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如今福王府都是那位侧妃在管着。”说起了这个,锦绣便为福王妃担忧,朝中的大事儿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定国公背后给了四皇子一刀,如今圣人喜他识时务,已封了他当初送入太子宫的那个族中女孩儿为德妃,恩赏不绝,也有安抚定国公的意思,这一来二去四皇子若是还能与福王妃伉俪情深,那才是见鬼。
“你放心,陈留郡君不是说已调了女兵保护王妃么?”七姑娘便不在意地说道。
锦绣便苦笑了一声。
这样大咧咧地送女兵入府,就是为了叫福王妃与四皇子对着干,虽然很解气,可若是四皇子这辈子老实了起来,不能去死一死,福王妃只怕要守一辈子的活寡了。
只是想到陈留郡君,锦绣便觉得有些古怪。只觉得陈留郡君最近对自己越发地热情了,因她太过热情,锦绣也觉得为难,还在苏志有一回不知为何进京来看她时问过一回该如何应对,换来的只是含含糊糊的“只安心受着就是”,便叫锦绣每每琢磨都觉得有些不对味儿。
难道二哥真的给陈留郡君给拿下了?
“你今儿就回家,莫非只能与我说这些?”七姑娘见锦绣发呆,便推了她一把。
“昨儿三奶奶神秘的不行,只说有好事儿,什么好事儿却不肯说,”锦绣一边说一边往面前的手炉里填了一块银霜碳,侧头与七姑娘说道,“姑娘知道些什么不成?”
“三嫂并未与我说。”七姑娘也诧异的不行,却见此时,正有个丫头挑帘子进来,便问道,“可是大伯娘处有事儿?”这丫头正是如今服侍大太太的丫头,也算是颇为得力,便笑道,“国公爷请姑娘去太太屋里。”更多的却不肯说了。
这丫头古里古怪的,七姑娘与锦绣对视了一眼,便披了斗篷往大太太的屋里去,一进去就见大太太脸上微微不快,只听着英国公在说些什么,见着了两个女孩儿,大太太心里一叹,便招呼道,“小七过来。”
见七姑娘忐忑地上前,大太太握住了七姑娘的手,便转头与英国公低声道,“三皇子的心,我明白了些,只是,”她冷冷地看着英国公说道,“你也应该知道,嫁做皇家人是个什么日子,你既然叫这孩子为家族牺牲,便请你给她更多的脸面,叫她别叫皇家瞧不起。”
若不是二太太与世子都与她说过三皇子应允的事情,大太太在英国公说已经同意了三皇子的求亲时就已经要掀桌子了。
“我已经准备给三弟捐官,”英国公也觉得自己这事儿是有点儿对不住侄女儿了,便慢慢地说道,“到时七丫头生父不是白身,又出身国公府,谁能小看她?况且,”他低声道,“你也应该明白,已换了圣人,如今三皇子正是风光的时候,七丫头能去做正妃,也是大善了。”
“家里的爷们儿都做什么去了,竟叫女孩儿去挣前程?”大太太虽然知道详情,然而看着英国公那张理所当然的脸,不由恨道,“难道咱们家相当第二个定国公府?”定国公如今也算是风光,可是靠着福王妃与宫里德妃得到的荣光,又有谁会瞧得上呢?
“三皇子已允诺,此生不纳侧室。”英国公冷淡地说道,“不管男女,得到了家族的荣华,如今,就应该出力,天经地义。”然而见到大太太那张仿佛不认识他一般的脸,他也觉得心里不舒服,便对着默然无声的七姑娘说道,“你放心,咱们家不是定国公府,不会叫你吃亏。”
七姑娘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到底被锦绣拉住了,低下了头去。
毕竟,之前一个未婚的女孩儿与三皇子有那样的瓜葛,是很不应该的。
“既然这样,我也不怕叫人说我,七丫头的嫁妆必要丰厚才行。”大太太是真对英国公失望,看他一眼都觉得烦心,测过了头去冷冷地说道。
“由着你吧。”英国公想到今日询问世子家中如何时,世子一脸的恭敬顺从,却没有半分孺慕,心里便很不欢喜,如今见着了大太太冷淡之中还带着疏远的脸,更是高兴不起来,有心想要说些别的,却见大太太一脸抗拒,便没了心情,只缓缓起身道,“过了年宫里想必就会赐婚,你费心些吧。”
说完了,便越过了女孩儿们出了屋子。
只是站在大太太屋外的廊下,英国公方才想到因着要过年,朝中已经没有什么叫人烦心的事情了,不愿意再往书房,又觉得府里妾室与通房叫他提不起性质来。英国公想了想,想到世子如今正守着有孕的媳妇,便抬脚往二老爷处而去,寻思与这个二弟说话解闷。
然而刚刚走到了二老爷的院子,英国公就见那一脸讨好笑容的中年,正与二太太说着什么,逗得二太太点着他的头笑得一脸的光彩幸福,而那个在朝中很是阴损的弟弟,看着二太太的笑脸时,眼睛里迸发的是叫英国公眼角一跳的深情。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两个琴瑟和鸣相亲相爱,英国公竟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情绪,无声地退到了无人处,英国公此时却发现,再想寻个人与他说话,竟然已经十分困难。
每个人,弟弟,儿子,都有自己更上心的人存在,他是这个家里的大家长,可是却也隐约地明白