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立时便想到了从前自己的想法,生怕将此事再错过,便举着荷包面目表情地说道,“娘要做爹的,又要做我的荷包,很辛苦。”
所以,再给做一个吧?
“上回不是……”
“再给我做一个吧。”湛功脸上一红,只岔开了锦绣的疑惑。
“知道了 ,只是还是要等等。”锦绣做针线虽然比从前强了许多,可是却还是不擅长,然而见湛功露出了欢喜的笑容,见苏志捂着头看过来,便推了推他说道,“走吧。”
这一回,湛功方才恋恋不舍地走了,待墙头上再也没有了人,一对兄妹便面无表情地对视了一眼,之后,同时叹了叹气。
“疼不疼啊?”这是一个妹妹,对早了几百年罕见地遭遇了野蛮女友的兄长的问候。
“赶在定亲前,你能不能做出个荷包?”这是一个兄长,对于自家妹妹那点子本事很没有信心的担忧。
两个人再次彼此看了一眼,便同时低头笑了,一双面容秀美的兄妹,沐浴着月光与雪夜,也十分的好看,顿了顿,锦绣方才笑着问道,“想必二哥,这一回是必中的。”就衍王府,就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留郡君蹉跎,想必对于苏志的前程已经有了安排。毕竟,想要叫一个人考中进士,对于宗室来说,操作起来还是很容意的。
“我知道。”苏志何等聪明,便微微一笑,并不见阴鹜,见锦绣对他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不由一笑,摇头笑道,“你是在担心我?”
“我只怕二哥以后叫人说道,不自在,回头再影响了与郡君的情分。”哪怕苏志再有真才实学,可是打上了陈留郡君的标签,不管做什么都会叫人背后非议一声靠女人上位,锦绣知道苏志心中有几分风骨,便忍不住担心。
“从我决定娶她,便已经决定接受她的一切。”苏志对着锦绣招招手,两人回了院子里的台阶上,苏志只将一张皮子铺在地上叫锦绣坐,这才倚着墙壁淡淡地说道,“况且,我娶了她,得了实惠,这是事实。难道还要我享受着她给我带来的荣光与好处,再去嫌弃她给我带来的这一点的麻烦?”他短促地笑了笑,这才对着锦绣摇头说道,“这样万事都有理的人,我自然知道怎么做,可是,我永远都不会做。”
不管如何,旁人的非议算什么呢?自己的日子过得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只知道这个喜欢他,喜欢到大年夜还翻墙过来见他的女孩儿,他永远都不能辜负,这就够了。
“我在京里有一处三进的宅子,”锦绣看着目光清明的哥哥,心里只觉得暖洋洋的,见苏志不赞同地看着自己,她便温声道,“二哥别推,许你给我金头面,不许我给二哥宅子么?”
“这如何能一样。”苏志便顿足道。
“是不一样,金头面是咱家一半的家底,可是宅子,我却不难与此。”锦绣知道,其实这些年她还是有些漠视了家里的辛苦的,然而见苏志为自己担心的表情,她只觉满足,轻声劝道,“以后二哥在京里行走,哪里能住在镇上呢?况就算衍王府再不在意咱们家的家底,到底房子,你不该也住人家郡君的吧?”那样,她一摊手,揶揄地笑道,“岂不是倒插门?”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我。”苏志摇头叹道。
“兄弟姐妹之间,不就是该在这样的时候相互提携。”锦绣见苏志不说话了,便温声道,“至于大哥,二哥也不必担心。我瞧着大哥是不会与你一样入京的,这房子便留给他与嫂子,以后咱们再给大哥添些地把宅子的口子补上,也叫大哥以后做个地主,过好日子。”有她与苏志,苏广虽然平庸些,安享富贵还是能够做到的。
“至于娘,”锦绣顿了顿,便继续说道,“我瞧着她往京里也住不惯,况养老都靠老大,便叫她与大哥一起住着,我再给她几亩地,叫她自己手头收些钱,以后也不会叫大家为难。”
“这些,你想了多久了?”苏志见锦绣条理明白,便轻轻地叹了一声。
“总要给以后想得长远些。”况田氏温柔,苏氏再闹腾也不过是关起门来自己的事儿,若是在京里头,多少的人精子看着,背地里笑话两声还好,若是叫心怀叵测之人撺掇了苏氏闹些不好的事儿,就连累了苏志的前程了。
“便依你。”守望互助这个道理,苏志还是明白的,也不推辞,便缓缓颔首,算是允了锦绣的说辞。
锦绣见他应了,这才在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见苏志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扭曲,便觉得正事儿说完了,很应该问些有趣的话了,只笑眯眯地问道,“二哥的头发,只怕要长很久了。”她顿了顿,便问道,“春闱前,能长好么?”她担忧地笑道,“秃了好大一片。”其实,也没有多少,只是锦绣却觉得瞧着有趣罢了。
“绣你的荷包吧。”觉得眼前的气氛很有些往八卦的方向去了,苏志露出了一个凶恶的表情,拂袖走了。
眼见苏志飞快地走出了很远,这才往自己的头上捂去,锦绣忍不住笑了许久,这才摸着自己的头发露出了一个笑容。
过了几日,还是年里头,湛家便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