不是到了年底要给这些门客发俸金,柳贞吉要造册,她还不知道,王府养的一大堆门客里,居然有这么多五花八门的人。
有些奇葩到她这个穿越人士都想自叹不如。
也有些好到让她觉得汗颜。
就像真穷州的那位大人,拿着自己几方的俸银养着一个民间的学堂,自己喝粥吃草不在乎,这高贵的品性,有哪一处能跟她家这让人闻声就想闪的王爷搭一点边……
也不知他是怎么归到他们王府门下的。
柳贞吉是头一次管这么重大的事,觉得自己头一次上任,必须得做点糊涂事才像样,所以败家娘们在经过略一思考后,与周容浚道,“狮王哥哥,我昨天跟长殳算的时候,发现我们家的库银比去年还多上十几万两呢,我们给今年那些给王府争了气的大人打发点奖赏吧?”
“你看着办,自己盖章。”周容浚淡淡道,因说话他的字顿了一下,他干脆停下笔,在虎目圆睁着看他写字的儿子的小鼻子点了滴墨,见小儿子被点墨一点也不在乎,还朝他傻笑,他满意地一笑,继续写了起来。
“那做的好的赏一千两,一般一点的五百两,剩下的就一百两意思下?”柳贞吉自言自语,已经拿过折本写了起来。
写罢,拿起狮王威风的徽章,“砰砰”在前后各跺了两下,算是完工。
“王爷……”这时俞飞舟进来了,与周容浚禀道,“七王爷说要来与您和王妃请安。”
“让他好生歇着,我明日见他。”周容浚神色不改。
“好,属下知道了。”
他走后,柳贞吉问周容浚,“为何不见他?七王爷之后不是一直在帮着你?”
她听说言王上的折子可是站傅青朗这边的。
“有些事他太想当然耳了,冷冷他,如果他觉得跟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